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其他的女人對我而言根本沒有意義,而她,也是一樣。”閻領風很艱難地吐出這些話,卻發現紫荊的臉上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堪與絕望。
“沒錯 !你就是這樣的渾帳,而我的雲娘……竟然為你這渾帳日夜歉疚難當,最後,還逼得她無路可走,只得自盡……”單劍飛涕淚縱橫,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的玉佩用力這麼一捏,玉,竟然碎了,裡頭竟掉出一張紙條。
“恩恩怨怨何時了?愛恨情仇且勾消。風吹雲散日光現,來生再披夫妻袍。”單劍飛顫著聲念著紙條上的字句。原來杜雲娘早知道會有今日的情景,所以,她早將紙條寫好,嵌進了玉佩裡,好為來日化解仇隙。
一時間,全室一片沉寂,原有的肅殺之氣似乎逐漸消逝。
“咻咻咻——”突然,幾個人骨就這麼出其不意地飛進了大廳,慘叫聲倏起, 門外幾個冷鷹堡的大漢全七孔流血地倒了下去。
“誰?! ”全部的人一同望向大門。
“哈哈哈——是我!沒想到吧?本來是想等你們自相殘殺之後,我再來收拾殘 局,不過現在一看,我還是得親自動手。”是阿東,他晃著僅有的一隻胳臂,冷冷 地笑個不停。
“阿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彩姐大叫一聲,隨即奔上前去。
“都是他們的傑作!要不是那惡魔,我也不會逃出山莊;而他們,竟然還砍了 我一隻手!我只不過想學武功而已,你們卻把我逼入這樣的絕境。”
“你還有臉說?你為了偷武功秘笈,竟然不惜殺害我單家十餘口,像你這種喪 心病狂的人,我單劍飛非殺了你不可!”
“是嗎?只怕——你們沒這能耐了,因為,我的‘絕命白骨掌’已經練成功了。哈哈哈——你們納命來吧!我要你們把欠我的都還給我!”他一說罷,立刻在彩姐與紫荊的心口點了穴道,護住她們的心脈,接著,他便運起功,頓時,天崩地搖,數十顆白骨飛來飛去,還發出了尖銳怪異的音波,直刺聽者的心肺。
“啊——”一時間,屋裡的老老小小全捂住耳朵,痛得在地上打滾。
“可惡!”閻領風氣極之下,奮不顧身地往阿東身上撲去;一旁的單劍飛與三當家也加入了支援的行列,與阿東打得如荼如火。
不過,阿東的“絕命白骨掌”實在太驚人了,不但震傷了他們的內力,眼看屋 裡其他人就要七孔流血而亡。
突然,琴聲大作,不知何時,紫荊搬來了她的古箏,開始專心地彈奏起來。她想起當年她不也是用這方式,彈昏了一群壞人嗎?
“小豆芽,你幹嘛?”閻領風詫異地問道。
“閻哥哥,你家的閻式樂譜借我彈一彈,而且,我要倒著彈。”此刻的她,琴藝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這一回彈起那樂譜,更是氣勢磅礴,很具殺傷力。而這譜蘊藏著天地的玄妙,無心者,就聽不到特別的東西,但一旦包藏禍心,它便循著為禍者心中的惡念,一起反彈回去。
“啊!我的頭好痛啊!別彈,小豆芽,別再彈了!”阿東突然發出哀嚎,抱著 頭,臉孔扭曲。
閻領風見狀,二話不說揮出一劍往他身上砍去,想先制伏他,不料,阿東見情 勢不妙,上前一躍,拎起了紫荊便拔腿往外奔去。
“小豆芽!”閻領風心驚,便立刻追了上去。
“老大,我去去就來。”三當家雖負著傷,也拔腿跟了過去。
“阿東哥,你幹嘛?你放開我,放開我啦!”一路上,紫荊拼命地叫喊。
不過,阿東都置若罔聞,他只是鐵青著臉,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將紫荊粗魯揪著飛奔。
他雖然少了只胳臂,但,他的腳力卻相當的驚人,而這也是他這幾年“逃命”逃出來的成果。他將紫荊扛上肩頭,再輕鬆地穿過樹林,往後頭那處高聳的懸崖峭壁攀爬著。
“阿東,快放小豆芽下來,你會摔死她的!”輕功不錯的閻領風,自始至終都緊追在他的身後,此刻,他也隨阿東攀上峭壁。
“你別過來,否則,出了什麼事,你要負全責。”阿東看準了他的弱點,根本不理會地逕自往上頭攀去。
“阿東,你要殺的人是我,跟小豆芽沒關係。”閻領風乘機往前逼近。
“咻——”誰知,阿東伸腳一踢,就往閻領風的臉撲去。
“啊——”閻領風順勢一閃,雖閃過了他的凌厲,卻不小心踩了空,倏地往下滑。
“閻哥哥!”紫荊大驚失色,立刻大叫一聲,身體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