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芸孃的辯解。林大人問張大山二人道:“你們二人說說,花師傅可有不滿?可有威脅?”
張大山急忙磕了一個頭,誠惶誠恐的回道:“回兩位大人,並沒有,我們並沒有聽到花師傅有任何不滿,花師傅面色正常。很是謙遜,更是沒有出言威脅。”
“是,大人,花師傅雖是女子,廚藝卻高超,並且為人寬和,鄭師傅挑釁在先,可她並沒有回擊,反而很是大度。說鄭師傅能把美食發揚光大,她很是開心。花師傅是個看重美食、尊重美食的人,小民並不覺得花師傅能把鄭師傅的挑釁放在心上。他們二人連臉都沒紅一下,更談不上鬧起來,談不上結了仇怨。”
王大成也急忙磕頭答了。
他們二人這樣的話一出,大堂上的眾人表情各不相同。
林大人是滿意,這二人的話證明是那鄭師傅挑釁在先,芸娘只是大人大量的表示不在意。接下了鄭師傅的挑戰,並無不妥。根本就談不上得罪,反而顯得鄭師傅心胸狹窄。
而周大人卻隱含怒氣,他明明派人收買也警告了二人,讓二人不要說實話,到時間往芸娘身上潑髒水,只說芸娘不滿鄭師傅。惱怒鄭師傅,給鄭師傅難堪,讓芸娘落下刻薄,自私的名聲即可。
二人迫於權威已經應下,怎現在可反了口?一切都向著那個民女說話。顯然是被人反收買了,有人為他們撐腰,他們才這樣大膽,而這為他們撐腰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周大人深深的看了林大人一眼,這人也算有幾分的手腕,不過今日自己既然來了,他就別想好過。
“林大人,這二人的話雖證明那個民女沒有和鄭師傅吵鬧起來,不過這也證明了二人確實有嫌隙,只不過有的人流於表面,有的人心機深沉而已,而這民女。”
周大人說到這裡一指芸娘,又道:“她上得堂來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內,沒有絲毫驚恐之意。不說對於這森嚴的大堂她不害怕,昨日可是有人死在她眼前,死狀恐怖,不說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是一個威猛的大漢,想必也會受不住害怕,精神崩潰的,可你看她,站在這裡,身體筆直,神情平靜,眼下也沒有烏青,顯然是昨夜休息好了的,說明她並不對這件事緊張害怕,這得要多深的心機,多狠的心才能做到,有人對她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她自然能裝作不在意,隱忍下來,背後下手了。”
聽到一席話出,證人皆愣,不少人都在偷偷的打理芸娘,這個平靜而嬌嫩的小姑娘竟然是個心機深沉之輩嗎?不像呀。
芸娘沒有動,臉色也沒有變,心裡卻恨不得上前去啐周大人一口,這周大人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姑奶奶要是心機深沉之輩,哪還輪到你在這裡撒野,姑奶奶自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鬧的這個朝代天翻地覆,說不定還能大有一番作為,名垂青史呢,可姑奶奶沒這個本事,沒這份心機,是個平凡之人,才落在這裡受這份閒氣。
不過這些芸娘只能想想,她不可能真跑過去啐周大人一口,給他一巴掌,抓撓他一頓,那樣是解氣了,也逞能了,暢快的威風了,可自己的小命也會玩完,公堂之上,一個民女打罵一個大人,那是拿命在開玩笑。
芸娘衝周大人行了一禮,細聲道:“多謝大人誇獎。”
林大人驚訝,這,這是誇獎嗎?
周大人哼了一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無恥至極!”
“大人錯了,民女之所以這樣平靜,不是城府深,而是因為民女坦然,民女之所以夜裡能安穩睡覺,不是民女不知道怕,而是民女問心無愧,民女沒有殺人,沒有做壞事,站得正,立的直,自然不怕。要怕也只能是那些無膽鼠類害怕,是那些謀人性命的險惡之人害怕,輪不著民女怕呢。至於大人的話是誇民女也好,損民女也罷,民女只要心安理得,就無所謂。這大堂之上,卻是森嚴,不過民女堅信,這大堂上的大人是好官,自會為民做主,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芸孃的話朗朗說來,就如她說的一樣,非常的坦然。
“好!花芸娘,說的好,做人就是要光明落落!這樣才能昂首挺胸,大方做人,那躲在背後傷人的小人才需要陰謀詭計,才需要暗箭傷人,才需要夜不安枕呢。”
林大人為芸娘叫好,也暗諷了周大人幾人一番。
周大人氣的鬍子顫了兩下,眼皮也跳了兩調,他沒出聲,畢竟對方說的冠冕堂皇,他總不能為小人去辯駁吧。
“花芸娘,若你沒殺人,本官自會還你清白,你先站在一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