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心說這傢伙還真有點兒亡命徒的潛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有這麼一個傢伙跟我一起去一探究竟,倒也算是人多勢眾啊!我當即拍腿而起,情緒激昂地表示願意和他一起前去。
劉龍槍倒也爽快,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然後扶著我上了車。一路閒侃,桑塔納不知不覺便駛上了三環。閒侃中,我告訴了劉龍槍我的名字,而這傢伙也開始跟我抖起他的家底。
劉龍槍,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卻在那看似單薄的身板兒下生就了一身的腱子肉。南方人特有的細膩面板下,下巴上卻留著一寸來長的鬍子茬兒,這傢伙倒還真有點兒東北壯漢的派頭兒。劉龍槍今年三十六歲,正好比我大六歲,至今未婚,按這傢伙的話說是自己眼光太高,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他早年接他老爹的班兒當了貨車司機,後來攢了些錢買了輛大貨車開始做貫穿南北的買賣,偶爾也會拉些“黑貨兒”。所謂的“黑貨兒”就是運一些走私的水貨,數量不大,就是被抓住了頂多就是罰點兒錢而已。不過前幾年,他就已經洗手不幹了,聽說北京房價暴漲,就買了兩棟新房保值。可誰想到,他剛住進去沒多久,就遇到了這些事情。用這傢伙的話說他是倒黴倒到姥姥家了。
車子在三環上轉悠著,我望著夜色中的道路,腦袋有些發矇。這北京的路可謂九曲十八彎,百轉千回,我們這麼走什麼時候能到紙條兒上說的地址。
我問劉龍槍:“槍哥,咱們出了三環後,怎麼找哪個地方啊?”
劉龍槍說:“蕭老弟,你放心。白天我已經找幾個跑貨運的哥們兒問過了,那個大張路就在靜安莊附近。咱們下了三環,再開它個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我點點頭,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心情煩亂的時候,我就喜歡玩手機裡的遊戲,儘管上面寫的是“益智類適合學齡前兒童”,儘管每次我都沒有打通關……
手機裡發來了一封新簡訊,發信人是沈牟白。
沈牟白是我大學的同窗,後來他在大二的時候去當兵了,沒過幾年又當了特種兵。再後來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混的,復員回來時竟然成了市刑警隊的副隊長。
要說這人還是真不可小視,當年這傢伙可是全班有名的文弱書生外加英俊不凡,若干年後誰會想到昔日的文弱書生竟然能單手捏碎青石磚,掌劈勁柳。可仔細想想,我寫小說也沒誰會想到,老同學聚會的時候,那幫傢伙一聽蕭逸在寫小說,一個個眼睛睜得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