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寒饒富興味的看著兩人的無言對視。
溫玉清都快尷尬死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落荒而逃,只會成為笑柄,她才不要在人生留下這麼大一個汙點。所以,儘管尷尬得要死,她仍咬緊牙關留下來,以轉移目標的方式讓自己的情緒緩和。
“在你床上滾滾而已嘛,事實證明你的床品質很好,將來你可以放心的跟別人在上面一起滾,再劇烈的運動都不怕。”
楚天碧聽了差點掉落下巴無法抬起。
楚天寒嘴角弧度上揚,涼涼的插上一句,“要不要我們到別的房間試試另外一張床?”
溫玉清頭皮頓時發麻,眼角隱隱抽搐,“不必了,抽查一張就可以瞭解你們家所有傢俱的品質了。”
“還是再檢查一張比較好。”
“天碧,我們說好去買衣服的,走吧。”
聽他愈說愈火辣,溫玉清不由分說的拉起好友就走。
“你真的不考慮找大哥要張金卡啊?”
楚天碧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而且勸說的意味濃重。
“用你的還不是一樣嘛。”
“怎麼會一樣?”
“你的錢還不是你老哥賺回來的?別告訴我你遊民一個,存摺還具有自動產錢的功能。”
“大哥,你來評評理,你老婆非要拿我的卡去刷,你明明在家,她卻不跟你要錢,恭喜你娶到一個守財的老婆。”
楚天寒揚眉輕笑,好整以暇地道:“那證明我的眼光很好,至少不用擔心老婆會把我辛苦賺來的錢敗光,而你未來的老公可就得小心再三了。”
“哪有那麼慘。”有人不滿意了,氣得蹦蹦跳。
溫玉清企圖不著痕跡的下樓。現在只要跟楚天寒出現在同一場合,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一隻寬厚的大手卻扶上她的腰,熱氣吹拂在耳畔,讓她忍不住身體發熱。
“老婆,買衣服怎麼不叫我陪你一起去?要知道你的衣服是穿給我看的,而不是天碧。”
他是故意的,故意貼這麼近講話,害她意識集中困難,想不出應對之法。
“就是、就是,讓大哥陪你去,你是穿給他看的,花再多錢他都不會心疼。”楚天碧立時點頭如小雞啄米。
溫玉清羞惱的瞪他。他的手竟然還摸來摸去,當她是布娃娃,不會吭聲嗎?
“楚天寒,我還沒到七老八十,不勞煩你動手相扶,謝謝。”堅定的將那隻狼爪從身上撥走,溫玉清馬上跑下樓梯,不給他黏上來的機會。
楚天碧對大哥投以同情的目光。
楚天寒回以狡詐的一笑,使得那張俊朗的容顏顯出幾許邪魅,優雅的步下樓階,好笑的發現妻子迅速的閃到另一邊,努力跟他拉開距離。她真的以為拉得開嗎?天真的女孩啊!不過,他愛極了她這樣有趣的個性。
“你確定不需要去買衣服了嗎?”
“我很確定自己不想和你一起去買衣服。”
只要稍有點頭腦的動物都知道能離狩獵者多遠就閃多遠,而她現在百分百肯定他盯上自己,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他的企圖昭然若揭,她如果不好好防範,被人吃了就是活該。
“可是,你沒錢不是嗎?”他笑得猶如一隻千年老狐狸。
溫玉清皮笑肉不笑,“我是無所謂,只不過如果讓人知道楚家的新任少夫人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你想丟人的會是誰?”
楚天碧躲在角落竊笑。玉清從來就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尤其頭腦清醒時更是強悍得可怕,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現在大哥正在步上她的後塵,心頭浮上的卻是幸災樂禍,畢竟有難同當才是一家。
楚天寒眉毛輕皺,意味深長的看著溫玉清,“那是不是說,如果我給的少了就顯得特別小氣。”
“楚大少果然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啊。”她笑得很假。
“那你總得自己走過來拿吧。”晃晃手上的金卡,他笑得邪氣。
溫玉清乾笑兩聲,“那當然。”拿個卡總不至於會出事,她做著心理建設。
當她的手就要碰觸到卡的時候,猝不及防間金卡落地,她不得不彎下腰去,起身而又未站穩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懷抱—商人果然都是奸詐的。
在她驚惶失措的時候,雙唇已被狠狠的吻住。下次一定要跟他保持兩公尺以上的距離,恍惚之間她不忘提醒自己。
長達五分鐘的麻辣熱吻,讓溫玉情嚴重缺氧,一張臉紅得猶如深秋的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