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驚恐地看到這樣的場景:在約四平方公里的地面上,遍佈著一具具骸髏架,不僅皮肉、毛髮,凡含有纖維、蛋白質的物品,無一例外一無所剩,而武器、手錶、金屬鈕釦、眼鏡等則完好無損。經蒐集,現場共發現1764具骸樓,還發現大量體形巨大的蟻屍。
經調查和推斷,德軍終於明白了這一駭人真相:希姆和他的部隊是毀滅於非洲黑刺大顎蟻。這種螞蟻大如拇指,通常生活在中北非,每隔兩三年有一次集團性大爆發,數以億計的螞蟻聚整合群,浩浩蕩蕩地朝著一個方向作長途遷徙,瘋狂地吞食沿途一切可食之物。從現場看,希姆部隊歇息之所,正是蟻群途經之處,他們雖曾用機槍、手榴彈、火焰噴射器等作頑強抵抗,但最終因精疲力盡,被整體十分龐大的食人蟻群一個個地吃掉了。
“所謂的非洲黑刺大顎蟻,其實就是紅螞蟻類的一種,食肉且兇猛,成群出沒,所過之處就是一片死地,沒有活物!”葉禿子講述完後一臉的大駭。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原來大自然中這麼弱小的族群竟有如此般駭人的力量,那可是1800人的德軍精銳部隊啊,他們都抵擋不了紅螞蟻的攻擊,全軍覆沒,而門外的蟲子比非洲黑刺大顎蟻還更變態,個頭還更大,我們四人竟然能從這些兇殘的蟲類口中脫身,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爺爺說道:“紅螞蟻只是我的猜測,恐怕是其他的物種,首先螞蟻是不會發光的,發光的是螢火蟲,其次螞蟻是不會有翅膀的,除了毫無殺傷力的飛蟻,所以這蟲子的物種還得在重新定論。”
“這是巫蠱鬼洞,之前我們也見到了各種嫁接的怪物,門口的那些蟲子指不定也是嫁接類的一種,說不定是螢火蟲和紅螞蟻的結合體!”我異想天開的說道。
葉禿子點頭道:“對對對,小鬼說得對,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怎麼解釋這麼兇悍奇怪的螞蟻!”
爺爺卻不同意我們和葉禿子的看法,拿著手中的那隻大蟲子揣摩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裡所出現的生物都是我從未見過的東西,要麼畸形,要麼變種,要麼粽子,全是巫蠱造成的,而這些蟲子也絕不會例外,也是巫蠱的一類實驗品。
爺爺揪起蟲子的一條腿看了又看,反反覆覆的琢磨,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或許就是遠古時代存在的蚍蜉!!”
蚍蜉??
這是什麼玩意,屁伏?靠,有叫這個名字的蟲子嗎?葉禿子甚是可笑的念出這名字?
爺爺瞪了他一眼道:“蚍蜉屬於一種體型相對較大的螞蟻,它喜歡生活在潮溼溫暖的土壤之中和陰暗的山洞裡,俗話說蚍蜉撼樹比喻不自量力。”
**在《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說道:“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既然古人都說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了,這明顯和石門外蟲子的兇猛相反,怎麼可能是蚍蜉呢?”我疑惑的說道。
爺爺搖了搖頭道:“一隻蚍蜉當然難以做到撼大樹,可是門外是有多少,我們看到了多少!這些數量可比革命時期的蝗災更為恐怖。除了蚍蜉這個解釋,我沒辦法說服自己,非要定義的話,我覺得叫‘血蚍蜉’更為合適。”
“蘇老不對啊,書上說蚍蜉就是個頭比較大的螞蟻,不會發光不會飛的啊,這無論如何也和蚍蜉扯不上關係吧。”葉禿子說道。
“這就得說巫蠱之中的嫁接蠱了,或許這是蚍蜉嫁接了螢火蟲,又或許嫁接了大場雌光螢吧,只能這樣去解釋,我們的世界其實還有許多未被我們探知到的生物,有些東西連科學都無法解釋!”爺爺嘆了口氣說道。
總之關於蟲子的話題,我們三人都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用“血蚍蜉”來形容石門外駭人恐怖的蟲子。
這個話題也就算過去了,而我們三人坐立不安的在樹洞裡十分擔心謝隊長,謝隊長爬上樹洞已經去了許久,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找到出路了沒。
我又看了看,石門那停滯的龍人玄冰,我只是下意識的往那一瞅,頓時我一愣,是我記錯了嗎,剛剛我看的時候那龍人還一臉惡毒的看著我,兇相畢露。這會怎麼閉上眼睛了。我沒放在心上,再說爺爺的血符還帖在龍人的臉上,它想動也動不了,可能真是我記錯了。
就在這時,我們頭頂的樹洞終於了有了動靜,爺爺和葉禿子都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拿出武器一臉戒備的望著那個巨大的樹洞。
葉禿子更是直接扔了個火摺子在樹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