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的理想相公。
顯然,她如意算盤打太好了。
男人翻了身,火熱的身軀旋即覆蓋在她身上。“你精神太好才會話多,我看你需要找點事來做才睡得著是吧?”
咦?
“扭來扭去跟條蟲似的,想必你的身子真是無大礙了。”大掌扯著她的腰帶,滑入敞開的衣衫裡。
啊!
他他……他該不會是要……
“那我就讓你有事做。”他吻住她,滅去她的“諄諄教導”。
顯然她還略遜一籌,他的相公比她還會用高招。
第六章
昔日風光已成斷瓦頹垣一片,門前匾額早已不復在,殘破不堪的瓦稜,傾倒的樑柱,這裡的一切仍殘留火焰肆虐過的痕跡。
由王老闆和四個家丁帶路,偕同李默寒夫妻來到荒廢已久的楊柳繡莊。
對此處的記憶雖模糊,但當腳踏入的那一刻,零落的印象又鮮明起來。
雜草有如人高的空曠地,是娘和姐姐們曬染絲的地方,每回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調皮的她總愛躲在布後,讓奶孃找不著。
扔下王老闆一行人,金梓拉著李默寒走進後院面目全非的木造空房,熟悉不用人帶路的舉動,看在王老闆眼底,嘴角露出陰狠的笑痕。
“默寒,這裡,是爹孃替蠶絲染上顏色的地方。”
“默寒,這是撿蠶繭的工作房,你知道挑出好的繭絲有多花眼力,我挑的二十個中,只有五個合格,以後,姐姐們都不讓我來動手了。”
口氣是興奮,小臉卻佈滿哀傷,眸中還閃著淚光,李默寒不語,任她牽領著,走遍一問問充滿她回憶的地方。
“這裡……”金梓聲音一頓,目光逐漸空洞起來,“是我第一次做錯事,被爹孃罰跪的大廳,娘很兇的說,如果我再這麼壞,她就不要我了……可是,我明明之後都很乖呀!為什麼爹和娘還是不要我了。”
彷徨無助的模樣揪痛了李默寒的心,在她忍不住要哭出聲時,他將她扯入懷裡,任她壓抑的淚滴落在胸襟上,她咬著唇,不敢放肆的低鳴。
“梓兒,想哭就哭出來。”金梓的舉動已經清楚表達出來,她與楊柳繡莊的關係有多密切。
他的勸哄,終於讓她放聲大哭,伸長雙臂緊緊的環摟住他的頸項不放,她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十年的淚水全流出。
李默寒摟緊金梓,臉色陰鷙。
若一切屬實,十年前,她才多大,就要飽受親人全逝去的痛苦。
厲眸一掃,他看向站立在角落裡,朝他微笑的王老闆。
哭到累了,金梓頂著雙紅腫的眼,抽咽著拿出帕子,不是抹自己的淚珠,而是擦著眼前溼成一片的衣襟。“對……對不起,我……又把你的衣……弄髒了……”總是在他面前做出丟臉的事情。
方帕遭人截走,李默寒擦去她滿臉的淚痕。“聽好,我讓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回,但這是你最後一次哭泣,以後不准你再掉淚,否則,就別怪我教訓你。”
“哪……哪有這種規矩!”她一驚,淚眼汪汪的瞅著他。
“從現在起,這就是李家的家規。”
“家規?李默寒,是人都會哭的呀!哪有人這樣定……”
“誰都可以哭,就你不可,你哭的樣子太醜了!”讓他看了心會痛。
“醜?你……你不講理!哪有人哭起來會好看呀?”她含淚指控,難過的情緒全讓他霸道的規定給轉開了。
而這就是李默寒的用心良苦。
王老闆驅步上前,打斷這對夫妻的鬥嘴,提醒道:“夫人,該是時候到楊莊主和夫人的墳上上香了。”
楊雲天夫妻的墳就在繡莊後山山腰處,墳前雜草叢竄,毫無有人祭拜過的痕跡。
李默寒手摟著臉色哀傷的妻子,鋒利視線沒放過神色有異的王老闆。“王老闆,不是說你是繡莊唯一存留下來的人,那怎麼楊莊主夫婦的墳,看來卻從來無人照料過?”
王老闆面有慚色,支吾的道:“公子,當年殺害楊莊主一家的人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厲傑,他要滅楊柳繡莊,就絕不會留活口,我承認我愧對莊主和夫人,我怕自己的命不保,所以不敢前來參拜。”
此話破綻百出,但李默寒沒點破,佯裝信了。
香燭點燃,金梓手握香,走近墳前,“咚”一聲,她跪下。“爹、娘,心兒回來看你們了;心兒下孝,忘了你們,也忘了大家,居然一直沒有回來祭拜爹孃。”
先前好不容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