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肉的味道偏淡,鹽味輕了,又沒有放辣椒進去,這樣又淡又油,下面也並沒有配土豆,紅薯一類的素菜來吸油味。
芸娘輕搖頭,這道菜算是失敗,客人也就新鮮一兩次,以後必不會再點。
她不是告訴過許師傅讓他一定要放點土豆或者紅薯壓在底層嗎?
她抬眼像許師傅看去,眼內帶著絲疑惑。
“我說過裡面要放土豆紅薯,不知為何現在改了全肉。”
許師傅明白芸孃的意思,小聲答了。
芸娘眼神閃了兩閃,也許是這次的大師傅覺得全肉才夠分量,才夠檔次吧,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以後有了鋪子,就能很好的做粉蒸了。
趙春生卻不管這個,甩開腮幫子大吃了起來。
雖說趙家的日子好了,可要攢銀子給趙春蘭贖身,家裡也不可能可著勁的做好吃的,肉也不是每天都吃的。
現在有免費的,不吃白不吃,況且他是下力氣的,最喜歡肥肉,所以吃的滿嘴流油,覺得香。
翡翠白菜包終於在幾人的期盼中上來了。這才是今天他們的目的。
芸娘看著桌子上這籠翡翠白菜包眉頭皺了起來。
從外形來說,上面的顏色不夠綠,也不透亮,顯得發烏,發暗,不像她做出來的。顏色明顯,那碧綠的顏色,青翠欲滴,讓人從心底往外舒坦。
花褶子捏的也不夠均勻,那刻刀更是深一刀淺一刀的,壓的不夠平整,更不勻稱。
底下的部位發暗,沒有光澤,讓人心裡覺得沉悶。
芸娘夾起了一個。翡翠白菜包本來應該透亮,閃閃生光,皮薄似玉,可這個,她搖搖頭。
輕輕的咬了一口,麵粉的味道發沉,還微微有些黏牙,口感也不細膩。
餡的味道倒還行。但比起自己做的那種差了不少,少了蝦的鮮美滋味。也少了料油的提味。
很失敗的產品,若是她做了來,保證一個天,一個地,不會有人買這家的。
“這就是許師傅研究出來的?有我八分的水準?”
芸娘往後一靠,淡淡的問著許師傅。話裡有幾分的不滿。
許師傅麵皮有些發紅,說實話,這比自己做的差些,可自己也好不了太多。
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高估自己了,有人家的八分水準。怕是連六分都沒有吧。
他看了芸娘一眼,對方雖然不大,可這時間靠在椅背上,人顯得有些慵懶,可骨子裡給他的感覺卻是凌厲。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喜,她的身上發出一股氣勢,這氣勢是上位者的氣勢,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她怎會有?這不和常理。
“芸娘覺得如何?”
許師傅不好答,能說自己有八分水準嗎?那是自找其辱。
“很失敗,沒有見過的人也許會覺得新鮮,可在我眼裡就是失敗,上色不均勻,不明朗,顏色發混,麵粉揉的不到位,口感不細膩,蒸的火候也不夠,餡不夠鮮美,我覺得它一無是處。”
芸孃的嘴沒有留一絲情面,她心裡很不滿意,特別的失望。
若是對方真做出了她的水平,她認了,只會佩服對方有本事,可現在對方這樣的東西就拿來當招牌,她心裡難受,這是對廚藝的不尊重。把東西做成這樣,怎好意思拿出來!這讓她覺得憤怒,因為她覺得心血被人糟蹋了。
許師傅臉漲的通紅,他還自得自己研究出來了呢,哪知道被芸娘說成這樣,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芸娘,我覺得還中啊,比包子好吃,這普通的包子都是白的,能弄出綠色可是本事。你咋能這樣說,咱們說話可得留分寸啊。”
趙春生並沒有見過芸孃的翡翠白菜包,所以他覺得這籠包子還是不錯的,弄成綠色倒也新鮮。
芸娘衝舅舅笑了一下,舅舅人實在,這樣想也沒錯,可到這樣的酒樓來吃飯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他們可不是好糊弄的,不夠精緻,味道不好,他們才不會買賬,所以這道翡翠白菜包在鴻運樓的壽命不會長。
趙春生不明白這些,可許師傅是明白人,他知道新鮮只能一時,不能一世,要想長久還得味道和外形都好,而這他就需要芸娘了。
他看了看樓梯口,這時間二樓並沒有人上來,整個二樓也只有他們三人,趙春生是芸孃的家人,他不可能出去,只讓自己和芸娘談的。
“芸娘,不瞞你說,我這從鴻運樓出來我也想明白了,人不能一棵樹上吊死,他鴻運樓不要我,我自有地方去,犯不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