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笑了一笑道:“蓉蓉,好!咱們一起歇著!”
說罷,當先坐下。
蓉蓉天真純潔,心中從無男女之嫌的觀念,竟挨著冷如冰坐下,才想閉目調整息,忽又睜開眼來,看看天上的殘星,突然幽幽一嘆。
冷如冰道:“蓉蓉,你嘆息什麼?”
蓉兒道:“我真命苦,從我能記事之日起,就只有婆婆一人教養著我,可憐我連父母容貌也未見過一面,現在婆婆又去了很遠的地方,雖然又遇上一個爺爺,他卻不肯帶我在他身邊,茫茫世界上,只有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
冷如冰聽得心中一陣淒涼,不由脫口說道:“蓉蓉,我不是跟你在一起麼?”
蓉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小嘴角一翹道:“適才你不是要丟下我麼?”
冷如冰道:“不是的,蓉蓉,我只是有事,想一個人去。”
蓉兒道:“那你為什麼不許我走近你?還說要出手傷我?”
冷如冰嘆口氣道:“蓉蓉,許多事你還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為你好!”
“為我好?”
“嗯!”
蓉兒突然腰膠一扭,整個身子倒在冷如冰身上,道:“你非告訴不可,倒底是什麼事啊?”
“唉!”冷如冰一聲長嘆,眼前幻出蜂王洞中那一具白骨,本來想將推斷出蓉兒身世之事告訴她,但一想起,若然自己推斷正確,她父親是死在她那殘酷狠毒的母親手中,母親又是現今武林共憤的魔頭,這一打擊,蓉蓉哪能受得了?萬一,自己推斷錯了,蓉兒信以為真,豈不害了她一生?因此,忙又將話嚥住,勸說道:“蓉蓉,事情還沒到你應該知道的時候,到時就是我不說,你也一定會知道的,你也不必為身世難過,人世間淒涼之事太多,孤苦無依,又何止你一個,譬如我……唉!”
蓉兒突又挺身坐起,道:“咦!難道你也和我身世一般?”
冷如冰道:“我也是一個連父母是誰也不知道的人,自幼蒙恩師養大,連師父也不知道我的身世,這次出來行走江湖,一方面是鍛練自己,一方面是查我的身世,”
蓉兒一聽冷如冰說得恁地淒涼,連自己的難過也忘了,關切的問道:“查出來沒有啊?”
冷如冰嘆口氣道:“兩年來走南闖北,一點線索也沒有,如何查得到,後來因為聽著魔峰這一連串怪事,便南來了。”
蓉兒忽然想起一事,咬了一聲,道:“你不說,是白下的人麼?”
“是的,那是恩師當年,從白下城外將我撿回,我的姓名,全是恩師暫時替我取的,其實,我真正並不姓冷,只是因為我身世淒涼,從小孤苦,養成冷漠的性格,所以恩師便給我命姓取名叫冷秋,後來我又自稱為冷如冰。”
“啊!”蓉兒驚啊一聲,道:“我說啦,你已經姓冷,偏要取個如冰的名字,聽起來,冷冰冰的怪不舒服!”
“所以說起來,我的身世應該比你還淒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