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考究的黑貂斗篷,“大人,起霜了,披上吧。”
謝鈺朝馬冰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給馬姑娘。”
霍平:“這……”
尚未走遠的馬冰聞言,立刻從馬背上翻出一件羊皮大袍子來穿上。
這算什麼,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馴服?我才不上當,哼。
霍平見狀鬆了口氣,“大人,馬姑娘自己有。”
謝鈺嗯了聲,這才讓霍平過來給自己披斗篷。
“徐大人有事?”他攏了攏斗篷。
做斗篷的黑貂皮還是過年時宮裡來的,細膩厚實油光水滑,根根分明的絨毛簇擁在謝鈺下巴處,倒叫他顯出幾分尋常難見的溫和來。
徐茂才其實是有些怕謝鈺的,但如果現在不掙一把,老徐家怕是要絕後。
他咬了咬牙,“大人,犬子固然不成器,可若非有人引誘,也絕無可能接觸到五石散。他,他絕對是被陷害的,求大人明察。”
眼角還有些酸脹,謝鈺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太陽穴,“如此篤定?”
徐茂才忽然來了勇氣,“他身邊的人是我心腹,日常出門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機會碰五石散。”
謝鈺忽抬起頭,“他以前服過五石散?”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分明蒙著眼睛的,可徐茂才卻覺得彷彿有兩道鋒利的視線直刺過來,叫他身心俱顫。
他臉上一僵,“大人說笑了,犬子雖……”
不對,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謝鈺似笑非笑,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慢慢敲擊,“當真沒有?”
徐茂才的額頭突然滲出汗來,背心更是粘膩一片。
他想再次否認,卻不確定對方是否掌握了什麼證據,如果是那樣,自己豈不是有意隱瞞罪加一等?
徐茂才心中飛速盤算起來:
若只是教子無方,最多折了那小畜生,自己頂了天不過被貶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今年不滿五十,還能再生!
可若被扣上欺君之罪……但,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這麼多年的疼寵做不得假,若沒了他,當真是剜心之痛!
“你在遲疑,你想賭一把。”謝鈺突然道。
徐茂才渾身汗如漿下,卻在電光火石間做了決定,“大人見笑了,我只是後悔沒能好好教導……”
“哦,”謝鈺又道,“那麼想必這件事與三年前徐大人突然發作了寧州城外的清虛觀沒什麼關聯吧?”
五石散的配方不止一個,左不過丹砂、白礬、硫黃、石英之流,這些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