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去。”
也就是說,如果兇手當時就坐在附近,老六的安排根本瞞不住人。
馬冰從粉羹裡挑了隻蝦仁,慢慢咀嚼。
蝦子都是清晨剛從外面河裡撈的,下鍋前還活蹦亂跳,十分鮮甜。
又或者,兇手根本就是老六的同夥?
畢竟都是不務正業的潑皮,平時時常拌嘴,也未必就有多麼深厚的兄弟情義,藉機尋仇未嘗不可。
至於偶然相遇……馬冰有點好奇,究竟是怎樣見不得人的營生,才會讓對方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她努力回想野墳場的腳印,似乎並沒有多少重複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並未在同一地點盤桓太久,路線非常單一。
“二兩!”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馬冰:“……”
她裝作沒聽見,卻在瞬間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
元培卻已經從後面小跑過來,笑嘻嘻拉開她對面的條凳,用力擦了擦。
“哇,二兩啊,早飯就如此豐盛?”
馬冰磨牙,“你才是二兩,你全家都是二兩!”
“大人這邊坐。”元培向後招呼道。
一陣薰風拂過,地上堆積的殘花便扶搖直上,馬冰抬手籠住亂飛的額髮,視線追隨紛紛揚揚的花瓣而去,目送它們翩然而輕盈地越過溝渠、拂過人頭,留幾片躲在嬌笑的女郎鬢髮間,餘下的,便都飄飄蕩蕩落入河中,合著船伕的號子和浣衣女們的捶打說笑聲,在波光粼粼間往不知名的遠方去了。
而謝鈺就站在這片波光間,對一干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