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要是遇上什麼司徒霜時……”
雁秋一皺眉,道:“司徒霜未必就能勝我,我想大師伯所囑之言,可能是指我那叛離師門的師兄諸葛膽。他的本領比我大得太多,舉手之勢,就可置我於死地!要我通權應變,也許是不要我和師兄動手?”
凌雪紅聽他說得蠻有道理,臉色頓見緩和,一展眉頭,笑道:
“不要緊,我一步也不離開你就行了。”
放眼望去,呂九皋和慧覺早已走得沒了影兒。
凌雪紅伸手招下靈雕,拉雁秋雙雙躍上雕背。
那靈雕剛才雖和那大綵鸞經過了一場慘烈無倫的搏鬥,但經這一陣休息,已恢復了原來的神駿之態。
倆人剛一坐好,突聞一聲長鳴,雕翼展動,沖霄而起。
再說慧覺大師施展開“凌空虛渡”身法,人如流矢離弦,兩里路,已追上萬裡游龍。
呂九皋回頭笑道:“大師隱技示讓,這數千裡行程上一直和我並肩而進,想起來實在慚愧得很。”
慧覺笑道:“道兄太自謙了,當今武林之世,能和道兄比擬並論之人,實在屈指可數,只是各人修為之法不同,因而在某些成就上,略有差異,那也不能算什麼慚愧。”
聯袂疾奔,越壑渡澗,快似流星,不大工夫,已翻過數十座奇峰峻嶺。
轉眼夕陽已盡,天色黃昏。
倆人又奔行了一陣,到了一處絕壑邊緣,放眼深谷,寬約四丈左右。
呂九皋收住腳步,轉頭對意覺道:“過了這座深谷,就算進了十二連環峰的境內……”
一語未完,突覺一陣勁風,掠頂而過,只聞頭上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
“大師伯,呂老前輩,晚輩們先走一步,給你們開路。”
抬頭望去,那巨雕已然越渡過絕壑,略一盤旋,降落到對岸。
慧覺大師猛的一提真氣,凌空而起,僧袍一拂,人已橫越過四丈多寬的千丈絕壑。
呂九皋緊接著一躍而起,他自知沒有大和尚的本領,不敢用慧覺同樣的身法越渡橫澗,先把雙臂一抖,飛起三丈多高,然後提氣凝神,施出“八步登空”身法,飛落到對岸。
越過這道深壑,眼前又是一道二十餘丈寬窄的谷口,兩邊都是排天峭壁,幾人運足目力望去,隱隱可看出那山腰中積著冰雪。
呂九皋指著眼前谷口道:“進了這座谷口,就是十二連環峰了,不過谷內佈設異常嚴密,不但道路錯綜複雜,而且到處有暗樁明卡,刁斗森嚴,險阻重重,只要踏進了谷口,再想隱秘行蹤,就不容易了。”
慧覺細看眼前小谷,越往前面越窄,在兩座山峰交接處透過,形勢險要,易守難攻。
不禁一皺兩條慈眉,嘆道:“這處天然形勢,甚利防守,如果雪山派在那隘處,放著暗樁,咱們想透過,必得費上一番手腳,看來這次雪山之行,必得大造一場殺孽了。”
凌雪紅嫣然一笑接道:“大師伯,這一次掃除敵人暗樁的工作,交給我去辦,好不好?”
慧覺道:“雪山派雖然良莠不齊,但並非個個都有可殺之罪,你去無妨,但必須要體念上天好生之德,不要下手太辣,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
凌雪紅道:“我一定聽師伯的話,只把他們弄成殘廢就行了!”
話落口,人已縱身躍起,眨眼間,已到了數十丈外。
慧覺搖搖頭,嘆道:“咱們得快些追去,這孩子只要一出手,就不肯留人餘地。”
說罷,一手挽起雁秋,和萬里游龍聯袂向前奔去,那隻停在幾人身側的大雕忽展雙翼,跟在三人頭頂上向前飛進,飛行得很低,但速度卻很適中,不快不慢地,剛好跟在三人身後。
深入了百丈左右,山勢更加險要,兩邊崖壁如削,谷底愈走愈狹。
羅雁秋被師伯挽著一條臂向前飛奔,省了他不少氣力,抬頭看凌雪紅時,早已不見人影。
不大工夫,三人已奔上那雙峰交接鞍部,一陣山風吹來,只覺血腥撲鼻。
慧覺停住腳,側臉望去,只見右前面一塊大山石旁,橫躺著兩個短衣勁裝的中年漢子,一個被斬斷一條左臂,一個被斬斷一條右腿,在倆人那邊地上,放著一柄單刀,和一對竹節鋼鞭。
羅雁秋細看那兩個倒臥在血泊中大漢,雖然疼得滿臉汗水如雨,但卻不聞一點呻吟之聲,也不見滾動痕跡,心知他們不但被紅姊姊斬斷了左臂右腿,而且還點了穴道。
慧覺一皺眉頭,嘆道:“這孩子下手好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