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你看到的事物千萬不可以在徐州流傳出去,我自己也只是讓身邊的陸氏子弟來做這些事而已。至於製糖秘方,等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讓小貞轉交給你族中要遷居夷州的人。”
“竺明白……”糜竺輕輕的點了點頭,但眼珠轉了幾下,一件一直掛在心頭的事終於問出了口:“義浩,我想很問一問,你與我家小妹之間到底如何?若事有可為,你願不願意娶她?一則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心事,二則你若娶了她,也可算是陸糜兩氏聯姻為親……”
陸仁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很難看,忍不住伸手去猛抓頭皮道:“子仲兄啊,你要我怎麼說呢?這個嘛……唉,說句實在話吧,我是什麼人你該清楚的,你以為我不想搞定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寶貝妹子?可問題是……有些事我知道我不能去做。再一個,小貞是什麼樣的脾性,子仲兄你應該遠比我更加清楚才對。其實最重要的是現在你我兩家都在風尖浪口上,要是我和她之間鬧出了什麼事情,搞不好你我本為親家的,卻會因此而變成仇家了!最後一個……我已經娶了昭姬啊!就算是你捨得把小貞塞到我的身邊來,她也不見得就願意當我的妾,她可不是婉兒!”
順便說一下,華夏古時不是後世人所說的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同時妻生的孩子是嫡生,妾生的孩子則是庶出。比如袁氏家族,袁術是嫡出,袁紹是庶出,因此袁術才會格外的看不起袁紹,甚至說袁紹是“吾家賤婢之後”。而妻與妾的地位,那是不用多說的。
糜竺又不是什麼笨人,當然明白這些事的輕重。而在想清楚之後,他也只能搖頭長嘆。
陸仁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扭頭望向院中。而這一望之下,陸仁望到了爐邊的那幾個麻袋,就跟著想起了點什麼,忙不迭的向陸氏子弟吩咐道:“在那一袋開啟了的裡幫我裝兩小袋出來,我還有用處!”
陸氏子弟領命行事,陸仁又向糜竺道:“能不能給我些蜂蠟?我還要做兩件東西備用。”
“你又要搞什麼?”
陸仁陰笑道:“沒辦法,我不會武藝嘛,可馬上又要真的上戰場,不準備幾件保命的東西在身邊我心裡不踏實。唉,一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了我的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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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的下邳城外,曹軍大營之中。
押運著大批糧草趕到這裡的陸仁才剛剛在架起不久的臥帳中躺下一會兒,郭嘉的聲音就在帳外響了起來:“義浩賢弟,我進來了啊!”
陸仁這裡還沒爬起身來,郭嘉就已經撩開了帳門步入帳中。而郭嘉這一入帳連招呼都沒和陸仁打一下,人就在那裡東張西望的找尋起了什麼。陸仁見狀啞然失笑,慢慢吞吞的從臥榻上翻坐起來向郭嘉道:“喂喂喂,老郭你就別找了,我這趟是從徐州出發的,沒酒可帶。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按軍規不能飲酒……”
“去去去,主公對我人在軍旅,卻經常偷偷飲酒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時不時的還會在暗中給我點酒解解癮。這個事,只要我不喝過頭、不誤正事也就行了,你擔心個啥?”
郭嘉嘴裡是這麼說著,眼睛和手腳依舊在陸仁的帳中來回尋找。不過找了一陣子之後郭嘉沒什麼發現,既失望又沮喪的道:“好像真的沒有……我說義浩啊,到底有沒有好酒?要是有的話麻煩你趕快拿出來好不好?大軍臨行時我從徐州帶出來的酒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嘴裡這些天都快淡出鳥來了!”
“淡出鳥來了……”陸仁啞然中伸手抓頭,心說自己嘴裡偶爾會說出來的那些個渾話,郭嘉是學口學得最快的。不過抓了幾下頭皮之後,陸仁還是向郭嘉搖了搖頭道:“老郭你別這樣瞪著我行不行?我這裡真的沒有!你想喝的酒眼下只怕只有許都那裡才有。而我現在雖然是押糧官,也不可能專門讓許都那裡給你送酒來吧?先前在徐州時給你的那些你又喝得那麼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全沒了,也不知道留些下來慢慢喝。”
郭嘉想想也確實在理,一時間鬱悶之極的懷抱起了雙臂悶聲道:“我還以為你會讓糜家小姐多送點酒來的……唉,沒辦法了,看樣子眼下還是隻能喝那些淡得沒味的酒!”
陸仁撇了撇:“如果你只是想嘴裡有點味兒的話,我到是有點別的東西給你……”
“那你還不趕快!!”郭嘉幾乎是用吼的了。
陸仁笑了笑,出帳向帳外侍立的陸氏子弟吩咐了幾句,過不多時便在帳中設下了一桌吃食。吃的東西其實都是些什麼肉脯、菜乾之類乾糧,郭嘉也沒怎麼在意,到是桌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