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而且其他的衛士又不肯攻他,所以雖然不能突圍,倒也能暫安無事。
再說白石道人被人威嚇,大為憤怒,召集了京中的武當派弟子十多人,更加上柳西銘約來的高手十多人,濟濟一堂,準備與敵人決一雌雄。候了兩天,敵人蹤影不見。這日已是最後日期,心情份外緊張,眾人集在柳家,從早上守到下午,仍然不見敵蹤。柳西銘笑道:“武當派聲威蓋世,有什麼人敢輕捋虎鬚。”白石道人甚為得意,笑道:“過了今日,我可不等他了。”正談笑間,忽有武當弟子報道:“有人來!”柳西銘問道:“有多少?”把風的弟子報道:“只是一人!”柳西銘奇道:“這樣大膽,把門開啟,讓他進來!”片刻之後,一人滿頭大汗衝進,眾人紛紛起立,準備迎敵。卓一航叫道:“啊,原來是嶽大哥!”
白石道人鬆了口氣,以為他是得了訊息,趕來助拳的。冷冷說道:“嶽英雄,不必有勞大駕了!”嶽嗚珂笑了一笑,走上前去與卓一航拉手,突然拚指在卓一航腰間一戳,點了他的軟啞穴,一轉身將他背起,飛一般的衝出門去。滿堂高手,驟出不意,全都愕然。正是:突出奇兵施妙計,滿堂高手盡藹奇。欲知嶽嗚坷何故將卓一航擄去,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風雨多經 斷腸遺舊恨 市朝易改 歷劫騰新愁
且說岳嗚珂突如其來,把卓一航的軟 啞穴點了,一轉身將他背起,飛一般的衝出門去,滿堂高手無不愕然。白石道人怒喝道:“原來是你這小子與我為難,追?”率先仗劍追出!柳西銘知道嶽嗚珂身份,道:“道兄不可魯莽?”白石道人已率武當弟子追出大門。柳西銘和一眾武師只好跟著追出。
嶽鳴珂輕功卓絕,背了一人,還是比白石道人高出少許,白石道人使出“八步趕蟬”的絕技,還是落後兩三丈地之遠,恨得牙根癢癢的,但投鼠忌器,又不敢施放暗器。
嶽嗚珂一口氣跑到楊家,這才把卓一航穴道解開。卓一航剛剛轉醒,便聽得裡面金鐵交鳴,叱吒追逐的 殺聲,幾乎疑是發了一場惡夢,未及開聲,嶽嗚珂已在他耳邊說道:“卓兄,助我一臂之力,救熊經略?”
再說玉羅剎與鐵飛龍正在吃緊,忽見卓一航與嶽嗚珂連袂而來,精神陡振,長劍一抖,換了一個劍花,一招“李廣射石”,直取金獨異咽喉要害:金獨異肩頭一偏,反手勾她的手腕,鐵飛龍一拳搗出,金獨異沉腕一格,竟給震退兩步:玉羅剎已倏的衝出,寶劍上下翻飛,頓時間連傷四名東廠衛士衝出去接應卓一航了。
卓一航見鐵飛龍與玉羅剎都在此地,又驚又喜,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嶽鳴珂道:“你與練女俠敵著這班強盜,我去救大帥。”運劍如風,斜刺殺開血路。卓一航跟蹤望去,只見牆角一個魁梧漢子,熊腰虎背,凜若天神,想必是熊廷弼無疑。卓一航對熊廷弼久已欽仰,見此情形,馬上明白了嶽嗚珂用意,對玉羅剎也頓然好感起來,急運武當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殺出重圍,劍劍辛辣,霎時間也傷了幾名東廠衛士,玉羅剎已然殺來會合。卓一航喜道:“練姐姐,原來你也是一片忠心,來救熊經略了!”玉羅剎本意只是來追索劍譜,見卓一航如此言語,也不便細說,盈盈一笑,將當前兩名衛士的手臂削斷,笑道:“傻小子,先把這班人了結再說。你的熊經略損傷不了,有你的好朋友保著呢,你擔什麼心?”言笑之間,手底絲毫不緩,劍尖東刺西戳,又傷了幾名衛士的關節要害,痛得他們滿地打滾!
再說白石道人一腔怒氣,仗劍急追,忽見嶽嗚珂將卓一航放下,並肩進入楊漣官邸,而裡面又傳出陣陣 殺之聲,不禁大奇,不知他們搗什麼鬼,略為遲疑,也闖了入去。只見卓一航和一個少女,並肩聯劍,正自殺得熱鬧,那少女長眉人鬢,秋水橫波,金環束髮,紅綾纏腕,美 之中,透著一股令人心顫的殺氣!白石心頭一震,暗想:這“妖女”必是玉羅剎無疑!白石道人一心想把女兒許配師侄,幾乎已把玉羅剎規為敵人,驟然見到,又忌又恨!
卓一航叫道:“師叔快來呀,熊經略在這裡呢!”白石道人一口劍遮攔抹刺,護著全身,卻並未殺進。酣戰間,有一個蒙面漢子被玉羅剎劍尖劃破面具,分成兩半,落在地上,白石道人一眼望去,心頭火起,喝道:“哼,原來你在這裡,三日之期正屆,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本事趕我出京?”劍光霍霍展開,向那人直殺過去。
你道白石道人因何動怒,原來這人正是那日在天橋暗算他的賣武漢子。名叫郝建昌,乃是陰風毒砂掌金獨異的首徒。原來暗算白石道人,和恐嚇柳西銘限他三日之內趕白石出京等事,都是應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