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腰間抽出一把長條水果刀,撇牙咧嘴地朝聶星猛衝過來。
高明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見暴牙從身上又抽出一把水果刀來,心都提到嗓子上來了,連忙拉住聶星的手臂,大叫道:“聶星,跑,我們快跑!”說完,拔腿就跑。
聶星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勢態,雖說赤手空拳重創了對方兩個人,但也是建立在對方手上毫無利器的前提下。此刻,暴牙手上竟然出動了水果刀,能否制住他毫無把握。
既然沒有信心擊敗對方,那就跑唄!
見高明已經跑出數米開外,聶星才回過神來,轉身就要往後面跑。奈何石桌剛好擋住去路,聶星本想繞道而行,可給予他的時間根本不夠。
寒光一閃,轉眼間,暴牙已近在眼前,手用力一刺,水果刀劃破空氣,直逼他的眼睛。
高明跑出幾步,見後面還沒有動靜,回頭一看,只見暴牙手上的刀尖離聶星的眼睛只不過一個手掌寬,嚇得失了神,大叫一聲。
剛才還在痛苦不堪的麻將此刻似乎忘記了鼻子已經歪在一邊,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暴牙手上的利刃,任由鼻子裡的鮮血噴湧而出。他恨不得暴牙立刻把水果刀插入聶星的眼睛。
而嚎叫的不像人樣的光頭見此情景後,雙後捂著下身,痛苦地叫道:“暴,暴牙,刺瞎他的眼睛,毀他的容,媽哪,痛死我啦!”
聶星聽見了利器破空的聲音,心中大駭,偏頭一看,只見那冰冷之極的刀尖直向自己眼睛刺過來,暴牙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一剎間,時間彷彿凝固!
說時遲,那時快,見刀尖近在咫尺,聶星的頭急速向側一偏,雙眼清清楚楚地看著那水果刀從眼前閃過,水果刀破空所帶來的寒氣直逼雙眼。
所有人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上。
暴牙見招式落空,手一晃,刀身橫放,刀刃朝著聶星,想向聶星臉上劈去。既然沒有刺瞎他的眼睛,毀他的容也行。
然而這一切,已經由不得暴牙了。
聶星順手而上,左手抓住暴牙的手腕,按住他的脈門,右手抱拳,從下而上,直向他的手關節骨擊去。這是聶氏功夫裡,分筋錯骨中的一招。
暴牙根本就受不了這一招,手臂一歪,手一鬆,水果刀掉落在地。僅僅停頓了幾秒鐘,暴牙就殺豬般地慘叫起來,慘叫聲不亞於原先光頭的叫聲。
聶星手一鬆,放過暴牙的手臂。暴牙的手臂沒有重力支撐,如同一根木棍似的直直地垂了下去。暴牙受不了如此的折騰,再次慘叫起來。
聶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顫顫發抖,冷汗直流,剛才那驚險的一暮差點讓他的魂都嚇出來了。喘氣過後,聶星感到心裡火氣直冒,今年暑假黴運連連,高考落榜,喜歡的女孩做了別的人女友,現在又遇上搶劫。
聶星越想越氣,一腳踹開慘叫中的暴牙,直向白臉逼去。
暴牙沒站穩,歪歪地退後幾步,倒在了麻將身上。
白臉傻了眼,自己的三個手下三兩下就被聶星打的哭爹叫娘,傷筋折骨,這聶星是不是人啊?見聶星打紅了眼,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白臉雙腿哆嗦著,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兄,兄弟,這是誤會,消消氣,消消氣!”
見聶星沒有反應,白臉大叫一聲:“我的媽啊!”拔腿就跑。
聶星哪容得他逃跑,幾步就追上他,腳底一鉤,把白臉鉤倒在地,上去就是一腳。
白臉重重地摔在地上,已經鼻青臉腫,現在又吃了聶星一腳,連忙側身抱成一團,雙手扶住臉部,哭喪著臉道:“兄弟,不,大哥,叔叔,我錯了,饒了我吧,我錯了。”
“誰是你叔叔?”聶星罵道,上去又是一腳。
“是是是,你不是我叔叔,你是我爺爺,你是我爺爺好嗎?別踢了,踢壞了我的臉,我就不想活了!”白臉討饒道。
聶星呸了一聲,嚇唬道:“別動,呆在地上別動!”然後轉身朝著後面目瞪口呆的高明叫道:“高明,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什麼,你要報警嗎?千萬不要。”白臉見聶星找高明要手機,知道他要報警,嚇的臉都白了,“千萬不要報警,你一報警,我爸會打死我的!”
光頭,麻將,暴牙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也在旁邊向聶星求饒。
高明顫顫兢兢地摸了一下身上,搖搖頭說:“我,我今天沒有帶手機!”
白臉鬆了一口氣:“兄弟,別報警了,今天我錯了,你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正說著,口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