多就給文軒吃這等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藍怡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上不上得了檯面可不是光憑長相的,還得看是什麼材料。這包子用的是早上才割下來的韭菜,面也是今年新磨出來的精面,老夫人,您嘗著可夠新鮮?”
周老夫人吃下一個,點頭讚道:“不錯。什麼東西還得看底子,底子不好再好看也不中用。”
這話似是無心,但是琢磨起來也頗有深意,眾人意味深長地瞧了瞧田氏。田氏臉色也難看起來,她面容姣好,但是庶女出身,本就覺得低別人一頭,最忌諱人拿她的身份說事,偏現在又動不得氣。
不過,她也不是善茬,轉眼又笑道:“伯母,二爺和我商量,想把文軒接到我們身邊養著,也好讓他們小哥倆多處處,您也能安心養身體。”
藍怡手一頓,掃了她一眼。
周老夫人自然不答應,“不必,文軒有春桃照料就夠了。”
田氏撇嘴:“她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文軒是咱們王家嫡出的少爺,哪能讓她帶著。”
宇兒聽到她說孃親的壞話,馬上就不幹了,“我娘才不是丫頭!”
王田貴也開口說道:“母親,二嫂說的有道理。春桃就算已贖了身,也是咱們王家的奴婢,哪能讓她帶著文軒。文軒也三歲了,都說三歲看老,可不能耽擱了。”
王田柱只低頭不語,似乎沒有聽到眾人的談論。
藍怡這時剛向鄭氏詢問了老夫人的病情,聽到王田貴這般不陰不陽的話,她冷笑一聲:“那依著‘貴二爺’,文軒該怎麼辦?”
王田貴挺直胸脯,“咱們大房也不是沒人的,我和三弟旁的不敢說,照料侄兒長大成人還是能做的。母親教育兒子的那些道理,兒子可都是記得牢牢的,現在也到了該替母親分憂的時候。”
他直接害死王明哲,周老夫人不過是苦無憑證罷了,現在聽他這麼說,更是咳嗽起來。
眾人又圍攏上來,周老夫人擺手,喝下半杯茶水。
“你們趁早歇了心思,文軒我早有打算。”說完她說到,“我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你們散了吧,也不用日日過來。”
說完,她卻拉住吳氏的手,眾人見她這樣也就心知肚明。
王田貴和田氏等人散後,周老夫人嘆息一聲說到:“三弟妹,眼瞧著我的身子骨也不頂事了,文軒還得勞煩你和三弟多照看。”
吳氏一愣,沒想到大嫂會這麼安排。她眼睛一轉便明白過來,一則三老爺王格知性子寬和,且是現在他們這一支輩份最高的男丁;二則王格知對王明哲和姚依柔兩人態度極好,之前對文軒也是真心疼愛的;三則王明深漸漸顯露出才能,三房有興旺之象,將文軒交給三房也是不錯的主意。
但是,吳氏並不樂意將,不只是她,葉氏也不樂意。文軒容貌肖母,總讓她們想起去世的依柔,在她們看來依柔乃是個災星,她的兒子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三房收了他可是吉凶難料的。
“大嫂,文軒咱們自然是要好好照看的,只是你也知道咱們三房地方小,怕委屈了文軒。再說我家老爺只好舞文弄墨,老太爺在世時常責備他教壞了明深和明昭,現在你將文軒送過去,就不怕他跟著三祖父學壞了?”
說完,吳氏捂嘴笑了起來,葉氏也幫腔說到:“是啊,大伯母,您也知道文登那霸道性子,他若是鬧起來咱們也管不得,若是傷著文軒咱們怎麼過意得去。侄媳婦這幾日先多帶著文登過來和文軒相處,沒準這兩個孩子能合得來呢。”
合不合得來,還不是她說了算?
藍怡挑眉,她們這話拒絕的意思很是明顯的。
周老夫人也不糾纏,待她們走後,捶打自己的腿道:“我這把老骨頭真個是沒用了啊!”
周婆子等人趕緊上前安慰,說這寬慰她的話,周老夫人卻仍舊怒氣難消。
藍依知道生氣是極其損耗身體的各項機能的,只有讓周老夫人認識到這一點,她才會有意識的去控制自己的怒火,主動去調節心情。
藍怡說到:“老夫人,春桃愚鈍,我剛聽娘說郎中交代讓您靜養,心態要平和豁達,少動氣的。方才來看您的這一大幫子人,可不想是來看病的,我瞧著他們就是來氣您的。”
若不是為了氣老夫人,怎麼會在她還臥病在床的時候就紛紛議論文軒要怎麼撫養。他們明知道周老夫人不會同意,他們還在這裡磨嘰,其心可見。
周婆子點頭,周老夫人也沉思起來。
藍怡接著說到:“您現在就該方寬心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