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隆重。”
羅雁秋等人聽得連連點頭,但赤煞仙米靈卻仍是心中狐疑,暗忖:你這話算是有理,但為何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師妹微笑,那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他思忖未完,只聞陣陣菜餚的香氣,撲鼻而入,只見一個小童以托盤先端了四盤菜來,猶自熱氣蒸騰,色香俱是一等,想來味道自不會差。四十餘天來吃的乾糧,喝的白水,即使在九幽谷陰風洞中也沒吃過這等上好的菜餚,不禁一齊瞪著那幾樣菜,嚥下去一口口水。
那七位華服老者同時起身肅客入座,而此時又是一個小童端來一盤白銀精製的酒壺酒杯,後面緊跟著的兩個小童,卻各捧著兩罈美酒,那年紀最輕的華服老者,舉手將泥封劈掉,只聞一陣濃烈的酒香,瀰漫整個大廳,想來定是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上好佳釀。
羅雁秋本不善飲酒,兩眼只是注視著桌上菜餚,饞涎欲滴,急道:“快拿飯來,光擺著菜不吃,我可受不了啦!”
那年長的華服老者和顏一笑,吩咐身邊的一個小童道:“你先去把饅頭取來,並把其餘的菜一齊端上。”
此時另一個小童已為其餘各人斟滿了酒,那銀盃俱是半尺高的巨觥,司徒霜本會吃一點,但一看那麼大的酒杯,便嚇得一伸舌頭,笑向小童道:“我不會吃酒,別給我斟啦,我要先和師兄一起吃饅頭呢。”
羅雁秋一向生長在南方,很少吃過麵食,只有在年前北上徐州,探望他舅父時吃過,不過現在早已不復記憶了。
盞茶工夫,大廳門口瀰漫著一片蒸氣,一個小童端了兩大盤雪白的饅頭來,另外三人,卻又上來四盤八碗,俱是美味珍饈。
赤煞仙米靈和碧眼神鵰胡天衢,雖然仍懷疑酒茶中有什麼蹊蹺,但見七位華服老者各各舉起酒杯,先自一飲而盡,於是疑慮頓失,也各自舉杯飲下,其實,即使其中有毒,他們此時也顧不得了。
七位華服老者殷殷相勸,又正好碰上幾個饕餐勇士,一陣鯨飲大嚼,直吃個杯盤狼藉,酒足飯飽。
此時羅雁秋等四人早對七位華服老者消除了戒備之意,已然相談甚歡,而和那年紀最長和最輕之人所談尤多,但他們卻絕口不提自己的姓氏,更不問對方的姓名來歷,這使得多疑的赤煞仙米靈有些莫測高深。
酒飯一過,立即有小童端上來一盤山果,果色豔紅,入口甘美,羅雁秋等人竟是從來沒有吃過。
驀然,一陣悠揚的樂聲,遙遙自大廳外飄傳而來,七位華服老者同時相視微笑,霍然站起,徑自緩緩向廳外走去。
赤煞仙米靈看得起疑,他人本莽撞,此時更未多加思索,大喝一聲,縱身而起,一振臂抓住那年紀最長華服老者,用力往回一帶,那華服老者竟被他拉得蹌踉退後四五步,一交跌倒。
其餘六位華服老者同時佇足轉身,愕然相顧。
這一來直把赤煞仙弄得如墜入五里霧中,怔在當地,他再未想到這七位華服老者居然不諳武功。
羅雁秋雖是不諳世俗禮儀,但對赤煞仙米靈的粗暴舉動也是大感不滿,連忙上前攙起那跌到的華服老者,怒聲向米靈說道:“你這成何體統!”
那摔倒的華服老者先是一皺眉頭,然後又向著羅雁秋慈祥地一笑,仍自向大廳外走去。
他這一舉動,連碧眼神鵰胡天衢、司徒霜甚至羅雁秋也感到大惑不解,同時緊隨七位華服老者向廳外走去。
此時夜已初更,仰望長空月明星朗,俯視七絕山莊,仍是處處燈火,一片通明,這雖是深秋的夜晚,但卻顯不出一點簫條與寂清。
那悠揚的樂聲仍是不斷響起,離大廳愈來愈近,羅雁秋幾人正自奇詫不已之間,突見兩對綠衣少女,手中各挑一隻宮燈,自一叢翠竹中緩緩轉出,直對大廳走來。
赤煞仙米靈本還在大廳內生他的悶氣,一見此狀,連忙急走幾步,站在碧眼神鵰之後翹首觀看。
兩對挑燈少女方自前行了丈餘,那翠竹叢中又轉出四對綠衣女子,齊都奏著絲竹管絃,發出韻律悠美的樂聲。
此時,那年紀最長的華服老者倏然轉首,向羅雁秋等四人抱拳說道:“先請各位貴客廳內落座,小女即來相見。”
其實,他們四人早已看出,這隨後而來的必定是一個女子,只是不知是什麼人,有這麼大排場,一聞此言,疑念頓去,於是齊都返回廳內。
四人甫行落座片刻,那年紀最長的華服老者,也相隨而入,他突地哈哈一笑,說道:
“老夫等七個弟兄膝下,僅得小女一人,且平日又極少在家,是以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