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要讓她們知道,你離了她們還有無數個僕婦等著你使喚,而她們離了你卻是寸步難行。”
正說著話,看到出門去打聽事情的人回來。董宜人便不再和女兒說話,讓打聽事的人把後門發生的事情重新講一遍。
葉飛霜聽到榮嫂居然是未經許可就將那婆子給綁到了柴房,不由得睜大眼睛。
董宜人轉首輕笑,“你瞧,這家裡的事情不能僅僅聽一人之言,要多聽多看。下人永遠讓你聽他們想讓你聽的,若是不想讓你聽你就永遠聽不到。一會董嬤嬤必會過來,你和我說說,我要怎麼和董嬤嬤說話……”說著話便擺擺手讓那人下去。
“女兒是這樣想的……”葉飛霜便和董宜人附耳起來。
……
趙順宅子。
刑氏躲在屋裡和趙順家的說著話,“我哪知道這府裡會有這麼多的規則。我當時心裡只顧得打著鼓,跳得嘭嘭響。竟都忘了要給那些婆子們賞錢……”
“那些婆子們最是欺軟怕硬,親家母今日露了怯,以後怕是她們再見到就會……”趙順家的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沒有再往下說。
刑氏卻聽出了趙順家的話裡的意思,不由得忐忑了起來,“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再回頭去罵她們一頓又或者回頭去重新給賞錢?”
趙順家的就拍了拍她的手勸慰道:“三姑娘是個穩重守禮的好孩子,幸好她把事情給圓了過來。以後那些婆子再見到三姑娘,定然不會小看她。”
刑氏這才放下了一顆心,“我倒無所謂,反正我以後怕是也不會和宜人有啥來往,只要雪梅得了體面就好。”
趙順家的微微嘆了口氣,把心底想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三姑娘可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在下人面前丟了面子,那就是她丟了面子,以後不知她要在葉府裡下多少工夫才能改過來哩。
不一會,便聽到外面傳來榮嫂子的聲音,刑氏有些怵她,便不肯出去。趙順家的只得以刑氏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給搪塞了過去。卻正是彎打正著,榮嫂子還以為是刑氏受了婆子們的氣臉上掛不住呢,忙將董宜人的話給傳了一遍。又連問了刑氏的身體好幾句,才又轉身去回話。
刑氏聽完了趙順家的傳話,心中不由一暖。董宜人到底是董宜人,並不因為自己是農婦便瞧不起自己。
雪梅也在其他屋裡聽劉承志和趙父、趙大誠等幾個說話。今天去府衙的只有劉承志父子和劉老爺子,其他的人都等在趙家。
“大老爺說了,等明年產量一出來定要將這事情寫到奏摺裡去,讓天子也知道知道。”劉承志興奮地語無倫次,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雪梅也是高興,糧食產量提高了,這對劉家來說不僅代表著家裡的銀錢會豐厚起來,更是天大的好名聲。
葉知府如此重視糧食產量她也頗為理解,民以食為天,不論是哪個朝代,統治者最關心的便是糧食問題。後世老百姓一開始也吃不飽,直到發明了雜交水稻才算解決了百姓們的口腹問題。
這個時代的官員想要出政績。一般也就是境內無匪或者是修修渠修修堤防,提高民生。可是民生也不是這麼好提高的,按照現在的糧食產量,也僅僅只是保證讓百姓們在豐年時餓不死。一旦到了災年,就只能拖兒帶女的去逃荒。
如果真的能提高糧食產量,對葉知府來說這可是從天而降的好政績,而且還是別人拿不走的。因為他的後任者們不論是哪一個都得誠心誠意地說一句,這個高產糧食是葉知府任上搞出來的。
這裡劉承志和家裡人興高采烈的說著話,劉老爺子卻歪在撥步床邊,有些意興闌珊,不知在想些什麼。
敬民就在雪梅身邊悄悄附耳道:“下午我們陪著大老爺說話時刑名師爺進來遞布政使司的急假公文,說是登封縣的劉主薄下月要回鄉探親。”
雪梅就奇了,“這和咱爺有啥相干?他為啥悶悶不樂的?”
“你聽我說完。”敬民看了一眼劉老爺子,又壓低聲音道,“當時大老爺隨口就唸了那主簿的名字,我當時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叫劉茂發。名廣德……”
雪梅怔忡了半晌,動容道:“怎麼和咱叔爺的名一樣啊,就是咱叔爺他沒有字。”
敬民就點點頭,“爺肯定是聽到這名字,就想起了這十幾年來沒有一點音訊的叔爺,心裡難受。”說到這裡,敬民的聲音也低了起來。幾不可聞。
當初李尚書來投靠劉老爺子,沒有想到為劉家引來了天大的災禍。劉廣德護送著李尚書往南逃也沒逃掉,李尚書被人活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