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前來探查的張大人硬要擺宴,偏偏有個戰俘逃脫,還架著張大人要脅將軍,嚇得張大人抱頭尖叫,吵得將軍受不了,在猛灌三杯酒後,執起斧頭,這麼一劈,戰俘的人頭就在張大人眼前落地,差點把張大人嚇死。
金梓聽得面容僵硬。“石……大哥,你不能拿個沒死人的例子說給我聽嗎?”動不動就是發火摘敵人的腦袋,多可怕!
“不過你說得也對,那天將軍爺在錢府就是這樣發怒……可他昨天也是三杯下肚,怎麼沒你說的……什麼?不會吧!你說他對我好,所以不兇我,拜託,他那樣叫對我好?怎麼可……”金梓一噤。
其實想想,回到將軍府四日了,當中,將軍爺了不起冷聲恐嚇、威脅她一下,多半繃著臉而已,沒真的對她動粗暴吼。
“他疼我?亂講,是你沒見過他叫我做這、做那的時候……那不算,幫我上藥是另一回事,只能說將軍爺還有良心,知道我被針扎傷都是因為替他縫衣的關係……亂講、亂講!”金梓捂著耳。
昨兒個晚上,將軍爺在睡前,確實親自替她的手指頭抹藥。
“我不聽你胡說了,什麼將軍爺會心疼我……”說不想聽,可這捂著耳的十指卻大張,對方要講,她還是聽得見。
“噓噓!夫人,拜託您小聲點。”在背後說人閒話就是會提心吊膽,石無拓伸長頸子,四處張望,確定李默寒不在眼見範圍內,才繼續道:“夫人哪!你別那麼大聲嚷嚷,我講十句話都還沒您講一句話來得大聲。”
金梓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還不是石大哥老說些讓人難以置信的話,我才會大叫。”
“難道夫人不想聽嗎?”因為他無聊,逛後院時正巧碰上同等無聊的夫人。
兩個無聊的人兜在一起,自然就無聊地聊起無聊的閒事。
“我……”頓了一會兒,她氣弱的道:“想。”
從石無拓的大嘴巴里,她可以知道好多將軍爺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多瞭解他一點。“還有什麼關於將軍爺的事情,快講、快講。”
“有,當然有,夫人瞧見將軍那副一點也不像武人的面孔和身形嗎?將軍年輕時曾受過一次重傷,讓他的體質產生變化,從此之後怎麼吃都吃不胖,怎麼風吹日曬也曬不黑,也別看他白白淨淨,將軍爺可是有一身強健結實的好體魄……”
剛送走前來拜訪的睿王爺,李默寒一腳踩進將軍府後院,就見兩人交頭接耳的情景。“你們在做什麼!”
金梓和石無拓被這道無預警的怒吼,嚇得如驚弓之鳥,彈跳起身。
“將……將軍爺,我們在聊天呀!”天!她相公是吃了什麼火藥嗎?才誇他沒兇過她,這回就兇了。
“聊天?石無拓,我不是要你在書房等我,你沒事好做是不是?還不去書房磨墨等我,我要你回報昨日的進度。”
莫名其妙遭怒火擊中的石無拓,委屈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要他去磨墨?他好歹也是個副將軍耶!
磨墨……唉~~他乖乖去磨墨吧!
“將軍爺,你……不是要跟石大哥談論事情嗎?快去呀!我不吵你們。”屏住呼吸,金梓牢牢的凝睇著那位橫眉怒目,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將軍爺,以為他要吼人了。
“手伸出來。”
咦?沒有兇她?
“我叫你手伸出來。”
金梓乖乖的照做,李默寒將她的小手攤在自己掌中,審視指頭上的點點傷口。
她不發一語的看著他關懷的動作發怔,將軍爺的掌好熱、好暖、也好大,難怪有這麼大的力氣,每回都抓得她死緊掙不脫……
小手觸碰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她玻Я隧��
李默寒替她回答,“這是百花露。”
他早上命武總管去錢府一趟,取來她昨天口中所說的百花露。“你自己可以擦嗎?還是需要人幫……”
金梓呆愣毫無反應,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霸道、可惡又討厭的將軍爺嗎?
李默寒知道他交代的話,這女人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扭開瓶塞,他倒出透明晶瑩帶著香氣的凝露,抹在她佈滿紅點的指頭上。
見到他專心替自己的指頭抹藥,金梓臉上染上臊意,直勾勾的盯著他濃密的眉、炯亮有神的雙目看,她的相公真是愈看愈好看。
不知何時,將軍爺不再盯著自己的指頭,改成凝望她。
每回與他這麼對望,她就控制不住心如擂鼓般的心跳,真糟糕!“將軍爺,你……是不是該去書房找石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