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跑了,趙氏也沒什麼說的,巧花嬸子能做到這樣,芸娘心裡真的感激。
“嬸子,明個我們不一定有時間去鋪子,鋪子就麻煩您和王大娘了,對了你明個去了和王大娘說一聲,就說她剛走,你們還沒走,因為月季想小解,你們又回了院子一趟,等你們再出來的時間,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所見就耽誤回來了。其餘的不要和大娘說了。之所以和她說這些,是怕別人問起,不至於說岔了。”
芸娘交代著巧花嬸子,她們這邊口供得對好,誰問都不怕了。
“我記下了,芸娘放心,明個一清早我就和王大嫂說這事,你別管了。”
巧花嬸子點頭,她明白輕重,現在既然已經這樣,那她就和趙家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事得爛死在肚子裡,誰問都不能說實情。
巧花嬸子又說了幾句,然後告辭離開了。
秦氏和趙春蘭聽著有些奇怪,芸娘怎會這樣交代巧花,莫非這事真和自己家人有關係不成!
“芸娘,這、這到底是咋回事?你不是一直在嗎?春花……”
秦氏有些哆嗦,她並不知道芸娘離開過,她看向了閨女,閨女臉色灰白,難道她真的被陳有義強了不成?
“娘。”
趙氏喊了一句。眼淚落了下來,可那邊莊頭還有陳致遠坐著,她說不出話來。
“嬸子,這事不能怪大妹子,是那個叫陳有義的不是人,今個要不是我剛好經過。大妹子怕是得被他欺負了去。說起來也怪我,下手沒個輕重,把那個叫陳有義的給砸暈了,他的傷是我弄的,您就別怪大妹子了。”
莊頭替趙氏辯解著,若是趙氏被家裡人認為輕浮的話,那她的日子就該很不好過了。
“奶奶,這事真不怪大姑,我們一起回來。那陳有義攔住我們,非要和大姑說話,大姑不理他,他就用強,我們打不過他,巧花嬸子就讓我回來報信。他還打了大姑和巧花嬸子,嬸子說,他差點把我大姑掐死。他不是個人。”
月季也替趙氏分辨,生怕奶奶會生大姑的氣。
秦氏一怔。眼內閃過心疼,急忙拉過趙氏,扒開了趙氏的衣領子。
剛才她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趙氏換了衣裳,換的是高領的,藉著火光仔細一看。脖子處那紅紅的印子非常的明顯,她又仔細的瞧閨女的臉,臉上雖然擦了粉,可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巴掌印子。
“畜生!他就是個畜生!他咋就不死!活劈死他個龜孫。”
秦氏恨恨的罵著,她真不敢想象。今日那陳有義若是得了手,閨女往後會如何。
“謝謝他莊大哥了,今個可多虧你了,不然……”
秦氏衝莊頭道謝。
“可別,嬸子別這樣,不管是誰路過都得伸把手,嬸子可外道了。”
莊頭急忙擺手。
陳致遠靜靜的坐著,他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腦子裡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
“娘,他腿上那一刀是我砍的,不怪莊大哥,當時我是想砍死他的,可莊大哥攔了我一下,我砍偏了,砍在了他的腿上,這不甘莊大哥的事,若是他真沒了,要抵命,我去給他抵命,別把莊大哥牽扯進來。”
趙氏現在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要說她恨不恨陳有義和羅美玉,她是恨的,恨他們欺騙自己,瞞哄自己。
可更多的卻是心灰,今日陳有義的所作所為,更是打破了她心裡最後一點的念想。她的心破碎了。要不是因為有芸娘,她真覺得活著了無生趣。
“大妹子可別這麼說,他這樣都是他自己找的,他要不起了那不該起的心,做下那不該做的事,他也不能落成這樣,他好不好的都是他的命,你可不能亂想。”
莊頭出聲勸著趙氏,不知道為什麼,看趙氏這樣難受,他覺得心裡不是很得勁。
“就是,你莊大哥說的是,你說什麼混話,他咋樣是他該受的,你給我收了那心思。你別忘了你還有娘,還有芸娘,你要是做了傻事,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秦氏瞪了閨女一眼。
“大姐,現在說這做啥,咱們先趕緊想想接下來該咋辦。明個是春蘭的好日子,若是那老婆子啥也不顧跑過來哭嚎的,跑過來搗亂,把春蘭的好事給攪合了,那可咋辦。”
趙春生覺得眼下最要緊是趕緊想辦法。
“是啊,春生說的是理,她要是不要臉皮攪合了春蘭的事,咱們可咋是好啊。”
秦氏也急了。
“那只有去和陳家奶奶談了,拿住了她,讓她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