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只是想提醒將軍大爺你,咱們留在京城的日子本就不多,趁能和將軍夫人相處就多陪陪她。”
可憐的新娘子,新婚沒多久就得守活寡,
“錢府和我早有共識,我不在京城的日子,她大可以回錢府暫住。”不知何時,男人手中多了青玉酒杯,裡面的晶釀酒入了口。
“是是是,你們都說好,你們都安排好,可你知不知道,你未來夫人可是錢府小姐最鍾愛的小婢,若你待她不好,她小小告你一狀,唉!錢府不好惹呀!”
“笑話!我豈會怕一個小小的錢府,我待她如何,是我李家的家務事,與錢府無干。”第二杯酒飲入腹,男人沉冷的嗓音有著山雨欲來的趨勢。
“你終日埋首於戰場上,自然不知道錢府在當朝的地位,我聽聞……”邊關若無戰事,駐守久了也是無聊,兵卒自然像個娘們樣的嘴雜聊天,談京城事,免不了談到錢府。
“常抱怨邊關駐守太累的副將軍,居然還有閒暇空檔可以同下屬暢談,看來,我得多交代些軍務給你磨練。”
“胡說!我忙得很……”咦?周邊怎麼有道冷颼颼的風流過。
注意到不對勁,來人發現青玉酒杯內的晶釀,被人喝得一滴不剩,臉色瞬間慘白,“將軍,你你你……你怎麼在書房擺了酒,天!這是第幾杯?”
“你說呢?”唇邊笑意不達眼底,男人作勢執壺欲再倒酒,嚇得某人連滾帶爬到門扉旁。
“別喝、別喝,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還有什麼事要交代?”
“沒有……沒有,末將這就出去,嚇!你……站起來做什麼?別靠過來,我都說了不吵將軍了,你慢慢的喝、慢慢的思索都行,婚禮要不要去也隨你……”
“吵死了!”
三個字,立刻化嘈雜聲為無聲。
某人捂著嘴,祈求自己沒惹怒這個脾氣無常的怪人。
“還杵在門邊做什麼?”
嘎?不會是將軍發怒,要修理人了?
“不是說時辰到了?”
時辰到?是要修理他的時辰到了嗎?
“石無拓,你再站在門邊像個呆子一樣,我馬上讓你連馬都上不了!”
一陣暴吼,震著門扉、屋簷嘎嘎作響,石無拓護住心脈,才不至於讓男人那聲震吼嚇得心驚。
這就是他追隨了幾年的將軍,一個平時冷漠得可以,發起脾氣來卻又驚天動地的男人。
鑼鼓喧天,整座京城都瀰漫在一片喜氣洋洋中,迎親隊伍所經之街道,早讓看熱鬧的人士擠得水洩不通,就連小巷也無倖免,爭先圍觀一睹難得的盛況。
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除了錢府護衛外,另有皇帝賞賜的私人侍衛和隨行丫鬟,更不提錢府替出閣新娘準備的幾十車馬隊的陪嫁物。
盛況空前,恐怕連嫁公主都沒這等壯觀,平時百姓們是不可以直視將軍的面貌,今天除外,頭一回見著了駿馬背上的李將軍,驚呼聲是不斷,將軍……原來是長這樣的呀!
喧鬧傳聲進了紅轎裡,金梓愁眉苦臉,感受不到喜氣洋洋的氣氛。
蓋上喜帕的那一刻,小姐交代她,要她早早回錢府,口氣有如自己不過是出去遊玩般的輕鬆,卻聽得金梓是欲哭無淚。
入了將軍府,金梓任由喜娘攙著走,喜帕遮面,僅能瞧見一雙停佇在身邊的大鞋,這雙鞋的主人便是李將軍了吧!
忙碌了大半天,她終於和大鞋的主人拜了堂。
“送入洞房——”
侷促不安的坐在新房內,金梓等待著傳說中那個殺敵無赦、脾氣暴怒的大將軍來“宰殺”她。
出閣前,喜娘同她說了許多為人婦所該知的事情,聽得她一張臉又紅又熱,為什麼她就非得那樣的伺候他呢!
隨行的丫頭一個個相偕離開,屋內僅剩金梓一人,她小手不安的握緊腰際問的香囊,裡面是她從錢府帶出來的應急物。
像是有了它,她就得以心安許多似的,一早空腹末食,她開始餓了起來。
外頭賓客喧譁,許多達官貴人前來恭賀,李將軍一時半刻應該不會回來,金梓偷偷掀開喜帕,朝那紅燭高照的圓桌走了去,拾起筷柱,把盤盤糕點疾速掃入嘴裡。
末了,她自己斟了杯酒,小啜一口,立刻吐了吐粉舌。“好苦、好澀,真難喝!”還是小姐釀的甘醇花酒好。
飽足感令金梓輕鬆許多,坐回床上,放下喜帕,她半身靠床,昨夜幾乎是無眠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