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你不想過好日子,兄弟們還等著賣鳳冠的錢搬家開伙呢。”
“老四,你是咋說話的?”劉老爺子面色不悅,冷著臉道。
“既然是葉知府的公子,你們更是應該喊我過來。憑我讀書人的身份,咋著也能和葉公子說上話啊!你們一個個大字不識幾個,能會說些啥場面話。萬一不留神把葉公子給得罪了這可咋好?爹,你說說,我這幾個弟弟辦的可叫啥事?我可還是他們的親哥哥呢,這樣的事情都不想著我!如果咱家能利用這事和葉知府搭上關係,到時候我託著葉知府的福考個秀才舉人啥的,以後光耀劉家的門楣,到時候咱們劉家就是正經的官宦人家,這樣的好機會,你們咋就錯過了?”
劉承業說到這裡,看向幾個弟弟的眼光便有些不善。
雪梅聽的就有些目瞪口呆,還真能扯,和葉公子說上幾句話你就能考上秀才了?你現在連童生都不是呢,還去考秀才?你要是真有那學問,也不會到快四十歲了都不中,如今兒子要娶媳婦了,卻還是白身。
劉承禮譏笑連連,卻沒有理會劉承業,只向著劉老爺子說話,“大伯,這鳳冠有一半是我的,這句話大伯認不認?”
聽到這話,眾人的眼睛都看向劉承禮。
“二哥現在住的宅子,也是我的,大伯認不認?”
雪梅心裡咦了一聲,眨了眨眼,歪著頭去看劉老爺子的反應,只見他面色通紅,顯見得是氣得狠了,卻牙關緊咬一句話也不說。
難道,這鳳冠的來歷有問題?
“家裡所有的財產,有一半是我的,大伯你認不認?”劉承禮看到劉老爺子和劉承業都不說話,又冷冷地說道。
“老四,有啥話,咱回去再說。”劉老爺子黑著臉,含含糊糊地說道。
“家裡的東西,其他的我也不要,就這鳳冠,分給我一百五十兩,大伯你說行不行?”劉承禮又道。
劉承業見到屋裡的人都不說話,柔聲勸道:“老四,我爹都是為咱們好,你咋能說恁傷人的話?”
“可我沒有做過傷人的事……”劉承禮睨了他一眼,笑道。
劉承業心虛的看了看劉承志,垂下了頭。
“大伯,咱明人不說暗話。有些事情,我心裡門清,只是我不說出來罷了。這賣鳳冠的錢,還在我手裡攫著呢,大伯就是再逼二哥也沒用。我看還是按我說的辦,等我把銀票換開了,再讓兩個哥哥分錢。”劉承禮慢聲細語的,一字一句往外吐。
“老二?”劉老爺子就往劉承志那裡看去。
一直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劉承志看了眼四弟,就道:“確實是四弟接的銀票,葉公子和姜公子才走爹和大哥就進屋了,銀票還在四弟手裡。”
“老四,你想要啥?”劉老爺子衝著劉承禮道。
“我要是開了口,大伯給得起不?”劉承禮語帶雙關,似有所指,“要是給不起,我就只要這一百五十兩!”
“我給不起!”劉老爺子說了這話,轉身就走。
劉承業怔了怔,扯了一下劉老爺子的袖子,卻被他甩開,連忙也跟在父親身後走了出去。
屋裡人的目光就全轉到了劉承禮身上。
劉承禮往屋外看眼,看到倆人確實出院了,把懷裡的銀票統統拿出放在桌子上面,道:“這是六百兩,除去雪梅那一百七十兩,還剩下四百三十兩,咱哥仨兒看看咋分。”
看到屋裡的人都不作聲,劉承禮又道:“兩位哥哥,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有犯混的地方,在這和你們說聲得罪了!可是今兒這事,我是拿定主意了。這鳳冠,我是絕對不會還給大伯。你們罵我也好,打我也好,總之我就這樣了。”
雪梅就扯了扯劉承志的衣角。
劉承志往孩子們的臉上看去,看到他們都是一副希望他拿錢的表情,就咬著牙關道:“要不,就分吧!”
屋裡的人就歡呼了起來。
“我也不矯情,咱們一家拿一百一十兩,剩下一百兩給我大伯做養老的錢,算是報答他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你們看咋樣?”劉承禮想了想後說道。
劉承志長長吁了一口氣,和劉承貴交換了一下神色,同意這個決定。
於是,三個人便把這六百兩給分個乾淨。
又商量好了等到劉承志從黃家贖了賣家契後就回來搬家,便各自回了各家。
到家之後,劉承志將銀票鄭重的放到了刑氏的錢匣子裡。
雪梅想到剛剛在三房那劉承禮和劉老爺子對質的情況,便問道:“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