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
鬼影子左臂吃鐵簫點中,已難再戰,聽完話,一聲狂笑道:“咱們這筆帳清算有日,朋友請留名號吧?”
那中年書生一揚手中鐵簫,冷笑答道:“東海一萍生,告訴你又怎麼樣?”
王雷長笑答道:“好,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話,轉身疾躍而去。獨行尊者跟著要走,一萍生喝道:“你先站住。”
話出口,人如離弦之箭,手橫鐵簫攔住去路。
獨行尊者左手虯龍棒猛的一招“怪龍翻江”,青芒一閃,點向前心,一萍生鐵簫起招“乘龍引鳳”,點他左腕脈門,迫得康泰收拍自保。
他一收棒,一萍生鐵簫忽變“寒月滄波”,搶點“玄機穴”,康泰一招失機,全陷被動,被迫退步避敵兵刃,哪知一萍生鐵簫突轉,在康泰右手虯龍棒上一壓,借這一壓之勢,貫注了內家真力。
獨行尊者猛覺右腕一震,虯龍棒脫手欲飛,趕忙凝氣,右腕一挺,一萍生髮力快,收力更快,鐵簫順勢挑過虯龍棒鋼舌上子母鴛鴦圈,待康泰功貫右臂,內力彈出,一萍生鐵簫已收。
獨行尊者發力過猛,右臂收勢不住,向上一揚,身子向前走了半步,才拿樁站住。
一萍生哈哈笑道:“你還不走,真要找死不成。”
康泰自知功力不如王雷,鬼影子尚且要敗,何況自己,再不走是徒自取辱,一聲不響回頭而去。
一萍生把子母鴛鴦圈交給柳夢臺笑道:“雪山、崆峒黨徒,已在逐步蠢動,他們集大批高手,準備進入中原,可能武當山首當其衝,閣下不宜在此久留,還請早日返回武當山去,轉告松溪真人,早作準備,免得臨時措手不及。”
柳夢臺接過子母鴛鴦圈,面帶愧色答道:“柳老二久聞東海三俠之名,今幸一見,如非援手,柳瘋子今天要陳屍江畔了。”
一萍生笑道:“獨行尊者康泰是雪山派紫虛道人的師弟,盡得雪山派各種武學神髓,但他一對虯龍棒,並不比閣下的子母鴛鴦圈高明,如非鬼影子王雷暗中下手偷襲,也許康泰早已傷在你子母鴛鴦圈下了。”
柳夢臺心知一萍生這幾句話,在替自己遮羞,拱手作禮笑道:“柳老二心裡有數,承代為圓說,更覺慚愧,無地自容了。”
一萍生還了一禮笑道:“我奉大師兄差遣,和武當山呂老前輩,監視雪山、崆峒二派集結高手的行蹤,他們已分批到了大巴山中,鬼影子王雷、獨行尊者康泰,不過是前哨而已,閣下最好早回山去。我要告辭了。”
說罷,幾個飛躍人已不見。
柳夢臺感嘆一陣,走回篷車旁邊,看二女仍在昏睡立時用冷水噴醒二女。
萬翠蘋睜開眼看到瘋俠,眼圈一紅,流下淚來,喊道:“柳師叔……”
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便嗚嗚咽咽哭出了聲。
瘋俠知她幼小在神醫俠萬永滄百般愛護下長大,這次私下武當山連遇挫折,吃了不少苦頭,自己為救她們也幾乎葬身荒江,本想責備她幾句,但看她哭得和淚人一樣,倒是不忍再說出口,反而勸慰道:“快不要哭啦,快點活動一下血脈,看看是不是傷了身體。”
萬翠蘋收住眼淚,回頭看餘棲霞,卻是咬著牙,一臉堅強神色,不禁心裡一陣感愧,趕忙強忍心酸,用衣袖擦去淚痕,替餘姑娘引見瘋俠。
餘棲霞命運坎坷,自小父母雙亡,經過了不少人間苦難折磨,因而養成她一種異乎尋常的堅韌性格,萬翠蘋替她引見瘋俠後,立時盈盈跪拜下去。
柳夢臺搖著頭道:“起來,不要多禮,我們要趕路啦。”
二女活動了一陣,覺得血脈暢通,並未受傷,遂選了兩匹拖車的馬,和瘋俠一塊到巴東客棧中,吃了一點東西,略微休息一下,瘋俠牽出烏雲蓋雪寶駒,三人三騎直撲武當山而去。
餘姑娘見了雁秋寶馬,卻不知人兒生死,想問瘋俠,又難啟齒,忍了又忍,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柳老前輩騎的馬,可是我義兄羅雁秋的嗎?”
柳夢臺點點頭答道:“不錯,正是羅雁秋的馬。”
餘棲霞又問道:“他人呢?”
瘋俠哈哈大笑道:“他人早已到武當山了。你這兩個女娃兒去救人,結果反累我瘋子救你們。”
餘棲霞聽說雁秋已在武當山,相見在即,芳心竊喜,縱身搖鞭,如飛趕路,把兩月來吃的苦頭,似乎完全忘去。
三人經過兩晝夜兼程,第三天上午已到前山白鶴觀,靜玄見翠蘋無恙歸來,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