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紛紛擾擾也有藏入沙漠的。
朱由檢卻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說來從嘉靖十八(1539)年開始至今一百年間,嘉峪關就一直關閉著,當年西邊受到了吐魯番諸部的施壓,北邊也受到了瓦剌部的壓迫,明初設立的關外七衛也都變成了一紙空文,都退到了關內,而昔日的邊陲重鎮敦煌也只能孤懸關外。那些原來住著的百姓不是遷回了關內,就是對朝廷完全失去了信心向著其他人投誠了。沒有想到對於西邊,朝廷竟然是放棄了這麼多年。我們要去那裡看看,也算是逃出了關去,王承恩幾個就不要帶了。你帶我從城頭飛出去,也能體會一把爬牆高手的滋味。”
雨化田開頭聽著朱由檢的話,還在想他人離開了皇宮終究這些年皇帝做習慣了,到了外面還想著國事。沒有人比朱由檢更希望天下一統,這麼說估計也是謀算著有朝一日讓絲綢之路重新開啟的,卻不想說到了後面就沒有正形了。
“你真以為沒有通融的辦法?那裡天色暗的晚,就算是巳時太陽也還沒有徹底落山,你那些夜黑風高的夢還是少做。用些銀子也就能出去了。”雨化田說到這裡把剩下的半塊糕點又塞到了朱由檢嘴裡,還是不讓他多想的好。
朱由檢笑著咬住了糕點,順帶吸允了一口雨化田的食指,還對著他跑了一個媚眼,砸吧嘴吃下了糕點,自己喝了一口茶水,好像意猶未盡地說,“你喂的糕點就是甜。”
朱由檢看到雨化田要眯起了眼睛,不怕死地加上一句,“不是不讓我想別的,那麼只能想你了。”說罷還握住了雨化田的右手,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食指。
看到朱由檢好似無賴的樣子,雨化田也笑了出來,要比臉皮厚,自己總是比不過的,這人能隨性一些也是好的。吳無玥說了朱由檢的頭疾怎麼來的,其中有一分總是與宮中壓力太大有關,一直積壓著好人都會生病了,所以心情愉悅能哭能笑,能耍賴對身心健康也是有利的。
雨化田索性也把人抱到了懷裡,聊起了百無聊賴的話題,“去大漠看看也好,能給土豆帶回去一些訊息,總要知道那裡的真實情況。不過你那麼想去江南還有什麼其他的緣故?雖說江南風景不錯,但是錢謙益畢竟還在做官,你不會真的是去找他的樂子吧。”
“我是那麼低階趣味的人嘛!”朱由檢馬上就自我辯白了,“你看我有好多的江湖趣事都沒有遇到過,什麼賣身葬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被紈絝調戲,這些都要在有人的地方才能遇到。去大漠都是沙子,哪有這樣的好玩事,只有在江南遇到的機會才大一些。”
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對於秦淮河畔他總有一點參觀古蹟的想法,想要去瞻仰一番。
這時,門外的王承恩好險才沒有多抽馬一鞭子,他覺得自己的涵養夠好了,想著一代天子一道臣,太上皇出宮了還想帶著他,自己也能落得善終,現在看來自己不被宮鬥死,會被坑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原來太上皇嚮往的生活是這樣的,還真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雨化田比王承恩鎮定多了,低頭就吻上了朱由檢還在喋喋不休的嘴,要他閉嘴不要多想的方法總是有的,就是要自我奉獻一下而已。深吻了下去後,雨化田覺得這不是自我犧牲,是兩個人都很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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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得不太快,到了嘉峪關已經是時逢年節的時候了。因為百年來的封關,這裡人煙稀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當然也不可能找到傳說中的龍門客棧,雨化田在故地找不到客棧,就在不遠處的一家驛站中落腳了,打算打通關節之後,出關去看看。
嘉峪關在年節的時候也是了無人煙,那些駐守此地沒有回家的小官與軍士們在除夕的晚上索性都聚到了一起,也能湊熱鬧開心地過節。
驛站改革之後,其中住的也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了,朱由檢他們可是有正兒八經的文書的,而其實他們也才發現整個驛站也就招待了他們一行五人。除了王承恩之外,還帶了兩個小太監,主要是有個人能做洗衣服的活。總不可能就像武俠劇中想的那樣,其實大俠們的白衣都是傳了一次就扔的。要不然衣服怎麼總能那麼白,他們孤身在外,又是高人風範,不會自己在河邊搓衣服吧?
“朱郎君,今天一起去老胡家裡搓一頓吧?”驛站的小頭目姓李,到與李自成五百年前是一家,但他的名字很樸實就叫李二蛋,“外頭這雪下的不小,我們也弄了幾隻羊來烤一頓,多點人熱鬧。”
雨化田看看朱由檢,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朱由檢惦記著江湖趣聞,去一起熱鬧一下也是好的。朱由檢見雨化田沒有反對,也就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