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現在總算是趕上了,於是就向糜貞笑道:“太好了太好了,這回我就放心了。妹子,我不在的時候,各方產業你多多上心。婉兒和昭姬那裡嘛……”
糜貞稍稍皺眉,其實她對蔡琰或多或少的有那麼點的酸意,但她也知道那是不能抗拒的事:“先生放心,我會打理好的……哦,還有這個!”
說著糜貞又把馬鞍後掛著的四個竹筒交給陸仁:“上次郭先生向我要的。義兄你不善軍務,多聽郭先生的話準沒錯,這些只當是給郭先生的一點謝禮吧。”
陸仁搖頭笑了笑道:“這個我比你清楚的……有些事你比旁人清楚,所以你安安心心的等著我回來再任重職便是。你現在只是一個人趕了過來,單人獨身的總會有些不方便,早點回去休息,別讓我擔心。”
糜貞搖搖頭:“後面的家丁馬上就會趕上來,就請先生行慢一點,讓我多送先生一程吧。”
至此陸仁已徹底無語,心中抓狂暗道:“拜託,我只不過是去當個押糧官,走一走場面混點軍功而已,怎麼一個個的都當我是真的要上陣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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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餘人的部隊正押運著數百輛滿載著的糧車,緩緩行進在前往徐州彭城的大道上。
為首的年青將領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漸斜的日頭,又眺望了一下前方離自己所處的位置大概還有三十里左右的一片丘陵山地,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稍作沉思之後,將領喝令道:“全軍止步!各依行伍原地紮營歇息!”
一干士卒人等領命行事,年青的將領則調轉馬頭行至隊中的一輛馬車旁向車廂中人道:“陸先生,天色將暗,夜行不便,今日我等就在這片地勢開平坦、視野開闊之地紮營,等明日平明之後再動身不遲。”
車門簾被撩開,陸仁自車廂中探出頭來道:“你是主將,再者論行軍打仗子廉你遠比我在行得多,路上的一切你說了算!”
這位年青的將領正是曹操安排著與陸仁同行的曹洪。之前陸仁把葡萄酒的秘方有意的轉讓給了曹洪,讓曹洪小小的賺了一筆,再加上曹操也訓斥了曹洪多次,因此現在的曹洪也在有意的與陸仁拉近些關係。而這一路過來,曹洪見陸仁也沒給他添什麼亂到也頗為滿意。加上二人年紀相近,現在二人之間到有幾分不打不相識的味道。
吩咐身邊的小校親兵什麼的去巡視營盤之後,曹洪翻身下馬,倚到了陸仁的車廂上對陸仁道:“陸先生,自我們出發之後,你就一直悶在車廂裡不出來是在幹什麼啊?是身體不適嗎?”
陸仁再次撩開車簾鑽出車廂,一屁股坐到了車轅上道:“沒沒沒,我身體好得很。這幾天在車裡不出來,是手頭上有點東西正在搞。”
曹洪也來了興趣,歪過些頭向陸仁的車廂內望去:“陸先生這在擺弄的多半又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吧?等徐州這一仗打完了,就準備讓那位美貌的糜大小姐製成商貨大肆販賣?在此之前不如也讓我見識一下如何?”
話雖然是玩笑話,但陸仁卻有從曹洪的雙眼中看出幾分別樣的味道,心中一時間暗笑不已。陸仁明白,曹洪對他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很大程度上是陸仁的“葡萄酒秘方戰術”奏了效,曹操不都說葡萄酒作為傳聞中的西域美酒,在中原能價比黃金嗎?以曹洪即貪財又小氣的性格,既然現在初嚐到了甜頭,就自然還想從陸仁這裡再得到點什麼能夠獲利頗豐的東西,那哪裡還會再為難陸仁?
當下陸仁隨意的笑了笑,也不故意遮掩什麼,而是回手從車廂中取出三截正在加工的竹管與一個小布包,大大方方的在曹洪的眼皮底下襬弄了起來,而且一邊擺弄著,還一邊有意的向曹洪道:“子廉兄,上次你釀製的葡萄酒賣得如何?”
一提起這個曹洪立馬就雙目放光,語氣中都帶著幾分興奮的道:“賣到沒賣什麼,因為是初釀我心裡沒底,所以新酒初成的時候我分送了一些給熟識好友,請他們幫我品評一下再作打算。還別說,他們喝過之後無不拍手叫好,甚至還有人願以重金相購……不過我沒賣,而是依照你的秘方,把新酒用橡木桶裝桶,然後挖築了暖溫地窖,把酒放在地窖裡貯藏上一段時日再取用。”
“哎呀?想不到曹洪這個守財奴居然也有按捺得住的時候嘛!”陸仁心中暗笑了這麼一句,復又向一臉期待之色的曹洪笑道:“上次我看過你的葡萄林,覺得有些種植不得其法,因此就把那份葡萄的種植經卷給你。不過因為當時我怕你仍然對我心存怨恨,不肯要我的東西,所以我也只是粗略的寫了一下而已。今年你的葡萄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