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篇’!”
“哦!效果當然不錯,我料定‘影子血令’到手後,絕對不會再給‘絕天魔君’!”
追雲叟哈哈一笑道:“假如真的如此,好戲的確在後面,但你何以如此肯定?”
宇內神君也是一聲冷笑,道:“凡人都有貪慾,尤其逐霸爭名之心盛熾者,其欲更甚,以‘影子神君’這等人物,我不信他會眼見千載難逢的奇寶而不生貪婪之心。”
追雲叟逕自點點頭道:“不錯,不錯。”
其實事情結果給“宇內神君”料對,“靈狐”縱然智謀深沉,卻也料不到“影子血令”也會藏私。
不過,“絕天魔君”與“百毒尊者”,“極樂仙子”,“影子血令”,雖然是一統相承,為“鐵血盟”的核心人物,可是如果知道其間彼此複雜的關係,就也不以為奇了。
可是,話得說回來,秦嵩雖然料差一著棋,車中的宇內神君,又何嘗不料錯一著棋。
他做夢也想不到,在秦家古堡,因為擔心追雲叟與獨腳閻王間的糾紛,一時疏忽之下,而讓奸細潛伏身旁,偷偷潛聽一些極端的機密談話。
其實,誰也不會料到,秦嵩竟奇謀兀出,要青衣劍乘機潛伏於車下,暗聽車中的秘密。
此刻,青衣劍正雙手抓著後車軸套殼,雙腳足尖抵緊前車車軸,任車輪賓士,暗暗聽著車中這二個神秘人物的談話。
但他雖有一身功力,仰攀車輛,身軀凌空,不以為苦。
可是那隨馬蹄紛揚的灰塵,隨風陣陣漫過他五官,使他暗暗難以蹩住。
有二三次,他呼吸時吸入一點灰埃,忍不住要嗆咳出來,可是當他想到這車中二人,功力非比等閒,只要一出聲,說不定自己的命也完了,只得強制住,不發一點聲音,這種難過的感覺,實在無法以言語形容。
此刻,他聽完車中對答,見車中回覆一片寂然,暗把這些話回覆記憶一遍,心中大大震動。
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宇內神君”果然懷奇謀,並非如所說是因仰慕“鐵血盟”名望而來。
尤令他吃驚的是宇內神君預料藍旗令主的這番話,他雖然不知道“影子血令”返轉秦家古堡後的結果,但自思這番話倒頗有見地。
他想,也無怪陸無忌另藏私心,要是我青衣劍得到這武林奇書,是否能交出來,也得細心考慮一番。
此刻,他久等車內仍無語聲,就想離車返堡。
可是細心一忖,覺得剛才這番話,自己雖說已知道一個大概,可是卻不知其所以然。
他清楚“靈狐”秦嵩是一個非常精細的人。
他更知道自己此行,能把秘密,探聽得愈詳細愈好。到時,自是大功一件,自己地位說不定,立刻可擠身於壇主一流。
假如此刻離去,秦嵩問起這宇內神君及追雲叟,究竟是誰?自己怎麼回答!
再如問到這二名老者出此計策用意何在?自己又怎麼回答。
一轉念之間,他覺得在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反正多聽一點,絕對只有益處,沒有壞處,何必急於離去。
這一想,他還是蹩著四周如雲霧一般,連綿不息的煙塵,緊緊仰身貼身車底,靜待下文。
果然,車中靜了片刻後,又有語聲了。
只聽得“宇內神君”道:“嗨,車把式,我忘了一點!”
追雲叟道:“那一點?”
“宇內神君”道:“以三掌震天地陸無忌的一身功力,‘影子血令’是否能制住他,還成問題。”
語聲一頓,接著道:“如真的被陸無忌遁走,這真所謂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追雲叟哈哈一笑道:“這點,你放一百廿個心!”
“放心?”
“唔!老實說,在解開陸無忌血穴時,老夫做了一點手腳!暗中幫了‘影子血令’一個忙!”
“什麼手腳!”
追雲叟語氣十分得意地道:“我當時暗計天干地支十二展後,暗中封了他的‘藏血’穴,量他不出五里,到真氣一行到被封血穴時,一定會感到真元不繼,一口氣提不起來,那時,豈不正好讓‘影子血令’宰了他!”
“宇內神君”哈哈大笑,道:“妙極,想‘影子血令’急於擊斃陸無忌,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層,車把式,真有你的。”
青衣劍一聞至此,大吃一驚。
他吃驚的並不是因為這番話,卻是為了這二個神秘人物的功力!
以他所知,當今武林中,點穴能計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