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我的兄弟好友,他只要有一點損傷,就要你們兩條命來抵償。”
說罷,低頭問雁秋道:“小兄弟你受了傷嗎?”
雁秋掙脫那老人懷抱,細細一看,覺得面熟的很,只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想了一陣,忽然想起這人是在大巴山,以龍鳳玉佩和自己換取紫紅靈膽的南天叟,強忍著左臂傷疼笑道:
“我不要緊,只是右臂受點微傷,多謝老前輩救我啦。”
南天叟面上一片不悅之色,抓著雁秋左臂,替他活著血道,嘴裡卻說:“小兄弟,你總是對我見外,我這次就是專門找你而來。老伴承你慨贈靈藥,已然大體復元,不過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不能與我一塊來見你面致謝意。我一生從未受人恩德,只接受過你一次慨賜靈藥之惠,我們雖年齡懸殊,但我自信還夠得和老弟交交朋友,難道你心裡看不起我嗎?”
羅雁秋只覺南天叟掌中一股熱流,在左臂傷處流動,血道通暢,痛疼減輕不少,聽他說完話,臉上一紅笑道:“老前輩千萬不要誤會,我心裡對你敬仰還來不及,哪裡會有看不起你的想法?”
南天叟笑道:“敬仰我大可不必,你以後別再老前輩老前輩的叫,我比你大幾歲,乾脆叫我大哥好了。”
雁秋心想你連姓名都不肯告訴人,要我叫你大哥,不知道這大哥怎麼個叫法,想了一陣問道:“大哥就姓南嗎?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以後就叫你南大哥了。”
南天叟搖搖頭,道:“南天叟是別人給我取的綽號,我本姓葛。”
雁秋道:“那我要叫你葛大哥了。”
南天叟呵呵大笑道:“不錯,不錯。”
雁秋一轉頭見追魂手魏英,正在和六指仙翁白元化竊竊私議,猛然想起三元觀現正需人,心裡一急,掙脫左臂,道:“葛大哥,這些人都是雪山派的,他們要欺侮我,你可以幫助我打退他們嗎?”
南天叟笑道:“那自然可以。”
說罷,一轉身兩個縱跳,撲到白元化和追魂手魏英跟前,打量倆人一陣,冷冷道:“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你六指仙翁,你們到人家武當山做什麼,又為什麼欺侮我小兄弟?”
魏英雖不認識南天叟,但剛才看他劈空掌劈斃李剛的威勢,功力實在驚人,他為人心地陰險,狡謀百出,如知非敵,決不和人動手。
但此刻情勢不同,一則是六指仙翁白元化守在身側,二則雪山派來的高手很多,只要能和他纏鬥一陣,第三批接迎的人必可趕到。
心有所恃,膽氣頓壯,也冷笑兩聲,答道:“你是什麼人?這樣狂妄。”
南天叟仰起臉呵呵幾聲大笑道:“你還不配問我姓名,我問你,你既是雪山派的人,必然知道百步凌波譚玉笙吧?不知你和他怎麼樣個稱呼?”
追魂手心裡一震,因為百步凌波譚玉笙是雪山派中內三堂玉皇堂的堂主,內三堂分稱為玉皇、太白、觀音,百步凌波在雪山派中地位,僅次於紫虛道人和諸葛膽,如以人望而論,較諸葛膽尤覺過之,武功也是內外三堂堂主中最好的一個。
所以,當他聽到南天叟提起潭玉笙,不禁呆了一呆,還未答話,白元化已搶先拱手說道:
“大駕可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南天叟葛大俠嗎?”
南天叟傲然一笑道:“不錯,你是不是覺得我活的太長命了?”
白元化笑道:“葛大俠一大奇人,在下白元化……”
南天叟截住六指仙翁的話,接道:“我知道,你是山東嶗山靈水崖的六指仙翁。”
白元化道:“浪得虛名,葛大俠見笑了。”
南天叟冷冷道:“我不管你是六指仙翁,八指仙翁,誰要欺侮我羅兄弟,我都不放過。”
白元化壽眉一揚怒道:“我尊敬葛大俠,但決不是怕你。”
南天叟仰臉望天,呵呵一陣大笑道:“我們誰也不用怕誰,最好的辦法,就是動手幾招試試。”
說罷,一晃身,便自搶到六指仙翁面前,右手一伸抓下。
白元化見他身法快的出奇,哪裡還敢有半點兒大意,右掌帶功,猛劈南天叟腕子。
南天叟一聲長笑,一個轉身,雙掌連環劈出,但覺得掌風逼人,人影閃動,白元化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人物,但竟看不清南天叟的手法,糊糊塗塗被人家逼退了八九尺遠。
追魂手魏英一看白元化招架不住,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縱身一跳,凌空下擊,一掌劈去。
南天叟神威驟發,凝神行功,揚手一揮劈空掌直向魏英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