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始作俑者連忙嘻嘻笑著辯解道:“這可不能怪我,誰知道這球門是個豆腐渣,只不過是足球擊中了門框,他就承受不住……”
“少來!”劉墊座瞪了瞪眼睛,朝他伸出了胳膊,“你瞎啦?快扶我一把!差點被你嚇尿了!”
“喔!”哈哈笑著的秦古德手忙腳亂地將兩腿發軟的門將扶了起來。
“不怪他罵你,古德你現在踢球怎麼越來越野蠻了?!”盧江雙手叉腰,一邊傳奇一邊數落著他,“就我們幾個兄弟踢著玩,你偏偏要來一腳全力的爆射。這麼小的場地,你要是沒瞄準、一腳悶在我臉上,我家老孃肯定要和你娘絕交!”
劉墊座附和著說:“我們好歹有個準備,就算被砸中了也不算什麼,就怕把其他場地的人砸中,那就不好辦了。”
“是是是!是我太放鬆了!”秦古德連連點頭,“以後一定收著踢!”
十五歲的他,身高已經一米七三,體重也超過六十公斤,因為長期運動,身上漸漸結起了肌肉,尤其是兩條小腿,黝黑粗壯,幾乎比得上尋常孩子的大腿,踢起足球來自然十分有力。
“今天是踢不成了,”盧江看了看已經撐不起來的球門,搖了搖頭,“各回各家,早點休息吧!半夜可是決賽!”
“好,”秦古德伸出左腳,將足球顛在腳上,“還是老規矩?”
“誰怕你!”盧江瞪了他一眼,“不過剛才我也被你嚇得不輕,你得讓我休息三分鐘。”
“哈哈哈!”秦古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自幼在一個小區里長大,又都喜歡踢球,向來關係親近,每次在外面踢完球之後,留有餘力的他們便會帶著球往家跑。雖然往往都是秦古德第一個回家,但盧江卻沒放棄挑戰,這也算是他們之間一個小小的競爭遊戲吧。
稍事休息之後,兩個人便踢著足球踏上了歸途,因為只提了半場時間,盧江的體力還算充足,勉強還可以追上秦古德,但到了最後100米時,秦古德卻將足球往前用力一磕,整個人猛然加速,在追上減速的足球后又是用力一磕,奔跑的速度幾乎沒有停頓,立刻將還在三步一停的他遠遠甩在了身後。
“這個混球,什麼時候開始學卡卡的大步帶球了?!”盧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卻因為分了心,一腳把自己的足球踢進了花叢中。
“爺爺!”秦古德一身大汗地回到了家裡,卻只看到悠閒看報喝茶的秦遠山。
別看剛才他跑得挺快,但這種大步帶球他也不過是剛剛學會了皮毛,還必須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沒有絲毫馬虎的情況下才能勉強施展,因此雖然只有短短一百米距離,精神和體力的消耗量卻幾乎相當於他踢了十分鐘的比賽。
“乖孫子,你踢球回來了?”秦遠山摘下了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鏡,笑呵呵地說,“你先去衝個澡,然後到廚房裡取藥喝,應該不燙了。”
“知道了。”他三下五除二就將身上的短衣短褲脫得精光,光著腳將足球也踢進了洗浴間裡。
溫熱的水柱濺射在他的身體上,讓他舒爽地渾身哆嗦。
衝完之後,他捧起老頭子早就熬製好的藥湯,“咕嘟嘟”一飲而盡,整個胃腹立刻升騰起一股淡淡的暖意,彷彿剛才的疲勞立刻有所緩解。
“我爸和我媽呢?”他洗完了藥碗,才注意到家裡只有爺孫兩人,不禁有些奇怪,“今天是週末,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有啊,”秦遠山微微向後靠在沙發上,“你爸剛才打了電話,孫冀海來看傷了,所以還得耽誤一會。”
“哦。”秦古德下意識點了點頭,一屁股在爺爺身邊坐了下來,半晌之後才彷彿醒悟過來一樣提高了聲音,“爺爺,你剛才說……誰?”
“孫冀海啊,你別告訴我你沒聽過。”老頭子看了他一眼。
“當然聽過!他是我們大連足球的旗幟啊!而且現在全中國踢球踢得最好、掙的最多的足球運動員啊!”秦古德微微有些激動,“不過……他不是在踢英超嗎?難道轉會回國了?”
“呸,”秦遠山拍了拍孫子的腦袋,“現在是世界盃時間,那有什麼英超?何況他早就受了傷……”
“哦對!”秦古德的腦子終於恢復了正常,但隨即又有些疑惑,“他就算受了傷,英國和歐洲難道沒有醫生?至於讓他回到大連找我爸?”
“他又不是外科傷患,主要是肌肉勞損造成的拉傷,找我們只是想找些中醫療法,看能不能有所緩解,”秦遠山解釋道,“說起來……他恐怕也只是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