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過來,好不好?”
“嗯。”伊雪微點點頭,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努力的抑制著體內的殺氣。
“讓他跪在門口。”夏辰冷聲吩咐道,抱著伊雪微走到了病房裡面。
男人在跪著贖罪,他不想,但是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埋著頭,將眼眸中的恐懼用憎恨取代,等著吧,你們給我的屈辱,我會百倍奉還,這裡不是臺灣,不是你夏辰的地盤!
他還在妄想著翻盤,還在妄想著自己可以將伊雪微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安靜的病房之中,只有魏鴻的聲音不停的響起,他握著尹若的手,不厭其煩的重複著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的話,不論是醫生還是無數的電視小說,都說這樣的方式是最有用的方式。
伊雪微的耳邊滿是魏鴻的聲音,她窩在夏辰的懷裡,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好像什麼東西自己都掌控不住一般。
“十一,小木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她低聲問道,很低的聲音,剛好傳到了夏辰的耳中。
“沒有。”夏辰搖搖頭,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回答了出來,“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是比你更重要的,我不會做任何讓你討厭我的事情,龍昂讓我活著,教了我本事,但是你,卻是讓我感覺,我還是一個人。”
“我相信你。”伊雪微輕聲說道,她沒有至親的家人,有的只是這些靠著一份情誼聯絡的起來的親人,沒有血脈,但是這些人卻時時刻刻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不會做任何讓自己傷心的事情,她相信夏辰,沒有任何懷疑!
一連三天,尹若沒有要醒的意思,而魏鴻三人也在醫院逗留了三天,那個男人也同樣在門前跪了三天,儘管中間有著休息,但是受傷加上長時間的跪著,他的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
而魏鴻依然在不厭其煩的重複著那些早就已經重複爛的話,俊朗的臉龐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那雙明亮的眸子也變的暗淡不堪,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氣與靈動。
“當家,範龍的家人來了。”一直都站在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在夏辰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這裡是醫院,等我回去再說。”夏辰低聲說了一句,“先帶著範龍到酒店,讓他的家人,等著。”
“是,當家。”男人退了出去,拎起了跪在地上的範龍就和另一個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醫院的門口,被三個黑衣人控制起來的兩個人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與驚恐交織的神色,只不過男人將臉上的憤怒掩藏了起來,而女人則是異常的明顯。
“當家的說,等他回去再說,二位,請跟我走吧。”
“都是小輩之間的事情,夏當家大人有大量,還是就此收手好了。”雖然是求人,但他的語氣中還是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高傲,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嗎?真不知道那群老傢伙為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
他曾經找過人,但那些生意上的朋友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對於夏辰更是絕口不提,只是告誡他放棄這個兒子,但是范家只有這麼一個獨苗,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放棄呢!
“等當家的來了再說吧,我們做不了主。”男人搖搖頭,將範龍頭上罩著的衣服拿了下來,“這就是你的兒子。”
“小龍。”女人嘶嚎一聲,就要朝著範龍撲去。
“唔”範龍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淚水順著眼眶流了下來,他劇烈的掙扎著,好像要逃脫男人的桎梏一般。
“夫人,請您安靜一些。”一個人貼近了女人的身旁,從袖子裡劃出了一根軍刺,抵在了她的腰上。
“等當家來了再說。”一樣的話語,一樣冰冷的語氣,“請兩位上車。”
范家夫婦被脅迫著上了車,小命兒把握在別人手裡,他們自然也不敢做什麼手腳,只能在心中將夏辰千刀萬剮無數次。
病房中,魏鴻好像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一般,握著尹若的手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走吧。”夏辰嘆了一口氣,瞅了病床上的尹若一眼,一個昏迷的人,就將一個活人折磨成了這副模樣,如果,他也有這一天呢?
“雪微,假如有一天我昏迷了,你等我三年,如果我醒不過來就殺了我,假如我下落不明,等我一年,然後,徹底的將我忘記。”走出了病房,他在女人的耳邊輕聲低喃。
“我不要。”伊雪微倔強的搖搖頭,“看到了你的屍體,我會跟你一起走,看不到你的屍體,我將會用我的一生來尋找。”
沒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