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去治療,受到傅的精心照料。後來,傅連■對此曾有過一段回憶:“起義軍營長陳賡同志在會昌戰鬥中腿骨被敵軍子彈打斷了,住在附近醫院的新安樓。我們去替他醫治時,他因流血過多,臉色焦黃,身體非常虛弱,傷腿腫得很粗,紅而發亮,每次揭開他的被單,我的心也止不住顫動。可是,替他治療傷口時,他不但不叫一聲痛,還滿有興致地和護理他的譚惠英說話,病房裡充滿著他的朗朗的笑聲。那時候,我看著他的年輕的面孔,神采奕奕的眼睛,我就想道:象這樣一位年輕、勇敢、有才幹的革命軍官,他一生可以為勞苦大眾做多少事啊!我,一個醫生,有責任挽救他這一條腿。於是,便採取了‘保守療法’的方針,每天替他消毒,用夾板固定,同時把新鮮牛奶讓給他喝,增強他的抵抗力,總之是想盡種種辦法,避免截肢。在這樣謹慎而持久的護理之下,陳賡同志的傷腿終於儲存下來了。”陳賡在傅連■的醫院住了些日子後,帶傷隨部隊進軍東江,因其傷重,不能跟部隊行動,在1927年的10月中旬,經過千辛萬苦,經由汕頭、香港到達上海,住進牛惠霖骨科醫院醫治。經過幾個月的治療,才把左腿上的傷口治好,將折斷的腿骨接了起來。
陳賡出院後,化名王先生,留在上海做了四年秘密工作,保衛黨中央機關的安全。按照黨中央的指示,懲治了一些對黨的事業危害極大的叛徒分子。
1931年,陳賡被黨又派到鄂豫皖紅色區域,任紅四方面軍第十三師三十八團團長,不久調任第十二師任師長。
在1932年紅軍粉碎蔣介石的第四次“圍剿”中,陳賡指揮胡山寨戰鬥,不幸右腿又被敵人打中,膝蓋處負重傷。遂離開部隊前往上海醫治。
陳賡化裝成商人模樣,右腿一拐一拐地離開部隊,在走到河南南陽、新野之間時,由於口音不對,答話也有差錯,被民團盤查住。幸好,給了一些錢,民團把他放了。
在晚上,他剛在一家飯鋪住下,又碰見民團來查店,因為口音不對,又被民團查住。民團問他:“從哪裡來的?”陳賡回答:“從樊城來買桐油的。”民團又問:“住在樊城什麼地方?”這一下子難住了陳賡,因為他從沒去過樊城,對樊城不熟悉。但陳賡知道樊城濱臨漢水,就順口答道:“住河街上。”這一蒙還真蒙對了,樊城確有一條街叫河街,而且是桐油商販聚集的地方。
雖然陳賡對答無誤,但民團看他這個打扮不象本地人,準備第二天帶他到南陽城裡去。
當晚,那四個民團也在飯鋪裡住了下來,而且讓陳賡睡在他們的中間。
陳賡看見勢頭不對,便找到店鋪老闆,掏出20塊銀元,說:“我有8塊錢,在櫃上存起來。”暗示這錢是給老闆的,請他幫忙。同時,陳賡和那幾個團丁神侃,說他除了做桐油生意之外,方便的話,也搗騰點兒大煙什麼的。說得幾個團丁煙癮大發。受了賄的老闆也在旁邊敲邊鼓,說:“今天這裡,抽的、喝的都有。。”那個老闆隨即買了鴉片煙、酒肉等東西,把四個團丁灌得酪配大醉,昏昏入睡,陳賡趁機跑了出來。
自古英雄多驚險。陳賡從南陽逃出,一瘸一拐,歷盡千辛萬苦,走了好幾天,到了鄭州。還沒時間歇腳,在街上又被一個國民黨的高階軍官叫住,問他:“你不是陳賡嗎?”陳賡立刻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在黃埔軍校一期學習時的同學,現在胡宗南手下做官。
陳賡很快鎮定情緒,見那個同學對認他有些遲疑,仗著會說多種方言,從容地搖搖頭,用上海話說道:“阿拉弗性陳。阿拉是從上海來格搭做生意,儂格位長官認錯人了哦!”因陳賡十分沉著,那個同學信以為真,說:“真有意思,我那個朋友是湖南人,跟你長得一個樣子。”說完揚長而去。
事不宜遲,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陳賡趕緊乘車離開了鄭州。
不久,陳賡輾轉到了上海。仍住進牛惠霖骨科醫院治傷。在牛惠霖、骨科專家牛惠生(牛惠霖之弟),胡蘭生大夫共同的精心治療下,很快傷就好了。
1933年3月,黨決定派陳賡去江西中央紅色區域工作。
陳賡性格豪爽,愛講笑話,善逗樂,深受指戰員的愛戴和擁護。
在上海治傷期間,因他以前在上海工作時間較長,認識的人多,當時白色恐怖又很厲害,黨內時有叛徒。黨組織怕陳賡出事,一直將他隱藏在秘密的地方,但陳賡好動,確也把他憋得夠嗆。
在準備離開上海的前一天,3月24日,陳賡到貴州路“北京大戲院”想解放一下,去看電影。恰巧跟一個黨內的叛徒坐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