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鄰右舍都送了去,也給巧花嬸子家送了些,鋪子內吃飯的人,也一桌送了些,表示善意。得到人的稱讚。
到了臘月十二,巧花嬸子又回了鋪子,這次她除了來上工外。還帶著深深的感激。
雙成已經兩日不發熱了,人雖然不比沒病時那樣精神。可也算能吃能喝能走動了,郎中說無大礙了,好好養些天,也就好了。
雙成是她丈夫留下的根苗,是他們家唯一的後代香菸,若是出了事。她是沒有臉下去見她過世的男人的。
這次孩子能挺過來,得虧了趙春生和芸娘,她非常的感激,也下了決心,更要好好的幹活。報答人家的恩情。
過了十二,年更近了,生意倒還算可以,那些進鎮子辦年貨的,或者是來回的,基本都會停下,進來吃些東西,暖和一番再走。
趙家準備年二十八關鋪子,每日除了忙生意外,家裡該買的也都買齊了,該送的也都送完了,掃塵清洗的工作也都做好了。
這日是臘月二十七,鋪子的裡外也基本被眾人打掃乾淨了。就等著今日手工收,各自安心過年了。
“芸娘,林公子來了,致遠和他一塊來的,他們倆也不知道咋碰到一塊的,你快過去看看,他說有事找你。”
趙春生在廚房門口喊著芸娘,可眼睛卻看向了巧花嬸子。
等巧花嬸子發現的時間,他急忙移了目光,看向了別處,那個樣子,就好像做賊一般心虛。
巧花嬸子神情也多少有些不自然,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好,我這就去。”
芸娘應了一聲,然後先回了一趟屋內,找出了一個賬本,裡面是鋪子賣漬甜瓜所有的收入,她都記著,既然人來了,今個順便把賬也對一下。
等芸娘拿著賬本進屋,看著屋內正在談笑的兩個人。
一個俊朗如玉,一個清秀正直,二人微微帶著絲紅潤,看上去比平時更讓人心動。
“哈哈,致遠,還是你瞭解芸娘,我這個妹子啊,還真讓你說對了。”
林雲飛呵呵的笑著,很歡快的樣子。
芸娘不解,怎麼說到了解和不瞭解上了。
她去看陳致遠,陳致遠但笑不語。
“怎麼回事?你們說我什麼呢?”
芸娘把賬本放到了桌上,然後坐了下來。
“致遠說你進來肯定要帶上賬本給我們看,要算一算甜瓜的賬,我還和他打賭,說你不會,哪想到你真和他說的一樣。”
林雲飛笑著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賬本,眼內帶著一絲讓人無法看懂的光芒。
芸孃的臉微微一紅,這是習慣,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他們這樣的三人。
林雲飛代表的是他父親和他自己,陳致遠代表的是他背後的陳家,她就不相信二人不想知道甜瓜的收入,到底是賺是賠。
“呵呵,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明日鋪子就歇業了,想著你們今個來了,剛好把賬說一下,這樣大家心裡都有個譜。”
芸娘解釋了一句。
“你倒不如說我們把銀子分分好過年吧。”
林雲飛打趣著芸娘。
“是啊,要是能把銀子分了,腰包鼓了起來,過年也過的有滋味,有底氣嘛。”
芸娘大方的承認,倒是讓林雲飛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陳致遠一直微微的笑著,芸娘就是這樣,大方自然,說對了她就承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這樣的真,是他喜歡的。
“那你倒說說,我們這生意是賺了還是賠了?”
林雲飛看著芸孃的眼神閃動著光芒,有一絲灼人的閃亮,這個丫頭和別的女子比,有她與眾不同的一面,讓人忍不住的好奇和心動。
“看兄長這樣高興,肯定不會賠了,不過賺的話?”
芸娘說道這裡腦海裡微微過了一下賬目,道:“應該也沒賺太多吧。”
“何以見得?”
林雲飛追問。
“我算了下,我們鋪子的甜瓜一共賣了三百六十二兩,雖然說我們鋪子賣的甜瓜不足總數量的六分之一,可按這個價格算下來的話,全部賣完差不多在兩千兩左右,扣除我們的成本,也就盈利五百兩,三人一份,一人也就一百多兩,我們忙活了幾個月,這些收入並不多,不過當初我也沒指望它能賺大錢,更多的是想幫那麼瓜農,現在這樣我還是挺滿意的。”
芸娘把她算的賬說了出來。
林雲飛和陳致遠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