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走上兩步,抱著諸葛膽的右臂說道:“師兄,我求求你,你總不能這樣就走呀,那祖師和我怎麼辦呢?”
諸葛膽不耐地回頭一看,只見羅雁秋嫩紅的臉兒,此時已嚇成了土色,兩隻汪汪的靈活大眼,更滿現著乞求的光芒,他不由心中一動,柔和地說道:“唉!事已至此,你看我還有什麼辦法?”
羅雁秋急得要哭出來,只聽散浮子朗聲喝道:“秋兒,你快點隨他走吧!”
諸葛膽哄孩子似地拍拍他的肩膀,順勢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們走吧,你這樣對他也算情至義盡了。”
誰知羅雁秋陡地將他的手一摔,憤然說道:“你以為報答師恩,就算得如此輕易嗎?哼!
無怪你……”
他下面的話自是欲說“無怪你背叛師門,恬不知恥。”但又怎能說得出口。
諸葛膽並未發怒,只冷冷地看了羅雁秋一眼,便自向室外走去。
羅雁秋頹然地轉回頭來,只見師祖散浮子雙目緊閉,皓首微垂,像是正在運功調息。此時,他見諸葛膽已走,倏然睜開如電雙目,沉聲說道:“秋兒,你快把這吳大濤屍體抱出門外,我來為那漢子解開穴道。”
此老的心思也端的縝密,原來他怕那漢子被解開穴道後,發現他父親已被人害死,父子情深,他還怎肯為你伏蟲降獸。
等羅雁秋把吳大濤的屍體移到房外回來,散浮子也已為那年輕漢子解開穴道,此時那毒物已停止噴水,顯現出一種暴風雨前夕的沉悶與平靜。
年輕漢子一醒轉來,向室內掃了一眼,詫然問道:“我父親呢?”
散浮子知羅雁秋不慣說謊,忙道:“他被諸葛膽帶走了,你快準備對付這石洞的毒物。”
那年輕漢子一皺雙眉,搖頭道:“沒有掌門師祖的令諭,在下不敢有所行動。”
散浮子一翻如電雙目,長眉軒動,白鬚輕顫,探手抓住那年輕漢子的左腕,威凌無比地說道:“快點出手降服那怪物,不然休怪貧道……”
他的話尚未說完,突聽羅雁秋一聲驚呼:“師祖……”
倆人回頭一看,只見那三尺大小的石洞中,露出了一個有單扇門板那麼大的血紅舌頭,一伸一縮,不停翕動。
散浮子見狀,暗忖:我不信你這舌頭不是肉長的!他一振手中白霜劍,向那怪物舌頭砍去。
只聽“嘶”!的一聲,那怪物的舌頭只被砍破了一條尺餘長的裂口,一排血箭灑了散浮子一身,一股腥臭之氣,也在室內瀰漫,他知道這種毒物的血液中,也含有劇毒,趕忙運氣閉住周身要穴,大喝道:“秋兒快出去!”說著,又急揮一掌,羅雁秋只覺被一股柔柔的微風托起,身不由主,飄落門外。
誰知那怪物的舌頭被砍,更是惡性大發,突地發出一聲悶吼,只覺地動屋搖,那擋住洞口的千斤巨石,已被它吼聲撞開,露出兩顆如巴斗大的赤睛來,在洞口閃爍著,端地駭人已極。
散浮子畢竟是位世外高人,臨危不亂,他把羅雁秋用罡力送出後,心中更覺坦然,於是左手一加力,厲聲對那年輕漢子說:“快些設法把這怪物制伏下,不然你我都難逃一死!”
那年輕漢子在千鈞一髮之時,實無選擇餘地,顫抖著怪嘯一聲,探手入囊,誰知他在手觸及皮囊內之時,不禁臉色陡變,左手用力一摔,便想掙脫逃走。
但散浮子的手如鐵箍一般把他扣住,如何掙得脫。散浮子看得心頭火起,厲聲喝道:
“狡詐的狂徒,你還想逃走嗎?”
那年輕漢子直急得雙眼流淚,哀求道:“我的降毒藥丸已被水浸溼,失去效用,道爺,你就發發慈悲,讓我逃走吧!”
散浮子聞言,臉色驟變,他一鬆手,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那年輕漢子便沒命地飛跑了出去。竟連放在門外的他父親的屍體也沒看見。
羅雁秋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他疾忙撲向散浮子叫道:“師祖!
師祖!你也趕快逃走吧!”驚慌中,他竟忘記了散浮子是被五根天蠶索縛在四肢和身軀之上。
他叫了兩遍,見散浮子只是閉目垂手,不加理會,心中一急,哪還顧得長幼尊卑,竟探身向散浮子抓去。
但奇怪的是,散浮子毫不運力反抗,竟被羅雁秋拉得踉蹌前衝數步,嘩啦一聲,白霜劍也跌落地上水中,但因散浮子這一動,又帶動了另外兩條毒物。
羅雁秋連忙將白霜劍拾起,一抬首,這才看清他師祖身上的五根金索,不禁全身冰冷,幾乎暈倒。
此時那怪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