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幾年好活的了?所以……他這是騙人的吧?就算不是騙人,那曹阿瞞又有何德何能,能令得這陸仁幾近於以死相報?”
許攸苦笑著搖搖頭道:“依在下之見,未必就是在騙人。這陸仁原先固然只是一介碌碌小人,但越是這樣的小人,就越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建功立業而名留竹帛。除此之外,傳聞說這陸仁一向好色,而呂布的身邊,正好有一個足以令他垂涎三尺卻不見得能有所染指的絕世美女。”
袁紹愕然道:“你是說貂嬋?”
許攸點頭:“正是。下邳城堅,曹阿瞞當時已有退軍之意,陸仁若是以此邀功而向曹阿瞞討貂嬋為賞,以曹阿瞞的心性就定然會賞賜於他。事實也是如此,下邳城破之後的當天,曹阿瞞就把貂嬋送到陸仁的身邊去了。”
袁紹曬笑道:“曹阿瞞也是個好色之徒,他會捨得?”
許攸道:“捨不得都得捨得,不然曹阿瞞在諸多的部下面前就成了言而無信、賞罰不明之人,介時又還會有誰為曹阿瞞賣命?以曹阿瞞那狡詐的心性,是不會做這等不智之事的。”
袁紹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曹阿瞞的確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這小子,一向是很會做這種虛位待人、禮賢下士的戲。到是這個陸仁,只是為了一個絕色美女就如此,是不是也太愚蠢了點?”
許攸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人雖頗有才幹,卻只好榮華。即便是出行督屯之時,身邊也總是帶著美女隨行,以圖時時享樂。彼亦曾言,男兒存世當‘醒握天下事,醉臥美人膝’,但是醒握天下太累太煩,所以他只要能醉臥美人膝便足矣。”
袁紹樂了:“好一個‘不願醒握天下事,只求醉臥美人膝’。有意思,這個陸仁真的很有意思。而且他的這句話,確實頗有道家中人的味道。”
也難怪袁紹會這麼說,道教中的確是有很多及時行樂的思想,至少在貴族層面中很流行這種思想,聯絡到現在的陸仁的身上,到是頗有幾分貼切。不過話又說回來,陸仁這傢伙的確是個享樂主義者,要不然也不會老想著帶著婉兒離開這個時代,回到自己的那個時代去繼續當自己有錢的大爺,整日裡遊山玩水、逍遙自在。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袁紹僅僅是把陸仁當成了一個茶餘飯後、聊天打屁的談資而已,與什麼軍政決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關係。不過在與從許攸的口中得知了有關於陸仁的一些事情之後,袁紹也同樣的沒想到軍政決策方面上去,到是對陸仁來了些興趣:
“子遠啊,你去代孤擬一份表文……”(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八回 自作聰明
“子遠啊,你去代孤擬一份表文……”
許攸一聽這話就趕緊的危襟正坐,一本正經的等著袁紹下令。不過袁紹卻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子遠不用那麼認真,孤也不過就是一時間心血來潮而已。嗯……表文上你這麼寫,說孤的冀、並、青三州歷戰經年,百姓凋零、農桑蕭條,急望能復以農桑,還安居樂業之風。所以請朝庭調派陸仁到孤這裡來,幫孤治民理政,教百姓農桑之業。待遇嘛……只要陸仁肯來,孤願以冀州別駕之位以候之。”
一番話下來,許攸的眼中就劃過了幾分不滿之意。再想了想,許攸回應道:“主公三思,這曹阿瞞視陸仁為彼之蕭何,又豈肯送陸仁來主公的身側?”
袁紹笑道:“送來了如何?不送來又能如何?曹阿瞞肯送來當然好,天下諸候誰又會嫌自家的糧草太多?孤也正好見識見識這個陸仁是不是如傳言所說的那麼能幹;不送來的話也沒什麼關係,孤地廣民眾,每年可收上來的錢糧不是曹阿瞞的那幾塊地頭所能相比擬的,多他一個陸仁不多,少他一個陸仁也並不少。”
頓了頓,袁紹又向許攸笑道:“曹阿瞞不是視陸仁為彼之蕭何嗎?不過曹阿瞞的為人一向多疑,以他的心性再看到了孤的這道表文,子遠你不覺得曹阿瞞會對陸仁生出疑心嗎?”
許攸恍然道:“主公高見!以一表而離之。”
袁紹笑:“看這陸仁的行止,就是一介貪財好色的小人而已。而這樣的小人是最好離間的了,更何況他之前還受了曹阿瞞的委屈……哎對了,這陸仁現在究竟是何官職?”
許攸道:“受闢之時是司空府從事。從徵之時是隨軍主簿。到呂布敗亡之後,是權領徐州刺史,在郯城鎮撫百姓。”
袁紹再次的嗤之以鼻:“以司空府從事之身,權領徐州刺史,掌安民之事?他之前是許都令,兼任大司農府治粟都尉,都是實打實的朝庭命官。現在卻只是曹阿瞞的幕僚從屬,