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直接發到楊子超郵箱,第二天白天申永明上班後我繼續睡覺。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我獨住一間,敲鍵盤的聲音再響,大概也不會影響到另一間房裡的林芊蓉。
順著人行道走在幽靜的樹蔭下,回想起前事,心沒有那麼痛了,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就修復了一切創傷。我以為我永遠不能從這傷害中走出來,現在,不也一樣可以平靜地回想了?
一輛寶馬從我的面前開了過去,走了幾米遠又緩緩倒回來,停在我前面,我側目看過去,車窗開著,車主叫我:“小姐!”
我瞪了他一眼,現在小姐這個詞兒可不是什麼尊稱。
他似乎意識到了,開啟車門走下來:“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
我再看了他一眼,三十多歲,看起來有幾分儒雅,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貴氣。我沒想起我們在哪兒見過面,開得起寶馬車的,非富即貴了,我沒有這樣有錢的朋友。我把採訪過的所有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也並沒有可以重合的臉容,我確定我不認識他。
見我一臉茫然,他好脾氣地笑笑:“你的傷好了嗎?實在對不起,那天我趕時間,本來該送你去醫院的。嗯,我說過,醫藥費應該由我負責!”
且行且愛戀47
哦,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叫什麼周,對,莊周,他給過我一張名片,說有事打他電話,因為名字特別,所以我記住了。那天我看見申永明摟著“帕薩特”,大受打擊之下沒看車,他的車撞了我,不過只是輕微擦傷。我淡淡笑了笑:“沒事,一點輕傷。我已經好了。”
他微笑,非常溫和:“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嗯,能不能請賜一張名片?”
“我姓鍾,鍾欣。莊先生太客氣了!”我遲疑了一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他這麼客氣,我也不能太過小氣。
聽我叫出他的名字,他眼底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些,看了看名片,又看看我,臉上仍然是那樣得體的微笑:“鍾小姐可是引領著廣州財經的走勢,你們財經版辦得非常好。”
財經版的確有很多人關注,沒想到他也是其中一個,我得體微笑道:“謝謝!你過獎了。”
“很高興今天遇見鍾小姐,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著你也沒給我電話,傷勢不知道怎麼樣了?鍾小姐有空麼?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鍾小姐吃頓飯如何?希望鍾小姐能賞臉!”
我客氣地拒絕:“謝謝,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莊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今天有點事兒,實在不好意思!”
“鍾小姐這樣大量,那是我的榮幸。”他笑:“那什麼時候鍾小姐有空了,給我電話,讓我有機會表達一下我的心意!”
“好的!”
“鍾小姐回雜誌社麼?我送你!”
我笑著拒絕:“不必了,謝謝!”我可不想讓一位開寶馬的有錢人送我到雜誌社樓下,要是剛巧被同事們看到,那我又不得安寧了。
他開玩笑:“鍾小姐這樣不給我機會,會讓我非常不安的喲!”
我失笑,舒凡的順風車理論跳入腦海,是啊,有順風車我為什麼不坐呢?要是被同事看到,她們愛說啥說啥去,我改變主意,說:“謝謝莊先生盛情,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且行且愛戀48
在雜誌社的樓下下了車,莊周把車開走時說:“鍾小姐,有空給我電話?”
我微笑:“好的,我記得莊先生答應請我吃飯,這樣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坐他的順風車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兒,他儒雅健談,談吐不俗,每一個動作都體現著他的良好修養,和他談話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人與人之間的認識過程真是難以預料,比如我與遊園驚夢吧,就要藉助*那個聊天室;而與莊周,卻是在小小的車禍意外之後。
如果我不曾失戀,也許永遠不會想到去那個緣份天空,也不會認識遊園驚夢。如果我不是親眼見到申永明摟著“帕薩特”,也不會只顧著傷心忘了看路。
失去一個戀人,收穫兩個朋友,有句名言說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開啟一扇窗,看來這是上帝對我的補償。他讓我失去愛情,卻讓我收穫友情。
回到辦公室,何彩彩便滿面笑容地走過來,顧雯與肖明豔也向這邊看過來。我知道先前的擔心到底發生了,從辦公室寬大的落地窗前,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樓下的一切。從我下車開始,我就在她們的視線之中。
何彩彩在我的座位旁坐下了:“鍾欣,你可夠深藏不露的,那個開寶馬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