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問我這邊是什麼情況。
我旋即跟薛亞松老爺子說了一下我和週一陽他們家的關係,又說金蟾雪蓮也帶來了,看薛家如何處置。
薛亞松一聽說他們是周家的人,當即便是一愣,大為吃驚,連忙走上前去,看了週一陽一會兒,這才走到了擔架上的周家妹子身邊,他伸手探了一下週家妹子的脈搏,臉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後,才嘆息著說道:“這種病症世所罕見,屬於疑難雜症中的一種,骨脆易斷,天生孱弱,命不長久,乃是血髓之症,倒不是不可以醫治,只是現在耽擱的時間太久了,病入膏肓,已經散入奇經八脈,恐怕……”
聽到薛叔這般一說,一旁的週一陽頓時無法自持,連忙上前說道:“薛叔……求您務必出手醫治,靈兒是我唯一的妹子,她還很年輕,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薛叔看了週一陽一眼,說道;“周家後生……你且不要慌張,既然你是周家的人,那對我們薛家也是有大恩的,這事情老夫雖然處置不了,但是老太爺還在,我一會兒便帶你們過去,讓我家老太爺給她瞧瞧,應該還有得救。”
“謝謝……謝謝……”週一陽激動的渾身發抖,緊接著就跪在了地上,卻被薛叔給拖了起來,他道:“哎呀,你這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如此客套,走吧,老夫這就待你們過去。”
“謝謝薛叔……只要能救活我家妹子,讓我做什麼都成,傾家蕩產我也願意……”週一陽無比真誠的說道。“你這孩子,莫要說這樣的話,都是自家的孩子,薛家不會不管的……咱們走吧,正好一起去瞧瞧小九的爺爺。”薛叔連忙收拾了一番。
我們一行人旋即從薛家離開,朝著十幾裡開外的那片山谷中而去,見薛家的那兩位老神仙,我們已經不是去了一次兩次了,可謂是輕車熟路,就連花和尚和李半仙也在這裡住了許久。
不過,那千手佛爺是第一次來,他之前也是聽說過有薛家藥鋪這麼一回事兒,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此刻跟著我來這走上一遭,心中也是滿心歡喜。
哪個不想跟神醫攀個交情,行走江湖,少不了要受傷,人一輩子不可能不生病,認識一家子神醫,比買了幾百萬的醫療保險還要妥帖。
薛叔透過特殊的法門,帶著我們進入了那法陣之中,穿過了一層濃郁的迷霧之後,我們便來到了那處山谷之中,遠遠的就看到在山坡處有一個小院子,十分清淨。
那兩隻大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掃視,看到這般情景,那嫵媚狐妖道:“這法陣佈置的挺有意思,有些像是吳風那木頭的手段,一會兒看到薛鬼醫的那兩個徒弟,想必應該鬍子和頭髮都白了吧?”
“那肯定是嘍,都成兩個老頭兒了。”那清純狐妖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這兩個狐妖在議論薛幹坤和薛濟世兩位老爺子,薛亞松心中有些不悅,便小聲的問我道:“小九,這兩個小丫頭什麼來路,怎麼如此無禮?”
我小聲的說道:“薛叔,他們的來頭可大了去了,是周家先祖收養的兩隻妖仙,論輩分,我們周家和吳家的先祖都得喊它們一聲姑奶奶……”
聽我這般說,薛叔一愣,回頭看了那兩個狐妖一眼,頓時肅然起敬,再也沒有半分意見。
雖說薛懸壺和薛濟世都是一百幾十歲的老人了,但是在兩個狐妖面前,卻依舊是小孩子一個,這是毋庸置疑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小院之中,從院子裡突然走出一個人啦,卻並未見到薛懸壺和薛濟世那兩位老爺子。
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小七的爺爺薛滿堂,看到我們這麼一大幫人進來,薛滿堂頗有些疑惑,不過薛亞松很快走過去跟他小聲耳語了幾句,薛滿堂頓時連連點頭,頓時對周家的來人客氣的寒暄了起來。
我問那兩位老爺子怎麼不在此處,那薛滿堂卻道:“兩位老爺子在後山的寒冰洞,你爺爺由於掌毒發作,渾身滾燙難耐,便將其放在了後山的寒冰洞裡面,那地方有一個山洞,裡面氣溫極低,有萬年不化的寒冰,能夠抑制住他身上的掌毒,兩位老人家就在那裡控制你爺爺的病情呢,老夫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聽他這般說,我心裡一陣兒敢動,薛家的人對我們吳家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一家人全都出動,就連那兩位百歲以上的老人都沒有閒著,讓我心裡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雖說我們薛吳兩家有交情,那也是一百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在這個人情淡漠的時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早就應該淡漠了,他們卻還對我們吳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