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報告。”我告訴霍勒斯。那是在他送來樣本幾天之後。我再次錯過了飛船降落。一個弗林納人,但不是霍勒斯,把樣本連同霍勒斯答應給唐納德·陳的弗林納人有關超新星爆炸的資料交給了拉爾布。“然後呢?”
總有一天,我會問問他,他在說單個字時用哪張嘴究竟取決於什麼。
“她不相信它是屬於外星生物的。”
霍勒斯在六條腿之間交換重心。他總是覺得我的辦公室太擁擠了。“它當然是。我承認那不是我的。是萊布魯克從她自己身上抽取的,但她也是弗林納人。”
“我的朋友分析了數百條基因。它們似乎和地球生物的沒什麼區別,比如說生成血色素的基因。”
“能被用來在血液中攜帶氧氣的化學物質的數目是非常有限的。”
“我猜她期待看到的是某些更——更外星化的東西。”
“我可能是你能碰到的最外星的生物了。”霍勒斯說,“就是說,你我之間身體形態的差異大於我們見過的任何生物。有實用工程原理限制,我們的身體再怪也有個限度。再說,甚至連”——他舉起一隻六指手做了個弗肯人的敬禮動作——“你們的電影製作人都無法想像出足夠怪異的形態。”
“我想是吧。”我說。
霍勒斯跳動著,“生命所需的基因數量至少是300條。”他說,“但這個數量只能滿足最原始的生物。大多數染色質細胞都使用同一組核心基因,3000條左右——你能在所有生物中找到它們,從單細胞到我們這樣的高階動物。而且無論在哪個世界上,它們都是或幾乎都是相同的。在這一基礎之上還有4000條其他基因,所有多細胞生物都要用這些基因來進行蛋白質編碼,負責細胞間的互相支援及傳遞資訊。長有內部骨架的動物更多出了一千餘條。在此之上,溫血動物又多了另外一千餘條。當然,如果你的朋友繼續查下去,她會發現弗林納人的基因中有上萬條和地球生物的不同,儘管給相同的基因配對要比尋找不同的基因困難得多。但我要強調的是,對於生命所提出的問題而言,只有少數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