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滑不留足之處,突然出手,揪出一直匿藏在那兒的一名漢子,從屋頂往地上就大力一甩。
說來關七要不放手,也還真不可以。
他雖一把抓住了那漢子,但那漢子仍發勁在他五指間溜將出來。
要是對方發力,關七隻要一借力反震,就可將那漢子立斃手上。
但那漢子不是。
他是發勁。
不是發力。
所發的,也是柔勁。
柔勁順著關七的力道走,要是關七再不放手,那漢子可一定能溜走。
關七冷笑。
誰能在他手上溜得了、走得了!
他使勁一甩,順著那人往外遊脫的力道,要硬生生將那漢子摔死!
那漢子“哇”的一聲,往下疾墜!
這急墮之際,那漢子總共用了三種方式,四種身法,但都無助於化解他給關七一摔之力,急墜之勢!
這樣硬生生自簷上往地上一摔,少說也有丈來高度,那漢子不摔死才怪!
那漢子在半空中,強擰身子,力扭腰身,猛挺腰脊,借力消力,藉力滑翔,但都無法消掉那一甩之力!
“蓬”地一聲,漢子給直摔到院子旁的一個挖掘好了的大坑裡!
漢子扎手紮腳栽了進去。
由於坑才挖好一半,不大,不寬,也不闊,差不多一個臉盆大小,深約二尺餘,那漢子的頭恰好陷在坑裡,雙手張開,雙腳成曲,也就是說,腳朝上,成了“”形,雙手與身體,成了“卍”形,古怪滑稽至極。
那漢子給這一甩,頓時沒了聲響,頭埋在坑裡,全身僵直。
那坑就在“一點堂”後院草坪邊緣上,原本作移植樹木用,但因諸葛先生教誨,常教門人將坑挖定,若發現自己有什麼缺失,例如:懶惰、浮躁、囂狂、嫉妒、易怒…………盡皆一一寫出來,把它扔進坑內,到將滿時,將之埋好填妥,也似把自己所有的惡習盡埋坑內,自己已去惡戒陋,改頭換面,煥然一新,又可重新舒展身手,重新做人了。
所以,在“尋夢園”內,有不少這種坑,大大小小,就有七八個之多。
那漢子就剛好掉進其中一個坑內。
關七一把甩下了他,也不停留,只向他們喊了一聲:
“你們呀別聽天由命啊我命由人不由天,要珍惜眼前人,祝願你們有情到底成雙飛,有情人終成…………”
之後,他已越過飛簷,語音也漸去漸遠漸沓然。
烈香、無情,上下四目交投,相視惘然。
仇烈香伸了伸舌,道:“這人好利害,不過就是有點瘋,有點痴,還有點呆…………不知到底是不是:此情可待,教人發呆。”
說著,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粉頰飛紅了一片。
無情嘆了一聲:“我倒是覺得他可憐。”
仇烈香心有餘悸的道:“無論如何……決不可為了情之一字,如此瘋癲,痴成這樣,予人予己,又有何好處?”
無情還是有點擔憂:“你不怕他硬闖少保府,驚擾…………”
仇烈香冷哂:“少保府近日如臨大敵,高手如雲,來了幾個一流一的高手,連我娘都闖不出去,豈容他要闖就闖進來的。”
無情聽了,反而有點開解,但又新增了別的憂慮。
看來,仇烈香的母親是給“困”在那兒,而不是“委身”在那兒。
仇烈香覺得自己也說得太狠了一些,幽幽的補充道:“不過,看他那樣子,忒煞可憐。不知他是怎麼失去小白的呢?小白看到他那樣子,不知會不會痛心呢?萬一她變了心,女人一旦變了心就決不容易挽救的,不像男人…………這關七臨走時還為你解決一個敵人,還……還祝福了我們…………我……我也有點感動。”
無情也很認真的問:“他祝我們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仇烈香有點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什麼?你沒聽清楚!?你竟沒聽清楚…………”
無情懵懂的問:“是呀,最後那一句,他說了什麼霜飛呀?”
仇烈香沒好氣的答:“什麼飛!六月飛霜啊!你都沒用心聽人家的話。人家是說,有情到底……到底……到底成那個…………”
一時紅雲又飛上她的靨頰,說不下去了,煞是好看。
無情仰首看著女子,一時間,竟似痴了。
然後他有點痴痴的說:“……有情……到底……成雙飛…………”
“哎呀,你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