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空發呆的時候,曾經無意中發現,關曉荷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學校圍牆外,見過面。
那個男人,她從來沒見過,但是當時她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那人的樣子,可以說,深深的記在心裡。
因為,那人的打扮實在是太怪異了,他看上去只不過二十多歲,是個挺英俊的小夥子,但卻穿著紅黑相雜的類似裙子一樣的衣服,還是長頭髮,同時,他的肩頭上,還蹲著一隻怪異的猴子……
聽到這個話,我差點沒跳起來,這分明就是前一日晚上追殺我的那個傢伙啊!
怎麼,他竟然跟關曉荷還有什麼關係?我心思急轉,難怪他昨天要幹掉我,恐怕,就是因為我這幾天在調查這件事的原因,他急於想除掉我滅口。
可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一時間,我幾乎看見了我的頭頂彷彿籠罩了一層厚厚的烏雲,見不到半點陽光。
我沒有和辛雅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也沒告訴她,昨天在女寢樓裡被痛揍一頓的倒黴傢伙,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神秘年輕人。
辛雅既然不想讓我牽連太多,我又怎麼會讓她捲入其中?
現在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所有的目標和線索,繞了一大圈之後,最後居然指向了昨天那個年輕人,看來,只有擊敗他,才能解開這一切未知的謎題。
走出了女寢,陽光下,我再次開啟錢包,看了看裡面那個黑色卡片上面的字。
“三天之後,圓月之秋,東湖橋下,不死不休!”
我默默的算著,今天算一天,到後天晚上,我就能見到他了,到那時,我一定要想辦法擊敗他。
不過,那詭異的年輕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得儘快武裝起來,還有,我需要一個幫手。
這個幫手,自然不必說,南宮飛燕是跑不了的,相信她也一定會幫助我,只是,我現在卻聯絡不到她,也不知她是否還在市區的那間公寓,或者,趁著這幾天沒事,四處亂跑去玩了。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回宿舍,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還是抓緊時間磨磨我的槍吧。
宿舍裡沒人,這正合我意,於是掏出爺爺留給我的一沓子黃紙,抓起毛筆,蘸上硃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三種符咒挨個寫了十張,然後想了想,又寫了五張禁字訣,都寫完了以後,就覺得有點頭暈了。
這玩意畢竟還是很消耗精神力,尤其那禁字訣,五張符,比那三十張還要累,而且這還只是在紙上寫,要是用血咒,估計連三個禁字都寫不出來。
我把這些符咒分成幾疊,正琢磨著要不要還是揣兜裡,忽然看見南宮飛燕給我的那個什麼如意乾坤袋了,不由一拍腦門,有這寶貝東西,幹啥不用?不但節約空間,而且用著方便,心念一動,要啥是啥,也不用糾結拿錯的問題了。
我試驗了一下,把所有的符咒靠近袋子口,就見白光一閃,這些符咒就都消失了,眼睛可以看見,那一道白光鑽進了袋子裡。
拎著袋子搖了搖,分量卻是沒變,用手一捏,裡面也還是癟癟的,我心念一動,想著鎮字訣,袋子口就又是一道微光閃爍,然後手裡就多了一張鎮字訣,反應速度是相當的快。
這真是個神奇的好寶貝,看來以後出門拿東西,或者要搬傢什麼的,都不用愁了,拿個袋子全搞定,就是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裝人。
想著想著,我又突發奇想,如果拿著這袋子去超市,挨個貨架子轉悠一圈,那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哈哈,估計連監控攝像頭都得崩潰吧,第二天就得全國轟動了,就算把fbi找來怕是都破不了案……
胡思亂想了一陣,我又翻出了爺爺留下的幾樣物品,禁忌筆記,天書畫卷,包括紙筆硃砂和那三根金針,都放了進去,這樣隨身攜帶,也方便我隨時使用。
在翻箱子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東西,就是高中時候在茶室打工那年,得到的玉貔貅,那個背部裂了一道縫隙的玉貔貅。
拿起來端詳了半天,久遠的回憶湧上腦海,我感慨了一會,也放進了袋子裡,雖然不知道那個雙尾獬豸到底還會不會回來,不過這好歹也是個念想。
這麼一來,我就可以放心了,再也不用擔心我的符咒不夠用了,於是,我休息了一會之後,就重新拿出畫卷,想要修煉一會精神力。
因為我並沒忘記昨天晚上的夢,爺爺的提示很明確,韓家禁法,傳承了數千年,每一個字,都有著無窮的天地奧秘,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能自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