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部隊直奔上饒。
5月4日,敵一四三師餘部竄至德興縣龍坑嶺,雙龍亭崇山峻嶺當中,企圖憑險苟延。十五軍第二梯隊四十三師奉命攻殲,一二七團八連連長劉子林率領突擊隊,經過激烈戰鬥,攻陷敵雙龍亭要點,為部隊開啟了通道。然後部隊將該處敵軍包圍,首先透過喊活,勸告他們投降。敵軍欲戰不能,欲退無路,遂大部繳械,一四三師被全殲,俘敵師長閻尚元以下2400人。
5月3日,兵團首長根據新的形勢,令十五軍不再進擊上饒,徑取橫峰地區,相機佔領鉛山。此時四十五師已臨近上饒。為大量兜擊殲敵,改以四十四師執行此任務。四十四師於5月4日疾行140裡,奔襲鉛山,殲敵交警第七、八總隊1500餘人。同時,四十五師攻佔了橫峰、上饒、葛源、廣豐,並於上饒車站截擊敵兵車一列,俘敵千餘,繳獲大量武器彈藥和作戰物資。
至此,浙贛路為我截斷。
千里追擊。
第四兵團指定十三軍為右縱隊,從長江南岸彭澤馬填、馬路口地區出動,沿石門街、陳營街追殲逃敵,向太陽進擊。
4月24日,十二軍開始向南追擊。25日拂曉,先頭部隊三十七帥,在石門街咬住逃敵六十八軍的尾巴,斬殲一部。26日,又在童子渡追上逃敵尾部,再殲一部。
此時,軍部獲得訊息:敵六十八軍在景德鎮稍事休息後,企圖於28日經石鎮街、萬年向東鄉逃竄,欲與白崇禧集團靠攏。軍部令十二師加速前進,先敵出石鎮截擊該敵,遂殲敵六十八軍直屬隊一部及聯勤七分院等400餘人。敵見此路不通,改循樂平、貴溪路線南逃。
29日晚,十三軍追至關王廟、朱山橋一線,在朱山橋地區扭住逃敵六十八軍一一九師,部隊當夜冒雨出擊。
30日,十三軍某團三連進抵南江莊時,發現一股敵人,正由玉門山沿著公路逃跑。該連立即把三個排分成三路,勇猛衝上1000多米高的陡山,攀著樹枝,爬下懸崖,直插敵群中間。第二排跑步前進,渡涉了深過胸部的水溝,敵人猝不及防,被壓縮到了山凹裡邊,一齊舉起手來,大喊“饒命”。部隊從泥坑裡拉出第一群俘虜時,其中一個胖子競嚇得哭了起來。在進行俘虜登記時,那個胖子開始說他是師部書記,負責登記的同志看他不像,就給他解釋我軍的俘虜政策,解除了他的顧慮。這個胖子才承認說:“我就是一一九師師長張勳亭。苦得很呀!由小孤山撤退下來,一直連夜奔跑。那天坐船過河,我把騎的馬也扔了,最後還是給你們抓住了。”桂系匪軍一七四師師長吳中堅和他的殘部,潰散在萬年的萬克園中。4月30日,被十三軍二十七師咬住,大部被殲。戰鬥結束後,戰士牛三保發現有三個敵人蹲在一個水潭子裡發抖,一看見牛三保,就都舉著雙手爬了出來。
第八連連長李德瑞走來時,其中一人看到李的胸章和短槍,曉得他是“長官”,馬上苦笑著說:“我叫李德彪,和你的姓名差一個字,咱倆是兄弟哩!”李德瑞問他們是什麼官,他結結巴巴地說:“排。。長。”在押送他去俘虜營的路上,他嘆息著說:“從安慶到現在,突了十幾次圍,還是被你們捉住了。”當從一個俘虜群走過時,有兩個穿便衣的俘虜,一看見他就驚訝地跳起來,馬上向我方領隊的指導員說:“報告長官,他就是師長!我們在安慶做生意時,被一七四師抓來挑行李,肩膀都壓腫了。我們向這個師長要求釋放,這傢伙反而痛打了我們一頓。現在我們要揍他,請長官允許我們報仇!”說著他們倆捲起袖子,向這傢伙跟前跑過來。
指導員進行勸阻,他們還都憤恨的說:“不行,非揍他不行!”隨後,從那個俘虜的口袋搜出了一枚黑色角質圖章,上面刻著四個隸書體字“吳中堅印”。這樣一來,吳中堅便不敢再抵賴了。
十三軍三十七師在5月3日解放貴溪。三十八師、三十九師主力窮追逃敵八十一師,合圍弋陽。
5月3日拂曉,三十八師先頭部隊一一二團一舉突入弋陽。此時,敵八十一師大部已退過信江南岸、並縱火焚燒江上浮橋,企圖阻我追擊。一一二團以疾風般的速度尾追敵後,衝過正在燃燒的浮橋。同時,我三十九師的先頭部隊也已抵達弋陽城南,對敵形成合圍。敵六十八軍副軍長王振聲、軍參謀長社大中見逃竄無路,即率敵軍一部向我投降,弋陽即告解放。隨後,王振聲等協助我軍,乘坐汽車追回己越河逃竄的敵八十一師大部。此役敵投降官兵,有王振聲、杜大中、八十一師師長葛開祥、副師長劉青浦等以下4000餘人。此後,我三十九師一一五團又出浙贛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