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向野戰軍發起反衝擊。

進攻部隊每攻佔一條壕溝,攀登每一道削壁,奪取每一個陣地,都需經過艱苦的戰鬥和反覆的爭奪,並用刺刀同敵人肉搏。

敵人在皋蘭山主峰營盤嶺的工事最強。第六軍十七師五十團衝到該陣地第一道削壁時,未及時炸開突破口,並遭敵鋼筋水泥暗堡火力猛烈射擊,幾次爆破和攻擊均未成功。

只見七連指導員曹德榮挺身而上,抱起炸藥包,趁著手榴彈升起濃煙霧之際爬到削壁下,身貼崖壁,手託炸藥包炸開了缺口。這位捨身炸削壁的英雄,用自己的身體開闢了前進的通道。

隨後,攻擊部隊又突破第二、三道削壁,在友鄰第十六師的密切配合下,勝利地攻佔了三營子陣地和皋蘭山主峰營盤嶺。

沈家嶺是沈家坪上一個饅頭形狀高地,東側坡度不大,一直延伸到蘭阿公路邊,生長著一些雜草灌木;西側是紅色岩石的絕壁;北面是一片白土開闊地;南面有一個高地,與沈家嶺高地形成了一個馬鞍形。敵人把沈家嶺高地築成一個大圓形堡壘,設有三道防線。在扼守交通要道的陣地前,除佈雷外,還設定了鹿砦、鐵絲網等障礙,並在陣地上堆放了許多在汽油筒內裝有炸彈的“飛雷”。守敵在兩高地間的馬鞍部,挖成一條長100 多米,寬20多米,深10多米的戰壕。

為了爭奪沈家嶺,我軍與敵軍展開了一場血戰。

下面是守衛該陣地的敵第一九○師參謀長李少白回憶沈家嶺戰鬥的一個場面:25日凌晨2 時,解放軍攻擊開始了,來勢很猛。原來這幾天,正面的解放軍,利用夜晚,接近我前沿陣地戰壕下,埋好了炸藥,我方守軍沒有發覺。

所以攻擊一開始,我方陣地就被炸開一個大缺口,解放軍從這缺口衝進來。

這種出其不意的攻擊,使守軍措手不及,一度陷於混亂。經過一陣衝殺後,才穩定下來,雙方形成尖銳的對峙。這個缺口,在解放軍強大火力下無法修補,成為第一九○師陣地的致命傷。解放軍開啟正面缺口後,同時又向東西

兩翼迂迴包圍我陣地。天拂曉時,整個陣地被包圍,戰鬥十分激烈。

25日是戰鬥最激烈的一天,但這一天並不是“日月無光”的戰爭天氣,而是一個萬里無雲的秋天。大自然彼我無私,晴朗的天氣,能見度高,對雙方射擊都有利,命中率高。這樣雙方的傷亡,也就更大了。在這緊張的關頭,我們很希望來幾架飛機,在解放軍的陣地上轟炸一下,也能助助我們的威,使我們換一口氣。

飛機終於盼來了,但只有一架,令人失望的是它在高空,嗡嗡地盤旋了幾轉,沒有投一枚炸彈,便溜走了。

解放軍攻勢,越來越猛,沈家嶺上,炮聲隆隆,煙塵滾滾,官兵傷亡重大。這時,除我們右翼的狗娃山暫時無戰鬥外,左翼的東崗坡,三臺閣,都和我們一樣處在硝煙瀰漫中。我們的預備隊,早已用完,需要援兵。但這時馬繼援已決定要逃跑,不再向山上增援了。

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解放軍的攻勢,更加猛烈,我們已漸漸失去還擊能力,陣地已被解放軍分割包圍,各陣地間的電話線路早已中斷,陣地內短兵相接,一片混戰。

這時,突然約有一班解放軍士兵,前面一個戰士扛著一面紅旗,從我們右前方衝過來,接著各陣地的解放軍,也都發起了衝鋒,我方士兵們紛紛向後逃跑。

這時我與師長楊修戎等在最後一道陣地上督戰。我們想用手槍制止陣地上計程車兵後退,但沒有一個人聽指揮了。我們也趁機跟著他們逃出陣地。我看看四周和我們一塊逃跑的人已是寥寥無幾。

這約一班兵力的解放軍,跟在紅旗後,並沒有對我們射擊。我們沿著公路向坪下跑,他們向著坪的前沿前進,紅旗在晚風中飄蕩,勝利屬於解放軍了。

在蘭州鏖戰之際,我野戰軍左路第一兵團於8 月22日解放了臨夏。馬步芳深感後方空虛,老巢危急,不得不由蘭州抽調騎兵第八、第十四師回援西寧。

馬步芳急派親信赴寧夏求援,但馬鴻逵為儲存實力,虛與委蛇。

馬步芳又於24日急電國民黨政府:請火速分催陝署、寧夏友軍行動,也是沒有迴音。

求援無望,保命要緊,保住老巢要緊,馬步芳決定當天自蘭州飛回西寧。

他行前叮囑其子馬繼援說:“如馬鴻逵、胡宗南及空軍再不來援,則迅速撤守青海。”

可他不知,在蘭州作戰的同時,擔任鉗制任務的我第十八兵團,乘胡宗南集團的第三十六、第三十八、第六十五、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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