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愣住。曹操拜託自己送個人去三韓?那這是想送誰過去?難不成是朝庭的外交人員?可是現在的漢室可以說已經是名存實亡,那些番邦小國貌似沒誰會賣漢庭的面子。
曹操這時接著道:“唯一的一條,就是你千萬要記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後,孤必有重謝。”
陸仁再愣。曹操說出這樣的話,就表示這不是什麼能公開的事,那要送過去的就不會是什麼朝庭的外交人員。而本著保密的原則,最有可能的就是細作了。只是……曹操派細作去三韓那邊幹什麼?現在的老曹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打外國的主意,更何況是當時公認的化外貧寒之地,老曹打下來也沒啥用。
曹操見了陸仁的反應就擺擺手道:“你也別胡亂猜測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孤心中的用意,相信以你的才智,一看來人就會知曉。”
陸仁點點頭,這麼瞎猜是沒啥用。
曹操拍了拍手掌,王牌保鏢許褚就半押送著一個戴著掩面斗笠的人坐到了陸仁的面前。等到這位爺把斗笠一拿下來,陸仁差點沒跳起來:“陳宮?”
曹操也是手急的人,飛速的一把就捂住了陸仁的嘴,這才沒讓陸仁在驚愕之下叫出聲。等到陸仁安靜了下來,曹操這才撤開了手道:“義浩現在明白孤的用意了吧?”
陸仁這會兒可是懵懵的,也可以說是明白了一些卻又不怎麼明白。老半晌的,陸仁才指著陳宮向曹操問道:“陳……哦,我是說公臺先生不是被曹公你……”
曹操道:“戰事方終,戰場上有的是死人,隨便找具身型相近的屍身並非難事。”
陸仁點點頭,以當時的情況,這種偷樑換柱的事做起來不要太容易,而老曹的手邊也有得是嘴巴嚴實的親信。
而陳宮這時看了看曹操,再看了看陸仁,沉聲道:“孟德,你執意不殺了我?”
曹操長嘆了口氣,用力的搖頭道:“捨不得,真的是捨不得。當初若不是得你相救,這世間又哪裡還有我曹孟德在?也許在世人的眼中,我曹孟德不過是個奸詐小人,但我這個奸詐小人,卻還有著一點點的良心、一點點的感恩之心。”
說著曹操把一杯酒遞到了陳宮的面前,復又嘆道:“當初你揹我而去,是我有錯在先,這怪不得你。今時今日,呂布已死,你已無可以依投之人;吾過已改,你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歸降於我,反而一意求死……是孤愧對於你,這手孤又如何能下得去?”
陳宮冷冷的道:“你不殺我,就不怕我日後再與你為敵?”
曹操笑了,但之前的那點愧疚之色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幾分的豪邁之氣:“與我為敵?公臺,今時今日的你還能拿什麼與我為敵?的確,你才智過人,堪稱當世奇才,可惜啊,卻並沒有能夠善用你之人。我不殺你,難道你還能去投奔袁紹嗎?你又豈會不知袁紹的為人?你在他的麾下,還不如屈就在呂布的麾下!至少至少,呂布有時候還會聽你的幾句話。”
陳宮默然。
曹操伸手拍了拍陳宮的肩膀:“到三韓去吧。你遠離中原,你我之間都可以眼不見為淨,好歹也讓我還了你當初的一個人情。至於你的妻兒老小,等你在三韓之地安定下來之後,我會讓義浩再隨船送過去的。”
陳宮又是一陣的默然之後才低聲道:“好一句眼不見為淨……”(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六回 多方惦記
曹操和陳宮一人一句“眼不見為淨”,這邊的陸仁到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其實說穿了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曹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捨不得殺陳宮,但陳宮又死都不願意歸降曹操,曹操偏偏又欠著陳宮的人情,所以……
陸仁在心裡大吼了一句:“這尼瑪的關我什麼事?曹操再捨不得,在原有的歷史上還不是把陳宮給砍了嗎?怎麼現在不但陳宮沒死,還塞到我這裡來了?”
仿如聽到了陸仁心中的怒吼一般,曹操向陸仁道:“本來公臺一意赴死,孤也是不得不殺的,但是當時義浩在你為高順求情的時候,言及可以將高順送去三韓之地,令他不能再度與孤為敵,所以孤就有了將公臺也送去海外三韓之心。義浩啊,是孤虧欠了公臺的,所以請你幫孤這個忙,事成之後孤不會虧待於你。”
陸仁心說原來是這麼回事?鬧了半天是自己無意中給自己挖了個坑的說。而對於曹操的這個請求,陸仁能拒絕嗎?當然不能!只不過如此一來,陸仁和糜貞所做的安排就得有所變動了,畢竟陸仁和糜貞是打算去夷州,原本沒三韓鳥事。
相比之下,就這樣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