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爺就不會為了救我而受傷。”
“這點傷對我而言完全沒感覺,我在戰場上所受的傷比這還要嚴重。”不願她自責,他開口安慰她。
但金梓討厭的就是這句話,聽來刺耳極了。
是啦!他是銅牆鐵壁,他不痛,但她聽見他這麼說……心裡就是不痛快,將軍爺怎麼不想想,她見了會難受呀!
抹藥的手勁大了點,李默寒卻依然哼也不哼一聲,目光注視著燃燒內柴火,不時撿幾根柴扔進去。
乾柴被火燒得滋滋作響,金梓撕下乾淨衣布,重重的嘆了口氣。“將軍爺,能麻煩您,就算不痛,也裝個很疼的表情出來好不好?”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看久了,還真讓她愧疚之情全沒了。
李默寒古怪地瞅著她,許久後,他緩緩掀了口,“有點疼。”
金梓驚訝他的聽話,一怔,隨後搖頭。“算了、算了,將軍爺,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您繼續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了。”那臉上堆滿了彆扭,見了實在難看。
她認了,早知道他厲害,體魄好,不畏冷,她的相公是個完美無敵的男人,卻也是個不懂得哄人技巧的傢伙。
纏上布帛,金梓快速包紮好,一陣寒風灌入。
“穿著吧!”
大衣又落在她身上,她睨了地上又溼又髒的血衣一眼,不滿的扯下。“你衣服脫了,還不披件保暖的衣物,你真想凍壞嗎?”
又落回男人的肩上。“我說過我的體質不畏冷。”
又回到女人的背上。“我也說過,我身上穿著特製的禦寒衣眼……夠了!”
受不了你推我推的遊戲,她索性鑽入李默寒的懷中,用保暖的大氅包著兩個人。
這樣就好了,誰也不必爭。
“別逞強了好不好?如果你要真倒下來,我怎麼辦?”說真的,他的身體暖得跟個大火爐似的,舒服極了,難怪直說不冷。“將軍爺,會有人知道我們困在這兒嗎?”
“天一亮,我們便可出去。”
“哦!”視線落在那副光潔精壯的體魄前,臉熱燥著,她想到什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盯著他。“將軍爺,你的眼在黑暗中也能視物?”
“可以。”
“不需要光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搖頭。“有距離上的限制,遠距離的較模糊,近物可以清楚看到。”
輕輕“哦”了一聲,金梓垂下眸。
這麼說,新婚那晚,她光著上身的模樣都讓他給看光了。
是啦!他這會兒不也大剌剌的脫給她看,但,感覺就是有差嘛!
目光又偷瞄幾眼,石大哥說得沒錯,將軍爺的體格真的很棒,該結實的地方就是結實,少了那些戰場上所留下的疤痕會更完美。
她注意過,將軍爺不同於一般人,他用左手拿筷柱,用左手揮斧,用左手做任何需要出力的事情,是因為右手曾受過傷的關係嗎?“將軍爺,你為什麼要請令調派到邊關去駐守?隨時都有可能出兵,你都不怕自己的性命沒了嗎?”
“我娘早逝,爹在我很小的時候也戰死沙場,我孑然一身,也無牽掛,唯一能做的就是繼承爹的遺志,保衛皇上國土。”
“這也是打仗時受的傷嗎?”小手還是忍不住探上他右肩上的疤。
他凝視著老喜歡在他身體上動手亂摸的女人,黑瞳摻了火光,簡短回答,“不是。”
這麼深的刀口印子,不是在戰爭上受到的,那是在哪?
“十年前,我為救一位姑娘,不慎遭人砍傷。”
金梓訝異也心疼,這傷痕如此的清晰,竟然已有十年了,那他當時的傷究竟有多嚴重呀!
“你沒事吧!”她問的是十年前那個少年。
“怎麼沒事,那傷令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幸虧當時我家的護衛出來找我,才讓我從受困中逃過一劫。”
這一折騰,讓他瘦了好大一圈,體質也徹底改變,渾身更是呈現出病態的白容。“梓兒。”
“嗯?”
“我不是死人,你這樣亂摸,我不可能沒感覺。”目光灼灼,盯緊那雙摸得不亦樂乎的小手,他的妻子不該在這種落難場合挑逗他。
盈盈眸光透著不解,金梓一手仍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懂非懂的盯著他瞧。
李默寒喟然一嘆,挑起她的下顎,俯首吻上她微噘若邀請的唇瓣,柔軟的滋味令他眷戀,從第一眼見到她,她就是如此的吸引著他。
他是她的丈夫,早在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