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忙中有矢,應了一聲,只道他是鄭洪合約來的人,未見過自己,所以想通名致意。正想吩咐他小心應敵,那料卓一航刷的一劍刺來!
應修陽吃驚不小,身子陡然一縮,喝道:“你瘋了嗎?”卓一航運劍如風,大聲喝道:“我先殺你這私通滿洲的奸賊!”應修陽身軀一震,鐵拂塵呼的捲去,玉羅剎厲聲斥道:“原來你這 果是私通滿洲!”劍勢如虹,嚮應修陽疾刺,鄭洪臺和趙挺急忙左右救護。玉面妖狐凌霄雙筆疾伸,急點卓一航後心的“志堂穴”,卓一航反手一劍,和他 殺起來!
這一來陣勢大亂,變成了玉羅剎與卓一航並肩聯劍,合戰應修陽與鄭洪臺六個高手。鄭洪臺大聲叫道:“卓一航你是官家子弟,如何反去幫那賊人,太子面前,你如何交代!”玉羅剎笑道:“你興應修陽結為兄弟,一個奔走關外,一個藏在宮內。他私通滿洲,你也脫不了關係。”寶劍一抖,寒光電肘,只見四面八方都是玉羅剎的影子,卓一航劍走連環,也在玉羅剎的劍光掩護之下,著著搶攻。戰了片刻,金剛手範 負傷氣餒,給玉羅剎一劍削去四隻指頭,慘叫一聲,慌忙退時,玉羅剎突然凌空一躍,右手長劍,在半空中舞個圓圈,把鄭洪臺等幾人的兵器湯開,左手一抓,恰似蒼鷹撲兔,把範 一把抓起,笑道:“你的金剛手不如我的。”向外一甩,竟然把範 的身軀從華山絕頂直拋下去,山風怒號中隱隱聽見凌厲的慘叫,鄭洪臺等不寒而慄。玉羅剎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左一劍,右一劍,前一劍,後一劍,劍劍辛辣。更加上卓一航的七十二手武當劍法,迴環運用,奇正相生,也是厲害異常。
應修陽等正人雖是一流高手,竟是 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戰到分際,玉羅剎突然喝道:“我要大開殺戒了,青松道人和嵩陽劍客,你們本是正派之人,若再不知進退,可要玉石俱碎了。”玉羅剎這一喝,不啻給他們指出一條生路,青松道人和趙挺倏的收劍跳出圈子,道了聲謝,疾忙飛跑下山。應修陽面色慘白,鄭洪臺膽戰心驚,玉羅剎一劍快似一劍,應修陽突然向後一縱,一抖手發出五柄飛刀,閃電般的向玉羅剎打去!
玉羅剎大笑道:“這些廢銅爛鐵要來何用?”長劍一旋,五柄刀全都折斷,反射回去。
那知應修陽明是進攻,實是掩護,飛刀一放之後,迅即和衣一滾,竟然從華山絕頂,直滾下去。鄭洪臺雙輪一撤,驟的躍起一丈來高,也想步應修陽的後塵逃走,玉羅剎喝道:“那裡逃?”那邊廂玉面妖狐陵霄也虛晃一招,身形疾起,向另一邊逃跑。玉面妖狐武功在鄭洪臺之下,輕功卻在鄭洪臺之上,玉羅剎是個大行家,一看便知,也恨玉面妖狐剛才口舌輕薄,縱身追去,玉手一揚,三枚“定形針”全都射入凌霄的穴道,玉面妖狐慘叫一聲,搖搖欲墮,玉羅剎趕上補他一劍,一腳將他的 身踢下山峰。卓一航叫道:“練姑娘,捉這個姓鄭的要緊。”玉羅剎霍然醒起,提劍追時,鄭洪臺已滾下山腰,遠望只見一個黑點。玉羅剎道:“追!”忽聽得半山有人嚷道:“不要忙,我已替你把他捉著了!”人跡不見,聲音卻是極其清楚,玉羅剎吃了一驚:這手“傳音入密”的內功,其實非同小鄙!要知從高處發聲,低處易於聽見,從低處發聲,高處卻難聞曉。聽這人聲音,並不特別宏亮,就像是在山腰和人隨便談話一般,而卻字字清澈。玉羅剎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定睛看時,只見一人疾似流星,倏忽聲到人到,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方面大耳的青年。脅下挾著一人,一到峰頂,立刻放下,被挾著的人正是鄭洪臺。這人看了玉羅剎一眼,問道:“你就是玉羅剎嗎?這位又是誰?”練霓裳雖然以玉羅剎的名頭震懾江湖,但卻甚不喜歡別人當面叫她做“玉羅剎”。冷笑說道:“是又怎樣?”卓一航卻恭恭敬敬答道:“小弟是武當派掌門紫陽道長門下,姓卓名一航,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師門宗派。”那人道:“小弟名叫嶽鳴珂,咱們先談大事,後敘師門,這人你們準備怎生髮付?”玉羅剎道:“他既是你所擒獲,由你作主。”
嶽鳴珂笑道:“咱們可不必照黑道上的規矩,對這人我所知不多,他是應老賊的同伴嗎?”
玉羅剎越發不悅。原來她雖是女賊,卻不高與別人說她是女賊,嶽鳴珂一下子揭穿她所說的是“黑道上的規矩”,不覺犯了她的心病。卓一航道:“正是,他還是太子的侍衛,以前西廠的第一高手呢!”嶽嗚珂盯了卓一航一眼,忽然笑道:“卓兄原來就是昨晚在荒郊和他們聚會的人,怪不得這樣熟悉他們底蘊。”卓一航面上一紅,這才知道他原來就是昨晚發聲冷笑的怪客。當下說道:“小弟誤交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