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納蘭若雪命喪於此,我也斷然不會離開的。”
“不過你沒有必要留下,你還是走吧!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秦天,就說我以後不會再令他為難了。”
納蘭若雪似乎並不在意少女‘薇薇’先前所說的一切,她緩緩地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兩扇硃紅色的窗門,整個人側著身子,依靠在牆上,說不出的淡雅出塵。
此時,她那一對好似秋泓般的眼眸,透過敞開的窗戶,凝視著小小院落中的那一棵盛放的梅樹。
……
“雪,這棵梅樹是我替咱們孩子種下的,等以後孩子大了,我們就可以坐在梅樹下跟他說梅的傲然不屈、自命頑強,幽香暗施於人而不宣的品質和精神,你說好是不好?”
“只要是你說的,都好!”
……
不知不覺中,納蘭若雪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甜意,一幅幅記憶深處的畫面,不間斷的在眼前浮現,是那般的美好。
廝殺的聲音越行越近,眼看就要波及到這兒,薇薇再也忍不住,跑到納蘭若雪的身旁,搖晃著她的手臂,急切道:“夫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秦天,你來了!”納蘭若雪沒有搭理薇薇,只是神情訝然地注視著薇薇身後的方向。
“什麼?少主來了,太好了!”
得知自己的主子來了,薇薇下意識的轉過身,向身後望去,滿臉的驚喜不可自制的洋溢於臉上,可就在她轉過身目光正在尋覓那個期待中的身影時,頓覺眼前一黑,身體後傾,無力地癱軟了下去。
“對不起了,薇薇!你不值得為了我和他之間的事,付出生命的代價。”
納蘭若雪拿開了輕擊於薇薇後腦的手刀,接過了薇薇下墜的身體,將薇薇藏身於隔牆後的一道暗門之內,納蘭若雪不想有人摻和到她和秦天的事情當中,更不希望有人因為她的原因而受到丁點傷害,所以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奇'安排好一切的納蘭若雪去了裡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沿,從懷中取出了一柄短劍,緊緊地握在了手心。
'書'這是一柄古樸大方的短劍,沒有過多的修飾,在幽暗的室內劍身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柔和中更顯一份溫暖,即使在這隆冬季節,也不由使人心裡萌生出一絲如潮的暖意。
可是唯獨有一個人的心是涼的,就如同這冰雪未消的白銀世界。
納蘭若雪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她既希望那個曾經對他海誓山盟的那個男人出現,又不想那個男人因為她而受到過多的壓力和指責。
“孩子,對不起!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即使你出生了,也會生活在別人的輕視和不屑中,你父親家族裡的那些人更不會容忍你的存在。是啊!一個具有千年傳承的家族,怎麼能有你這個在他們看來的汙點呢!”
“不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因為媽媽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很美很美,在那裡沒有高低貴賤,沒有煩惱憂愁!”納蘭若雪低垂著頭,左手輕輕|奇|地撫慰著自己的|書|腹部,用著溫婉感傷的語調,對著自己腹中的孩子訴說著。
淚水劃過了她嬌美的臉頰,無聲地滴落。
試問,有哪個母親會對自己的還未出生的孩子做出如此抉擇,即使喪失她們的生命,她們也要保住孩子的生命,除非當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錚!”
一聲爽脆的聲響過後,隱藏的劍身自劍鞘中拔了出來,沒有奪目的璀璨,也沒有低調的華麗,一切是那麼的內斂,只有劍身上用古篆體刻畫了一個氣勢磅礴的‘龍’字。
留戀似的看了一下這個曾今生活過,又即將離去的世界,納蘭若雪好像沒有了什麼遺憾,緊攥在手心的短劍一分一厘的接近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向了那個血脈跳動的地方,那種感覺她已經無法說清,或者說無法感受得到。
眼前場景變得模糊了,看不清了,耳朵似乎也不怎麼好使了,生命隨著傷口不斷湧出的血,慢慢流逝著。
……
“我這是在哪裡?我怎麼會如此的悲傷!”
置身於粘稠液體中的秦龍,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身體早就在那場毀滅性的爆炸中化為了飛灰,按道理來說算是魂飛魄散了,可奇怪的是自己仍然能微妙的感受到那完整的身軀,雖然顯得有些無力,不能夠隨心所欲,但這是真實客觀的。
最讓秦龍無法理解的是,他的心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憂傷,很淡卻很傷感。
他知道這並不是對前世已逝女友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