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怔住了,也讓芸娘怔住了。她沒想到鄭師傅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只是他用就用了,不必要告訴自己。自己又沒打算找他麻煩,這菜自己也是學的,又不是自己的專利,誰用都一樣,他是什麼用意呢?
“鄭師傅多慮了,這白玉翡翠卷不是小女子所創。我也是跟人學的,鄭師傅用也無不可,鄭師傅能把這道菜在這裡做出來,讓它出了名,小女子求之不得呢。何來見怪一說。”
芸娘不管他是什麼用意,只要別有壞心就好。
聽了芸孃的話,鄭師傅深深的看了芸娘一眼,笑道:“花師傅雖是個女子,可也是個爽快人,這樣的心胸在下佩服,對於花師傅的技藝在下也深感佩服,這兩場比賽,花師傅的菜各方面都讓人無可挑剔,實屬難得,在下想做東,請花師傅和眾位師傅小酌,一起討論下菜品如何?”
鄭師傅最後的一句話聲音很大,很多人都聽到了,不少人猶豫,也有人抱拳,對於鄭師傅的好意表示感謝。
芸娘秀氣的眉毛微微挑起,這不是一個張揚的人,為何要做張揚的事?
“多謝鄭師傅美意,只是小女子和妹妹都是女子,實在不方便出入酒樓,家裡的長輩還在盼望我們二人回去,若是讓他們焦急等待,那便是我們不孝,辜負鄭師傅的好意了,見諒。”
芸娘婉言拒絕了。
“呵呵,花師傅說的在理,這人啊,確實不能做個不孝之人,忘記了生恩、養恩,只圖自己,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實在令人憎恨,花師傅說是不是?”
鄭師傅話裡有話的說著,只是不待芸娘答話,也不待旁邊的人猜測,他又爽朗的笑了一聲,道:“幸好花師傅不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強了,就等下兩次比賽再見吧,在下一定使出祖傳的秘技,到那時間再和花師傅一較高下。”
說到最後一句,鄭師傅的眼神有些犀利,神情也有些逼人。
月季上前了一步,她看出來了,這個人不是來表示和善的,他是壓迫大姐的。
芸娘微微的攔住了月季,站直了身軀,伸手輕輕的攏了一下頭髮,微微抬高了下巴,環顧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她揚起了嘴角,笑道:“小女子定當奉陪,絕不會讓鄭師傅失望的。”
芸娘雖然在笑,可話卻有力,對方這樣挑戰自己,自己雖是女子,可並不懼他。
“好!好氣魄,花師傅也算是女中翹楚了,那在下就期待花師傅最後兩場能拿出真功夫了。到時間可別真的讓在下失望才好,告辭。”
鄭師傅說完又看了芸娘一眼,然後轉身走了,並沒有邀請別的師傅,小酌的事也不提了。
這人是針對自己來的!只是自己並不認識他,也沒有得罪他,為何他有如此大的敵意?
要說他們是對手,可這十名都是對手,全是上等的有四人,十號棚的牛師傅也是個勁敵,他為何只針對自己呢?
芸娘有些不解。
聽到看到這一幕的,很多人都低聲議論起來。顯然也不明白鄭師傅唱的是哪一齣。
“可都收拾好了?”
這時陳致遠過來了,笑著問二人。
“好了。”
芸娘衝他點頭。
“那我們走吧,林公子在陪林大人和鄭老爺子幾人說話,就不過來了,讓我告訴你一聲,他明日到鋪子來,有話到時再說。”
剛才陳致遠和林雲飛說話去了,並沒有聽到鄭師傅說的話。
“行,那我們走吧。”
芸娘和月季把東西交給了陳致遠,然後幾人一起去了馬車處。
上馬車的時間芸娘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那目光太炙熱,以至於本沒有注意周圍事的她都感覺到了。
是鄭師傅,芸娘扭頭去看的時間,正好看到他,他的目光帶著一絲的陰狠,看芸娘看向了他,他扭過頭去。
陳致遠微微皺眉,此人的目光帶著敵意,他為何會對芸娘有敵意呢?
陳致遠知道他也是個做菜的師傅,不過應該是不認識芸孃的,看來要和林雲飛說一聲,讓他派人去查查這個人的底細。
上了馬車,芸娘心裡有些不自在,上次是白成山,這次沒了白成山又出了一個鄭師傅,怎麼都針對自己,這參賽的人這麼多,怎麼就自己這麼多的麻煩呢。
馬車就在芸娘默默的嘆息中走著,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麻煩不會離去,別人要找她的麻煩,可不會管她是不是願意,都會找來。甚至芸娘麻煩越多,他們才越滿意,而芸娘要做的只能是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