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6 月,遼西軍區接受吉江軍區一部分,改稱遼吉軍區,鄧華任司令員。1947年1 月,遼吉軍區地方團隊又組建成立了保安第二旅。隨後,鄧華指揮保一旅、保二旅及騎兵支隊、沈北支隊等部,冒著零下30度的嚴寒,連續進行了四次較大的攻堅戰和阻擊戰。其中開魯攻堅戰,殲敵一個團;通遼攻堅戰,殲敵兩個營。三個月總計殲敵4600餘人。
1947年4 月,遼吉軍區保安第一、第二旅和西滿軍區獨立師。依次改稱西滿軍區獨立第一、第二、第三師,統歸鄧華指揮,因此亦稱鄧華縱隊。縱隊政治委員由陶鑄兼任,副政治委員為吳富善,參謀長為高體乾,政治部主任為袁昇平。遼吉縱隊雖然仍屬遼吉軍區建制,但在作戰時隨時聽從東北民主聯軍總部調遣,因此已經具有野戰軍的性質。5 月中旬至6 月初,遼吉縱隊三個獨立師在東北夏季攻勢中,先後攻克玻璃山、雙山、榆樹臺等地,總計殲敵三個營及一個團直屬隊。
1947年6 月中旬,遼吉縱隊奉命參加第一次四平攻堅戰。而在此之前,遼吉縱隊的前身部隊已經先後參加過解放四平、四平保衛戰,此次已是三戰四平了。在這次四平攻堅戰中,遼吉縱隊與第一縱隊的一師、二師從西南實施主要突破,一縱三師從東面作輔助攻擊,六縱十七師則作為預備隊配置在
四平東南。
當時,東總估計四平守敵只有不到1。8 萬人左右。鄧華雖然只是一支參戰部隊的指揮員,但他對於四平作戰的全域性,卻作了認真地考慮。他透過抓俘虜、潛入敵區偵察等手段多方獲取情報,並對其加以分析、綜合和計算後,認為敵守軍在3 萬人以上。為此,他自己單獨署名向東野總部提出了,加強攻堅兵力確保攻堅作戰的勝利的建議。
但是東野總部卻未採納,直到戰鬥打成膠著狀態時,才將打援的六縱十六師和十八師調來,接替嚴重減員的一縱第一師和第二師的戰線。之後,東總又將遼吉縱隊的兩個師和六縱十六師南移,以增加打援力量,使得攻城兵力愈顯不足。
四平攻堅戰打得異常殘酷和慘烈。 19 日,在戰鬥最激烈時,鄧華不顧第一師師長馬仁興和政委鄧東哲的勸說,親臨該師戰鬥前沿氣象臺陣地指揮戰鬥。氣象臺位於市內中央公園以西、中正路以北,不遠處就是敵核心守備區——陳明仁第七十一軍軍部大樓。
由於已經連續五六個通宵未能閤眼,鄧華此時雙眼通紅,聲音嘶啞,他向馬仁興斬釘截鐵地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軍部大樓!”
敵軍部大樓雖被我拿下,最後陳明仁也被我包圍在市東北油化廠,並已準備好了手槍隨時準備自殺,但可惜到最後,由於我軍攻城兵力不足,在國民黨軍十個正規師的增援下,不得不撤出四平。眼看到手的勝利也被迫放棄了。
這就是著名的第一次四平攻堅戰。此役,獨立第一師師長馬仁興也不幸犧牲。我軍總傷亡至少1。3 萬餘人。四平攻堅失利,是東北解放戰爭中少有的挫折。但這個挫折並非不可避免的。80年代,當時的遼吉縱隊參謀長、後任軍事科學院副院長的高體乾,曾撰文專論四平攻堅戰失利的原因。他指出,一是輕敵,二是未能集中兵力,最後寫道:“如果當時按照鄧華同志的意見辦,把第六縱隊調來,用三個縱隊從南面和西北及東面同時攻擊,迅速全面殲滅四平之敵是有把握的。”
1947年8 月,遼吉縱隊在吉林雙遼縣奉命改編為東北民主聯軍第七縱隊,正式上升為主力部隊。鄧華任司令員,陶鑄兼任政治委員,賀晉年任副司令員,吳富善任副政治委員,高體乾任參謀長,袁昇平任政治部主任。第一、第二、第三三個獨立師,依次改稱為該縱第十九、第二十、第二十一師。
全縱隊2。1 萬餘人。9 月27日,東北民主聯軍總部命令鄧華率領七縱,挺進到新民——黑山和巨流河——新立屯一線,擔負破壞北寧鐵路和阻止國民黨新六軍北返的任務。任務是明確的,鄧華堅決執行,但又不是機械地執行。
他在縱隊黨委會上提出:“我們到新民以西去執行破路並截擊新六軍北返任務,必須越過法庫、彰武。如果一旦與敵‘五大王牌’之一的新六軍打起來,戰鬥必然是非常激烈的。到時法庫、彰武之敵再從背後打過來,我們就將三面受敵。退一步講,即使這兩處敵人不敢出來,對我們的後方補給線也會構成極大的威脅。所以,為了掌握戰場主動權,我認為應當考慮首先把法庫、彰武拿下來。以徹底解除後顧之憂。”參謀長高體乾和政治部主任袁昇平完全同意鄧華的意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