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那膽兒。早就一巴掌甩過來了,還用得著三番五次的威脅我?”雪梅冷冷一笑,不屑地搖頭,將聲音猛的提高,“你敢說我說的是假話嗎?你敢手拿孔夫子的論語發誓,說你大房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若是做了就一輩子不參加科舉!你敢嗎?”
院裡院外所有人的目光便全落到了敬東的身上。
“我憑啥不敢?”敬東色厲內荏,強辯道,“倒是你們二房,別以為做了啥事就沒人知道。難道你家那七十畝地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說啥沒做虧心事?這錢難道不是你家貪得公中的錢?”
雪梅輕輕抬袖,掩唇而笑:“我有一個好外祖,好姐姐,他們願意借給我家錢,你不服呀?你若不服將來也可以找你的娘子借錢。何必又來眼氣我們?要不然,我把我外祖請來讓他老人家和你談談?”
敬東氣結,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來。他要是敢去找刑父他早就去找了,也不會在這裡幹吼。一想起那天,刑家的兄弟子侄們抬著扒光了衣服的連大和大妗子,敬東的背後就莫名其妙地露出一絲寒氣。
一想到惹了刑家的人,說不定那根棍子上的人就會換成自己。恨不得痛罵自己。
“我幹嘛要找雪梅的麻煩?”敬東立刻氣餒,氣勢弱了下去。
雪梅看到敬東的手慢慢縮了回去,微微地嘆息,一個大好的機會就這麼溜走了。以後再像這樣在有眾人圍觀的情況下引逗大房的人動手,是千難萬難。
劉承志從上房出來之後,看到兄妹倆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不由得大驚,揚聲道:“咋回事?你倆咋了?”說了這話三步並做兩步走,將雪梅擋到了身後。
敬東收斂了滿臉的怒容,笑道:“二叔,我正和妹子談論今天的事情。正生黃家的氣呢。妹子,你說是不是?”
劉承志聽了這話,就將信將疑的看向了雪梅。雪梅淡然一笑,頜首,算是承認了這種說辭。
劉承志皺了皺眉,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敬東的話,“敬東啊,你先回老宅,你爺說讓你把你奶請過來,今天來得都是貴客,讓你奶陪著里正娘子那一桌。”
在劉家,劉老爺子的話就是聖旨,沒人不敢不聽。劉承志這樣傳話,敬東躊躇了一下便轉身往院外走去。
劉承志看了眼雪梅,低嘆道:“你個孩子,你是閨女他是男的,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你都吃虧啊。”
“你閨女我是那吃虧的人嗎?”雪梅笑嘻嘻地,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
麗質也在一旁補充,“我姐可厲害了,說得敬東哥啞口無言的。”
“你呀,你呀……”劉承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引著她往上房走去。
到了上房,先拜見了李糧長,又見過了其他幾個人,雪梅挨個一人敬了一杯茶水,也沒有多說便從屋裡退了出來。
不多時,幾個人便把劉承貴和苗氏分別抬來。
將苗氏送到了雪梅房間裡,劉承貴到上房和幾人說了些話便送到了敬民房間。
到了正午,敬民從鎮上回來,帶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放著今天訂的兩桌席面,還有一個掌勺的大師傅。
大師傅在路上就聽說是刑家的姑奶奶請客,二話不說就鑽到了灶房,替刑氏掌起勺來。
當下,就在上房裡擺了一桌二兩的,由劉老爺子做陪,請了姜恆、李糧長等人坐著。在重山家的上房擺了一桌一兩的,請了井奶奶和馬婆婆等人做陪,由饒氏做主陪著里正娘子吃喝了起來。
剩下的人,就又在院子裡擺了一桌臨時的,刑氏幾人就將灶房裡做的幾道菜端了出來。
吃飯的事情自不細表,待得飯後,李糧長等人便提出告辭。
劉老爺子自然是苦苦挽留,奈何李糧長也是貴人事多,家中事情一堆,便領了家僕離去。
人都散去後,就只剩下姜恆留在家中。將滿身酒氣的劉承志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劉二叔。今天的事情,我會給劉姑娘一個說法。”
“啥說話?”劉承志喝的多了,有些迷糊,甩了甩頭問道。
姜恆怔了怔。笑意隱去,“就是要娶劉姑娘的話,小生並非有意疏狂,實在是有感而發。”
劉承志的酒意頓時被這句話給驚醒了,面色一黑,含怒冷道:“你和我閨女私相授受了?”
“啊?”姜恆側目,後又微笑,低語道,“小生與劉姑娘從未私下有過接觸,何來私相授受一說?”
劉承志這才放心。端詳了姜恆一番,含含糊糊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家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