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下午走的時候滿面紅光,緊緊拉住了劉承志的手,使勁的搖晃。
……
劉家的雞一天天長大了,養的豬羊也在慢慢長膘。
秋收前,姜恆來了兩次,劉承業知道後立刻來請。姜恆以劉家曾傳出姐妹不合的理由拒絕去大房,聲稱要避嫌。劉承業沒辦法,只得領著敬東來了二房。
姜恆倒也不藏私,將自己所知道的科舉知識挑些緊要的傳授給了他們。
時至八月,劉承業和敬東便收拾收拾了行李,坐著王家過來接他們的馬車,帶著大房的希望去了洛陽城。按照事先商議的結果,劉承志和兩個弟弟各拿了五錢銀子充做盤纏。
十幾口人將他們送到了村口,看著他們走遠,才轉身回家。劉老爺子有心想叫住劉承志,卻見到他看也不往這裡看,不由得長嘆一聲,落寞地扶著敬山肩膀往老宅走去。
劉承志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又側過頭,隨著刑氏的腳步慢慢往家走。
到家後,刑氏嘟囔了一句,“看這架式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老宅倒是把家底都給破上了。”
雪梅沉吟了下,道:“應該是能考上的。”
“啥?”刑氏突然直起了身子,提高聲音,“他沒考上時在家裡就是當大王了,要是考上了童生,還不得把咱們幾房都給生吞活剝了嗎?”
“娘,你也不想想大伯這次是走了誰的關係,王秀才的背後那可是洛陽縣縣學的教喻,如果他的親家和女婿連個童生也不是,那他不是面上無光嗎?所以這次我大伯和敬東哥是肯定能考上童生的。”雪梅笑了笑,便把從姜恆那裡聽來的訊息說給家裡人。
“娘哎!”刑氏不由得大呼倒黴,“要是讓這樣的人中了童生?天老爺的眼那才是瞎了呢。”
“娘,我大伯也就是童生的命,估計再近一步就不行了。”雪梅又笑著道。
刑氏這才略略放下心,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可不能讓他去當官,像他這樣的人,在家裡就會禍害自家人,那出去當一縣父母還不得禍害一縣的老百姓?”說到這裡斜睨著劉承志,揶揄道,“依我看,這樣的人就讓他呆在家裡禍害咱們得了,誰讓咱們和他是血親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可不得任著他欺負嗎?”
劉承志尷尬的撓撓頭,“他娘,你咋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都多久的事你還掛在嘴邊?”
“多久?這不是才剛發生嗎?要不是有姜恆在後面站著,這事還不知道演變到哪步呢?”刑氏寸步不讓,直著嗓子就要和劉承志吵架。
雪梅和敬民見勢不妙,急忙一人拉了一個,把倆人勸開。
“爹,娘今天是生氣你拿那五錢銀子給我大伯,你就不會順著她點?”敬民將劉承志拉到了一旁低聲道。
劉承志噎了一下,頗有些心虛,“可是這錢是當初剛分家的時候就說好的,哪能臨到現在不拿呢?”
“那爹既是拿了錢,被我娘說兩句又咋了?”敬民就道。
劉承志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敬民忍不住又道:“爹,你也不看看,咱家哪次和大房打交通家裡都得生一場氣,爹就不會少和大伯打交道?”
“可是,”劉承志往刑氏那裡看了一眼,見到雪梅也在低聲勸她,小聲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他好歹是你親大伯,要是真的中了秀才中了舉人啥的,你不也能跟著得點好處?”
敬民嗤地一笑,頗有些無奈,“爹也不想想,這些年來大伯何曾真的為爹和兩個叔叔想過?咱們幾房有哪一個沾過大房的光?倒是被大房禍害的不輕。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就是要沾光那也是敬東和敬山,絕對輪不到我。”
聽了這話,劉承志沉吟了起來,久久無言。
“再說了,剛剛雪梅不是說過了嗎?大伯也就是個童生到頂了。童生好考,秀才可是憑著真材實學才能考上的。王秀才再大的能耐,他也不敢讓縣教喻給他透露府試的考題,那可是葉明府親自主持的。再說了,葉明府和咱家也算是拐彎抹角的有了一層關係,如果他不稟公執法,讓沒有真材實料的人當上了秀才。那讀書人還不得把他的脊樑骨戳爛啊?”
敬民看了看劉承志的臉色,就又說了一句話,“雪梅說了,我大伯肯定考不上秀才!除非出現奇蹟。”
“啥奇蹟?”劉承志猛然間抬起頭,問道。
“我哪知道……”敬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顯然沒將大房的事情放在心中。
隨著敬民的話音落地,劉承業和敬東也開始了緊張的童子試。先考了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