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哩!”
中年文士面容一肅,沉聲說道:“若是你身處老夫的位置,屬下以千百計,難道你便能保證個個均是善良之輩嗎?”
羅雁秋呆了一呆,突地大聲說道:“你現在可知道馬百武不是好東西?你知不知道在你無極島上,像馬百式那樣的盜匪,又增加了很多嗎?”
中年文士道:“自然知道。”
羅雁秋冷冷說道:“你可有做什麼處置的打算嗎?”
中年文士微笑說道:“自然要處置他們,不這,那是老夫的事情,卻非你所能過問的了。”
羅雁秋聞言又是一呆,中年文士已哈哈笑道:“老夫對你的行為,瞭如指掌,你這娃兒可願聽一聽嗎?”
羅雁秋沉聲說道:“請說!”
中年文士緩緩說道:“武林中人最重師論,你卻叛離東海三俠,投奔……”
羅雁秋大喝一聲道:“不要說了。”
中年文士神色不變,又緩緩說道:“你既然與凌雪紅訂下白首之約,便該情意專一,卻不料沾花惹草,到處留情,以致一身情孽,這點老夫不願說得太詳細,想來你已預設了?”
羅雁秋木然而立,一言不發。
中年文士卻突地提高聲音說道:“以上兩點,都是有關你個人的私德,尚未危及武林安全,但這第三件,你卻是生性嗜殺,居然在唐古拉山九幽谷陰風洞前,依仗百毒衣,殺盡九大門派之人!”
那柳婆子暗自哦了一聲,忖道:“無怪這小子不怕我身上的百毒衣,原來他也有一件呀?”
中年文士語聲微微一頓,沉聲說道:“老夫所提有關你的三大罪狀,你可還有什麼解說嗎?”
羅雁秋直覺得一股怨氣,自胸中衝起,對這所謂三大罪狀,儘管有充分理由解說,卻是不便解說,竟自淒厲的大笑道:“不說也罷!”
中年文士冷冷向錦衣駝背老人說道:“吳二弟,休要再事猶豫,所謂人不可貌相,對這娃兒,你不應該再有袒護之心了吧?”
錦衣駝子果然滿面憤怒,黑衣老人心上卻是將信將疑,太史的臉上浮現著一種若有所失的表情,一時之間,在場之人,全無話說,凝重的空氣,竟幾乎使人窒息!
突然之間,羅雁秋一晃手中的白霜劍,大喝一聲道:“快些出手,還等什麼?”
他心靈上的累累重負,想立刻在動手上能夠發洩一下,其他的事情,便再也不去想。
吳駝子雙目中電射出兩道寒芒,右手往腰中一探,取出一條長有丈餘,拇指粗細的繩索,一抖飛出,挾著噓噓輕嘯,徑向羅雁秋手腕纏去!
羅雁秋在漢口江面船上,眼見那趙紫燕的母親紅衣婦人,也是以繩索輕易地將赤煞仙米靈擒住,這時哪敢大意,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手中白霜劍外繞了半轉,脫離開繩索的糾纏,卻向它的中間削去!
吳駝子“嘿”地一聲,那繩索宛如靈蛇一般,一端直撲羅雁秋面門,另一端卻向他足下纏到,原來此刻他執著那繩索的中段,羅雁秋自然削了個空。
羅雁秋只覺眼前繩影閃動,竟看不見對方的身形,原來那駝背老人的身法,竟也像他的繩法一樣詭異輕靈!
雁秋手中空有一柄絕世寶劍,一時間竟不能發出威力,一心想甩開眼前的絲帶,但這絲帶竟有如靈蛇纏身,驅之不開。
那中年文士又自哈哈大笑道:“羅雁秋,以你的功力招術,本可和駝子打個平手,但兵刃上卻大大吃虧,你若再這樣鬥下去,不出百合,你便定要被他綁住,除非……”
他語聲突地一頓,但羅雁秋冰雪聰明,立刻便想出打破眼前不利情勢之計,大喝一聲道:
“在下即刻要施展御劍之術,你倒是要小心接著了!”
手中白霜劍一抖,但在場之人齊地一怔,須知御劍之術,乃是武林中失傳的絕學,一個個俱想看那御劍之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錦衣駝背老人更是暗自一驚,手中絲帶也跟著一緩,收了回來。
就在他這一緩之間,羅雁秋的白霜劍已如閃電般削出,連肩帶臂,向吳駝子斜劈而至!
倉促之間,吳駝子連忙閃身後退,盡失先機,陷入被動之中,羅雁秋將內力盡都貫注劍身,白霜劍揮動之間,發出絲絲逼人的劍氣,端的甚是驚人!
吳駝子閃身一退之後,突地大喝一聲道:“什麼御劍之術,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身形轉處,手掌輕輕一抖,那條輕柔的絲帶,竟被抖得筆直,宛如一根鐵條,尾端不住顫動間,斜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