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獨立。果然小孩不能長於深宮婦人之手。”
雨化田暗地搖頭,雨佑仁與他們能比嗎?雖然都是孩子,但是他是沒有孃親的孩子,自己也算不上標準的好父親,孩子很小就開始獨立,只是因為他無人可以撒嬌而已。“隱之也不要太苛責了,他們還小。還能等幾年。”
“不小了。”朱由檢在這個問題上一點也不妥協,以前那個三歲之後就要讓他們住出來的想法又冒了出來,“我以前就想過要在宮中劃出一個皇子所,讓他們在三歲之後白天住過去啟蒙,六歲之後徹底搬過去離開後宮妃嬪。”
雨化田疑惑地問,“皇后捨得?這樣一來三個皇子住在一起,萬一有所衝撞……”
“這個年頭還是早日習慣起來的好。皇后若是不同意,難道能保佑土豆一生太平。”朱由檢嘲弄地笑了一下,皇子所已經挑了地方在改建了,想起他為了這個問題與周淑嫻得爭執,在雨化田面前卻是說出了心中的實話。
“我也不是不顧小孩子,但是希聲也知道天下的大勢,眼下到處都不太平,**與天災都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我這輩子能活多久都是未知之數,要是有了萬一,指望誰呢?那些藩王?還是讓皇兄在做回皇上。所以說皇子的教育一定要早,他們身在皇室就沒有任何任性的權力,怪只怪他們不是在太。平年代出生,還能渾渾噩噩的度日,或者做箇中庸的皇子,而今他們沒有選,要不想被四處的危機給吞噬,只有早日真的長大。其他人可不會因為他們還小是孩子就放他們一馬,反而這個時候尊貴的身份只會是催命符。”
“瞎說什麼!”雨化田怪朱由檢的口無遮攔,把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哪有人咒自己短命的,這樣緊迫地培養皇子,難道真的是在為以後鋪路,“我在這裡,你敢不照顧好自己試試!”
朱由檢端起了雨化田的碗,舀了一勺喂到了他的嘴裡,又賠笑著說,“我這是以防萬一、未雨綢繆。再說了要是土豆被養的聰明狡詐,能夠早日擔起天下重任,我也能夠早點退下去。這皇帝誰愛做誰做。”
最後那句話,朱由檢壓得極低,雨化田卻不可能聽不見,也只能無奈地搖頭瞪了他一眼,不要做皇帝的皇帝還總是逼著自己成為一個好皇帝,這裡頭的矛盾與糾結不是一星半點。
雨化田嚥下了被喂到嘴裡的銀耳羹,被人餵食的感覺也很好,之後說著,“我說不過你。隱之心中有分寸,那些不吉利的話,日後不要再說了,就是想想也不能。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
朱由檢微微一怔,在雨化田灼灼的目光中緩緩點頭,他會努力好好活著,若是他不在了,後來的皇上說什麼也不會這樣信任雨化田,不會膽敢重用錦衣衛。而在天下未定之前,這些不信任與不重用都會成為大問題。君不見那些一代天子一代臣的結果,沒有善終的錦衣衛指揮使,他不能讓這個慣例在雨化田的身上發生。說什麼他也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說不定有一日他們能有山水之間的生活。
“不談這些了,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朱由檢今天也算是抓住了機會總算把人弄到了一張床上同床共枕了。
等洗漱過後,兩人像是土豆與雨佑仁一樣手拉手在床上躺了下去。
***
吳無玥正興奮於吳有性想出了一個治療疫病的有效方子,他這次採了不少的藥回來,都是為了實驗這個方子的。用吳有性的話來說,什麼樣的藥是好藥?自當是普羅大眾能使用的藥,才能真的算是一個大夫的本事。不是用名貴的藥材弄出的千古奇方,那些只能給少部分的王公貴族用,而百姓的病仍舊是治療不得,可是災後疫情往往是百姓受苦多,他們的居住條件還有衛生條件與達官貴人是遠遠不能比的,所以一死一大批。
為了對症下藥,讓百姓能健康活著,吳有性要開出最常用的藥方才行。“我這裡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等到這個藥的效果確定後,我會捎信給你,你現在與那些能說上話的大官近,讓他們一定要重視起來,疫情以預防為主,在治療的時候,又以時效為最重,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所以這個藥方與具體的施救方法,天下人都知道才好。”
“師傅放心,這事情徒弟明白,此行上京就會與皇上談及此事。”吳無玥保證著,他昨日剛剛回城,就接到了錦衣衛的信,比別人早一步知道了京城地動了,現在也是要馬上動身回去。
吳有性摸摸鬍子,想著自家徒弟的性子,然後終於不是說藥理的事情了,“你那性子多少收斂一些,京城不是江南,陪著皇上也不是陪著為師。若是天下安定,那也要當退則退,莫要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