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了,想必你的心情一定很好吧!”石無拓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可以結束作戰的鬼日子,太好了。
“不過是有了身孕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和兄弟們每天為了這件事喧譁,實在毫無軍紀。”嘴上說得無所謂,可那眼角的笑意卻是清楚可見。
“將軍呀!你就別再說反話了,最開心的人應該是你吧!有天我和幾名兵卒從你帳前經過,發現將軍正盯著家書傻笑呢!”嚇得他們幾個穿軍袍的男人差點腳底打滑。
“石無拓,你的嘴很惹人厭。”
“末將不過是對外提升將軍的好形象,你和夫人卻老說我大嘴巴,嘖,說得我人品好像很差。”嘴巴大又怎樣,親親那小嘴還不是恰恰好,他好想念那柔柔軟軟的小唇瓣。
“別再囉唆了,準備啟程。”李默寒決定回京後,要立即向皇上提出請求,梓兒不想和他分開,他亦不想再把那個惦在心底的愛哭女人單獨留在京城裡。
“將軍,馬騎已備好!”
李默寒俐落的跨上馬背。
“將軍、將軍!”一個收訊兵,急急衝過來。
“何事大呼小叫,不是說軍務暫由副官接管。”李默寒嚴厲指責莽撞衝過來計程車兵。
“不,將軍,這是……這是京城發出,是睿王爺給您的!”
睿王爺?!
李默寒接過急報,迅速拆了信,下一瞬間,黑瞳已變得冰寒。
感到不對勁,石無拓靠上前關心。“怎麼了?睿王爺交代了什麼……還是將軍府出了什麼事?”
“梓兒不見了!”大掌捏緊信,李默寒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信上提到連同發生怪事的,就是他的夫人於月前救回的綠眸大漢也不見了,睿王爺因此推測是此人將夫人帶走……
綠眸大漢?!
是赤隆多朗!
沒想到他不但沒死,還留在京城,甚至帶走了梓兒;李默寒跳下馬,踱步回營帳。
“將軍?”
“我要留在這裡等候訊息。”他相信赤隆多朗一定會找上他。
金梓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躺在一輛僻陋的車棚裡,身上覆蓋著一件男人穿的暖衣。
昏過去前的最後印象,就是一隻緊盯她的綠眸……
是他!那個她救回來的大個兒,趁她一人不備時把她打暈。
金梓努力撐起身,她的動作令行進中的馬車停了下來,一名陌生男子掀開遮風的簾布,探頭進來。“你醒了,睡了一天,有沒有哪裡覺得不適?”
“你是誰?”
對方扯出笑痕,一隻眸子閃著詭異的綠光,她猛然一驚。“你……你是大個兒!”
眼前剃了鬍子的壯漢,容貌粗獷有型,有股與李默寒不相上下的霸氣,還多了份野氣。
“為了帶走你,我出手重了點。”他探手想看看金梓的後頸,卻遭她閃避開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後頸還有沒有瘀傷。”
“我很好,只是有點痠疼而已。”再次拒絕他的探觸,往後一縮,她以眼角往窗外看出去。
蒼茫茫的一片,沒有京城的繁華熱鬧,他們出城了嗎?
“你要帶我上哪去?”與其說害怕,不如說她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要將自己帶走。
“回南詔。”
“南詔?”
“我真正的身分是白蠻族人,也是南詔國起兵叛變的帶頭將領。”
金梓愣了一會兒,捆在身後的手指互相捏掐著,讓痛來告訴自己這不是夢。“你……你是將軍爺征伐的敵軍將領!”
“沒錯,兩個月前,我秘密入京,與宮內安排的眼線聯手,準備刺殺你們國家特愛多管閒事的皇帝,不料卻中了李默寒的埋伏,可惜那劍只傷到他的手臂……”
“將軍爺受了傷!”金梓憶起什麼似的,難怪那陣子將軍爺總是避她避得遠遠的,甚至一個人睡在書房,不願和她有接觸。
笨蛋、笨蛋,為什麼受了傷要瞞著她!
“我的手下全死了!他還趁我傷重之際,殺入我主營,我籌備已久的計畫居然讓一個外族人毀去,簡直可恨極了!”赤隆多朗兇狠的一吼,“我受亂箭刺傷,在城裡流浪近一個月,當日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早已氣絕身亡,無法報仇了。
“幸好,我養傷的這個月還能聯絡到躲藏的部屬,他們為我準備妥當,就待我挾持你回去。”
聽聞至此,金梓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老天!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